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风摇头,空灵子继而说道:“因为逍遥门肯定不会将沫漓拱手让人,至少现在不会。”
沐风笑道:“怎么说得那么悲观灰暗了,难道你对逍遥门都如此失望至极?”
再怎么样,沐风刚刚成为逍遥门外门弟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空灵子如此抨击逍遥门。
空灵子打量了沐风一阵,唏嘘叹道:“或许,有那么一天你会知道的。”
逍遥门玄宗殿长生阁凤舞轩
凤舞轩是玄宗殿长生阁的长议事大殿,一般长青山的事情都不会闹到长生阁。再说天玄门前来逍遥门要人,这种小事情在长青山的鸣栾殿中就能处理。前往凤舞轩临行前,空灵子就已经交代好了一切。
沐风也没来得对比长生阁与凤舞轩两者之间的区别,直接来到凤舞轩大殿。大殿内弥漫者龙涎香的气息,闻后脑清眼明,醍醐灌顶般畅爽。大殿所有的一切,如同民间祈福祭祀的道观。空间大小也相差无几,只是多了几分威严。
大殿上方,四位长老正盘腿坐在草蒲团上。而宾客位,还有另外一人,装束与逍遥门几乎灰白的道袍截然相反。是非常鲜明的黑白道袍,几乎都是白色。沐风认识这种道袍,是天玄门。
空灵子则是在下下位,那是堂事席,没有表决权。不过大小姐并未出面,按照空灵子的意思,就是彻底矢口否认沐家两位小姐在逍遥门的事情。所以只是沐风拜入逍遥门之下,而跟沐家之间是没有任何关联。
来到大堂之下还未站定,大殿中,一个长老声音沉稳苍劲道:“沐风,还不赶紧认错。几位长老或许还可以酌情思量,免得受皮肉之苦!”
是掌管长生阁的门规长老,玉机子。虽然慈眉善目,话语之中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不容置疑。
沐风拱手向堂上几位长老施礼,不卑不亢问道:“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如此堂而皇之,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问你,你是否属于天玄门庇佑下天朝古国青州沐家的家奴?而你的父亲,是否就是叶歌?”另外一位长老,声音虽没有一种压迫,却也咄咄逼人。最左侧的则是授道长老,楚乘风。
“弟子回禀几位长老,一切属实。”
楚乘风继而说道:“好,想必你应该知道逍遥门与天玄门之间世代修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想必你肯定知道此事。而且从成为逍遥门弟子的第一天,这条规矩就深深印在你的脑子里。”
“知道!”沐风心底却暗骂,鬼才知道这条规矩。
玉机子与楚乘风一唱一和:“既然明知故犯,那是意味着天玄门余孽试图挑唆两家之间的关系。如此居心不轨,还敢说何罪之有?你若负隅顽抗,逍遥门现在都容不下你。”
“逍遥门玉机子长老,请注意你的言辞。”玉机子这番话,却惹来天玄门使者的怒意。天玄门余孽,不是明摆着说天玄门就是余孽吗?
沐风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坦然自若:“我不太明白这位长老口中所说的负隅顽抗是何意,难不成我的负隅顽抗只是因为我还活着。而且还能安然无恙的从天玄门的天赐手中逃脱,这也成了一种罪过?好,好!”
“你说好的意思,那就是默认了?”另外一位长老,是一位女子,面有愠色,追问道。
恬静的面容,犹如从与世隔绝的遥远山村而来,不染这个世间的一丝风尘。让人惊讶的是这位娇柔楚楚动人的女子,竟然是逍遥门长生阁十大长老之首的天刑长老,烟雨。
沐风一直以为空灵子才算是他的师父,其实长生阁天刑长老烟雨才是他真正的师父。
“我说好的意思是,难道我们逍遥门在天玄门面前。连对的都是错了,错的倒成对的?”沐风不愠不怒,却带着一丝质疑。
“放肆,如此忤逆师门。”玉机子勃然大怒,正欲施法惩治,却被烟雨挡住了。
“且听他如何辩解?”烟雨对玉机子做法有一丝不满,这也是玉机子的毛病。不过一唱一和,倒也天衣无缝。
“天玄门,虽为仙道之首,而行经却如同魔道。试问,再坐的各位长老可知道天玄门天赐?”沐风慢条斯理,问道。
“正是!”烟雨声音清冷,也没刚才那般生硬。
“天玄门天赐,恐怕都知其人。试问如果天玄门天赐真有心将我们置于死地,怎么可能会让我如此轻易逃脱。全身而退,至今还能站在给为长老面前。技不如人,岂料天赐却反倒喧宾夺主,反咬一口。如此离间之计,难道天玄门就不曾想过天赐的失误是必然,还是偶然?此事实在过于荒诞,弟子恳请各位张老明察秋毫。”
另外一位戒律长老,江南雨冷喝道:“有何荒诞可言,说不定就是天赐故意为止,唱了一出苦肉计,所以才能让你们侥幸逃脱。我看你们不是投靠逍遥门,而是企图混入逍遥门,居心叵测!”
但是,此话却让天玄门使者大怒:“贵派戒律长老,此话如此含沙射影,中伤我天玄门,难道是故意挑拨两家门派之间的关系吗?而且本人希望逍遥门不要避重就轻,混淆视听。今日前来贵门派,就是希望能够贵派配合,将沐家余孽交回天玄门处置。如此一来,到底是谁混入逍遥门,企图搅风乱雨一切也都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