府台大人略思,正色道:“只要钱少助本府出狱,将易城战事上报寒城。本府计你头功,上报寒城,假票一案可免你一死。”
玉椿无奈一笑,只是摇头想笑,“真的钱少已经伏法,在下是被他陷害。他们的势力非常强大。”想到敌人计划缜密,自己一步步落入圈套,心情异常烦躁。
府台暗自一笑,岂会轻易相信他的话,蜷身躺下不予理会。
见此,玉椿话未说完,顿时闭口。二人无语,牢中寂静无声。
玉椿坐地,翻身欲躺,遍体的鞭伤牵动第一寸肌肤,痛至百骇。还不曾躺下,这时听得门锁响动,喝斥叫骂也跟着传入耳中。起身来看,便见四五士兵强行押着一名年青人来到牢中。
那人头发散落,浑身是血,犹如一头怒狮口中大骂,“赤耳狗贼……赤耳狗贼。胆小鼠辈,暗计害我。有种与你家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口中骂个不停,还在奋力反抗。
几经拉扯,那青年被带至跟前,抬头便看到牢中玉椿,认出是制假票之人。也不知何来气力,如见仇人一般。突然大喝一声奋起扬臂,挣开狱卒的手,张开带血的利瓜扑到牢门前,隔着牢门向玉椿双眼抓去,咬牙大骂,“狗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额头青筋暴出,怒目圆睁,好不恐怖。擒他士兵都大赫,急忙上前将他拉回,按倒在地一阵毒打。
此举吓得玉椿一怔,幸好躲得及时不曾被他抓到,心中怦怦乱跳。看着那人扑在牢门,呲牙裂嘴,欲挤碎牢门,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扭身问府台,“他……他这是为何?”
那青年极度顽抗,被打得口吐血沫,依然狂笑大骂,“尔等逆贼,欺君灭祖,天理不容……”骂着,还朝玉椿狠狠一瞪。
寒光掠入,玉椿凛然,突起一身鸡皮疙瘩。回头又颤声问府台,“此人是谁?为何扬言杀我?”
府台见他被打的可怜,起身轻劝道:“蓝松,省些力气吧!免受皮肉之苦。”
那蓝松听是府台的声音却不卖帐,反叽讽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堂堂府台大人。无能小儿,赤贼到时,你紫章人在哪里?我等浴血而战,兄弟十有九亡。而你倒好,反叫我省些力气……真让人痛心,心痛啊……”骂着,眼上泪光闪闪。
府台被其直呼其名,却无颜反驳,面色苍白,垂头避于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