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紫雷门,只有四大长老敢跟风左使抗衡,只是风左使不入山,只在外面埋伏,躲在暗处,他们四大长老就算再厉害,也终究只有四人,难以掘地三尺去找。
那些弟子不敢下山,门派内那些厨工伙夫,下山去采购油盐大米,也被杀了,弄得现在整个紫雷门,弟子们只得自己生火做饭,但门派内食物有限,等到食物吃光了,那大家就等着死吧。
于是,就有弟子冒险连夜逃出师门,四大长老为正法纪,抓到有逃走的,杀无赦!
但出逃的弟子太多,四大长老也抓不过来,眼下紫雷门每天都有十多个人出逃,逃出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人们只道是他们成功逃掉了,哪知道是被风左使杀死的。
紫雷门因为弟子名额可以花钱购买,所以人数庞大得恐怖,足足有五千多人!
林然跟随着邓根入了紫雷门,紫雷门占地极大,四人住一间厢房,邓根那厢房的人,现在还活着的,就只他一个了。
厢房院落大门紧锁,邓根之前是用梯子爬墙出来的,现在梯子在里面,邓根看着高耸的围墙,讪讪一笑,望向林然。
林然看了看那围墙,足足有三米高,寻常剑者是难以翻墙而入,不过这点高度,对林然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当下他拉着邓根,直接翻过墙头,宛如一叶落木,轻飘飘就来到了院落里。
邓根小声说:“林少侠,我先带你到我厢房。”
林然不愿和邓根这等鼠辈同居一室,淡淡摇头道:“不了,我在外面过一晚,明天早上在这里等。”
“是,是!”邓根脸庞通红,岂有不知林然的想法,当下他讪讪应允,不敢再说,和林然约定好,明天早上在此会面。
林然待得邓根走了,便即翻墙而出,飞身停在一株大树上,静待天亮。
他正自小憩,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喘息,接着是脱衣服的声音,然后那喘息和呻吟就越来越了。
林然脸颊微烫,却想不到会有男女在左近巫山,他自不便去踢破别人的好事,只是那道道轻吟喘息,让他心头燥热,难以平息。
过了一会,那男女似乎是行事完毕,各自发出一声悠长的哼声,接着一阵沉寂,然后有些私语声,似乎在说些情话,再接着话语声越来越大,那一男一女似乎吵了起来。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传入林然耳朵,接着是一个男子愤怒的声音,道:“还吵些什么!快跟我走!我们一起加入飞龙堂,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那女子一边哭一边道:“你是我爹的亲传徒弟,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师兄,今晚我把身子给了你,便是你的人,我们一起奏明我爹,求他出手将风左使杀了,然后再为我们的婚事做主。”
男子嘿嘿冷笑一声,道:“雷啸那老杂毛现在就是一个废物,自十年前他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变得畏首畏尾,风左使说要屠灭整个紫雷门,他立刻就躲起来闭关,你爹早就变了,紫雷门在他手下,迟早得毁掉,我们早日投靠飞龙堂,你现在就跟我走!”
林然听到这里,心头大吃一惊,原来这一男一女,一个是雷啸散人的徒弟,一个是雷啸散人的女儿,身份都非同小可。
女子哭道:“不!我不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爹,我爹……我爹他只是一时糊涂,他修为那么厉害,我们劝他出关,他一定会出手杀风左使的。”
“呸!”
男子骂道:“那老杂毛就一个废物,你还认他当爹干什么,风左使有意招我入飞龙堂,你答应我,跟我一起走,走之前把紫雷门的功法都偷……带出去,这样我们一定能得到重用!”
女子哭声里蕴含极大的怒意,道:“岳阳!我们紫雷门好歹也是名门正派,我爹雷啸散人,当年是酒帝君门下四位煮酒童子之一,他传你剑诀,教你仁义大道,你……你今日却花言巧语骗了我的身子,又要我跟你一起投靠魔门,我……我宁可死,也绝不背叛师门!”
接着林然就听到了一声锵然拔剑声,显然是那女子说到了激愤处,直呼那男子的名讳,怒声将他斥责了一番。
男子语气忽地温柔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温声细语道:“师妹,你……你别冲动,是我不对,是我错,是我一时糊涂。”
黑暗中传来啪啪的耳光声,似乎是男子在自扇耳光。
林然心想:“喔,原来那女人拔剑,不是要跟男的拼了,而是自杀威胁。”
“师兄……”女子“呛啷”一声抛下长剑,呜呜哭了起来,道:
“如今风左使想灭我们满门,我们身为内门弟子,自当竭力辅助长老杀敌,待得这场劫难过了,我立刻奏请我爹,求他整顿紫雷门,将那些来混日子的废物,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