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端坐尊位之上的武牧歌眼露凶光,扫向一旁气的如筛糠一般的乌善,冷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善意识到方睿此人在阴他,当即辩解道:“药仙,你知道,我乌善从来都是为了仙山尽职尽责,从未想过别的什么。至于……”
武牧歌脸上带着一种极为不耐烦的意味,粗鲁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厉声道:“我从来不会无中生有地评判一个人!你说你为了仙山尽职尽责,那好,我问你,护泉灵蛟怎么死的?三年一次的‘龙眼泉’对于我蓬莱仙山有多么重要,你可是知道?你又是怎么看管的?”
乌善顿时口拙,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睿看向如坐针毡的乌善,冷笑一声道:“尽职不忠,你的罪行可是不小啊!”
乌善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方睿大吼道:“小小妖孽,便想着害我乌善吗?没有那么容易!”
随即转头看向武牧歌,沉声道:“药仙,此人信口雌黄,你莫要信他!我与此人未曾相识,什么时候又会有这样的徒弟?!”
“那护泉灵蛟被杀死的事,你又作何解释?我听说当时所有的魔兽如疯了一般,向着‘龙眼泉’狂奔而去,这分明就是你的召唤魔兽的方法。这个你有什么解释的吗?”武牧歌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锥子一般钉在了乌善的心坎上。
方睿心中暗暗叫好,他的初衷只是看这个乌善极为不爽,有心用这种方式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两人之间看来并不和睦。
乌善仰天冷笑,笑毕,冷冷地看着武牧歌,道:“五十年了,我甘愿放弃了原来养尊处优掌握实权的位置,只是为了能够取得你的信任,主动与乌元划清界限,没想到,我为了仙山付出了如此之多,竟然没有取得你的信任,真是可悲!”
武牧歌冷眼看着乌善,沉声道:“我想信任你,可是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五条八阶魔兽的灵蛟直接被混乱中的魔兽群击杀三条,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个小子的妖异之法弄成了魔兽混乱!”乌善如疯了一般,指着方睿吼叫道。
方睿冷笑一声,一瞬不瞬地看着乌善,道:“什么妖异之法,分明是你的古筝之音才能够调动如此之多的魔兽围攻灵蛟。你一心想着仙山混乱,妄图从中分得一杯羹,现在却让我承担这种责任,真是老不要脸!”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乌善完全失去了理智,冲着方睿怒喝道。
场中所有的人都是冷冷地看着乌善,从大家的眼神中,方睿分明看到了不信任。
原本只是想着能够利用这种机会收拾一下这个老家伙,没想到竟然让他们之间产生了内讧。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结果,方睿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想着能够再让事情大一些。
“哼!五十年来前,你和乌元作为作为亲密的师兄弟,当初对我可是极力反对的。只是后来乌元逃离仙山之后,你方才对我俯首称臣。而今,再有一年时间,蓬莱雪莲便会开花,你便有了谋逆之心,利用这种方法试探我,我说的可是有错!”武牧歌不动声色地道,眼睛中却是充满了杀气。
乌善刚要说什么,便听到武牧歌接着道:“乌元走后,你日夜苦练,就是为了能够掌控九阶魔兽,哼哼,如果我没说错,现在我的金口山雕你也是可以控制的!”
乌善脸上的肌肉慢慢地**着,眼睛如寒冰,他方才知道,自己为了仙山呕心沥血,肝胆相照,换来的竟然是如此下常
他冰冷的目光陡然落在了方睿的脸上,冷哼一声道:“小东西,老夫算是栽到你的手里了!”
方睿斜睨了对方一眼,慢慢地走向前去,伏在对方的耳边冷笑一声道:“老东西,老子就是玩你,玩死你……”
“你……”乌善胡须震动,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乌善又一次仰天大笑,笑声戛然而止,猛然之间,便听到古筝的铮鸣之声锵然响起,声声震慑心扉。
在场的所有人,立时慌乱起来,包括武牧歌。
“乌善,你好大的胆子!”武牧歌厉声道!
“乌善,快停篆…”
“乌善,老夫要杀了你……”
在场的十人沸腾的时候,方睿见到随着这锵然的古筝之声响起,十头阶位不等的魔兽,无一例外地在原地猛地旋转起来,凄然鸣叫。
“锵……锵……锵……”
古筝之声骤然愈烈,十头魔兽叫声更是凄然,那头金口山雕也未能逃过古筝之声的袭扰,硕大的头颅在地上疯狂地摇摆,身体已是不能自持。
“嗨!”突然,武牧歌暴喝一声,手掌一翻,一道血红的粉末狂洒而下,直直地向着疯狂地弹奏古筝的乌元抛落下来。
这血红的粉末,如一道红光,眨眼便至。
“五灵血魔!”
传说中杀人于无形中的最为恶毒的毒药,想要炼制成功,至少需要八品炼药师的实力。
围观的长老之中,猛然出手,使出自己的护身手法,将这种最为恶毒的毒药阻挡在外,免得受到侵袭。
乌善眼神一冷,猛然间腾出一手,衣袖一挥,一道银白的粉末陡然现出,向着血色粉末冲去。
“仙悯幻药!”
两人的杀手锏毒药瞬间混合一起,发出“哧哧”的响动。
“嘿!”只听到一人大喝一声,又一道绿光闪过,向着乌善击杀过去。
瞬间,乌善的“仙悯幻药”便被压制了下去,红绿两种至毒之药瞬间将乌善笼罩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