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从这间库房里传来了唐伯鹤和洪武的惊呼声,如同针尖拨动着众人紧张的心弦。
“怎么会是你?!”
“是你!”
这接连的惊呼让外面的人一阵紧张,林长卿、铁柳放心不下,也飞奔进了门内。
在一边,看到铁柳独自一人,唐秋山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又四下扫视一下,感到有些奇怪,心中暗道“怎么没见铁山呢……难道铁山还在睡觉……
门内又传出了铁柳的惊呼声:“啊……”
“不行,我也要进去看看。”唐秋山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守卫的阻拦,闯入了库房内。
一进门,唐秋山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在地上正躺倒着一个人,那人竟是铁山……
“铁山,你……”唐秋山刚想上前询问,但一看到铁山手中握着的酒壶,他就立刻明白了,原来铁山竟是到库房偷酒来了!
唐秋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真的有歹人闯入侯府。
随后,唐秋山心中暗叫糟糕,如果被父亲知道自己教铁山喝酒,非得雷霆不可。
铁柳一看是铁山,瞪时大怒,上前提起醉成一滩泥的铁山就是一顿臭骂:“好你个兔崽子,竟敢到这里来偷酒,看老子不打死你。”说着提手便要打。
“铁柳,不要动手,事情还没问清。”唐伯鹤喝止道,他盯着铁山厉声问道:“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偷酒的?”
铁山仍在醉着,眼睛半睁着看了眼唐伯鹤,口舌不清的道:“俺想来就……就来了呗,好酒……”说完这句,又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睡了起来,还打起了鼾。
众人面面相觑:“…………………………………………”
铁柳气的不行,狠狠地踢了铁山一脚,怒斥道:“谁告诉你这里有酒的?”
唐秋山心中一紧,心知不妙,酒醉之中吐真言呐……
“是奇怪的家伙告诉我的……嗝……嗝……”铁山打着酒嗝说完,身子转过去继续睡了起来。
铁柳一听更怒,再次问道;“奇怪的家伙是谁?”
唐秋山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心中开始犹豫要不要说明真相。
只听,铁山含含糊糊的一句话飘来:“奇怪的家伙就是……就是奇怪的家伙啊……”
众人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唐伯鹤一脸严肃,径自转身出门,临出门前吩咐道:“等铁山酒醒了叫他来我屋里,我要亲自问清楚。”
门外的守卫怔怔的看着铁柳驾着那醉醺醺的“贼”,心知一场虚惊,很快众人散去,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
唐秋山急忙赶往侯府大堂,他知道铁山一定正被自己父亲审问呢,虽然是铁山偷酒,但自己也有责任,想到此,他就非常过意不去,决定替铁山解围。
果然,堂上,铁柳、洪武分立唐伯鹤两侧,三人一俩冷色,面对着铁山,正在盘问。
唐伯鹤神色平静,直视着铁山的眼睛,直透人心,平静的问道:“铁山,告诉我,是谁告诉你那里有酒的。”
铁山摸着头,扭头看了唐秋山一眼,调皮的一笑,然后转过脸,漫不经心地说道:“是我自己找去的。”
“放屁,兔崽子还敢撒谎,侯府这么大,就凭你也能找得到藏酒的地方?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铁柳说着又要打,不过被唐伯额及时制止了。
唐伯鹤并没有像铁柳那么生气,在刚才铁山和唐秋山交流的表情中,阅历丰富的他已经猜到了这“幕后黑手”是谁?
只不过他却假装不知,仍然平静的问道:“铁山,我再问你一遍,是谁告诉你那里有酒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便不会惩罚你。”
铁山却不紧不慢的道;“就是我自己发现的,我闻到酒香就过去了。”
“啪!!”唐伯鹤突然大怒,猛地一拍椅柄,厉声大喝道:“还再撒谎,来人!”
“在!”两名紫甲兵赶上来,单膝跪地拜道。
“把他给我拉下去打上三十大板,看他还嘴硬!”唐伯鹤大喝道,说完却偷偷地斜眼瞥了眼唐秋山,此刻,唐秋山面色难看,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铁山正欲说:“打就打……”
唐秋山突然上前一步,大声道:“爹,不要责怪铁山,事情是……是我引起的!是我教铁山喝酒,藏酒的地方也是我告诉他的,要罚就罚我吧。”说着挡在了铁山面前,不让紫甲兵靠近他。
唐秋山刚认罪,铁山却上前几步,将唐秋山挡在跟前,直视着唐伯鹤的眼睛,朗声道:“不对,是我自己找到的藏酒地方,不关唐秋山的事情,侯爷要罚就罚我吧,好汉做事一人当!”
一时间,铁山和唐秋山两人都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都说应该罚自己,与别人无关……
唐伯鹤神情严肃,看着两人,脸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