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过之后,唐歌欣慰的一笑,自语道:“鄂飞徒儿给我找的这个靶子,还真算不错。”
说完,听得门外有些响动,于是冲着屋子的门外说道:“荣奎么?进来吧。”
一人懒散的推门走进屋中,正是那一级剑塔之中最为出类的荣奎。
荣奎见了唐歌,虽然身上郑重的行了一礼,可是脸上依旧怠笑。
唐歌见到这位自己收养的剑道天才,也是笑了一笑。
站起身来,走到荣奎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性子可要改改了,天天让人看着如此懒散,怎么能成?若是你每日肯多花几个时辰修炼,那么早都是这剑之大陆上最年轻的剑师了吧?”
荣奎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的说道:“剑师有什么用,不过是多发几道剑气罢了。就那个华家叫做华安的剑师,我也不是没有跟他切磋过,不过尔尔。天下剑师都是他那个样子,我也不必多去修炼的。”
唐歌没奈何的摇摇头,叹了一声道:“从小你就是这样,瞧不起任何人。那华安虽然于剑道一脉不是最顶尖的天资,可也是第一流的。你上次能胜他,也是他不愿使用剑气罢了。这剑之大陆,天资过人、悟性超凡的剑修多不胜数,总会有那么一些会超过你,你也不要太过自傲。”
荣奎又打了一个哈欠,拔出了腰间的竹节剑道:“怎么?院长您认为新来的那小子能赢过我么?”
唐歌没有答他,而是反问道:“那人已经来了么?”
荣奎撇了撇嘴,将整个人倚到了屋内的一张桌子上。
将竹节拍到桌上,又在桌上拿了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才道:“我才把他的消息透给那华宁,就已经听人说那小子已经到了。估计再有半刻,也就被推到您这里来了。”
唐歌略一思量,口中又道:“你见过了?”
荣奎一口将那茶水喝光,摇摇头道:“见他做什么?”
唐歌无声笑了一下,心下知道自己这个外表懒慢,内里骄傲的弟子实在是看不惯自己让他去外人面前吹捧另外一人的修炼天赋。
不过他也不点破,也去那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品了一口茶,唐歌说道:“我这一生,收了三个弟子。鄂飞和凭路都是当年我在刚刚接手剑修院时收下的,如今都修炼到了剑魂阶。就是鄂飞的心法品阶低了些,日后的修行不太好过,所以我将他排在剑家之外,让他安心修行。且不说他们两个,荣奎,你的天资悟性,不是常人能比,修行的更是地级中阶功法。若不是我唐歌还有些势力,说不定你早被那荣家抢了回去。”
荣奎听到荣家二字,只是冷笑两声,重又将放到桌上的竹节剑插回腰间。
唐歌见此暗自摇头,又是说道:“如今我是剑家家主,华荣两家子弟在这剑修院内常常寻事。如今给他们立一个靶子,那对我剑家的攻击就会少了许多。我也知道你荣奎想要占他那个位子,去接受各方挑战。可是你和那所谓的梁靖不同,你是我的弟子,推你出去,你的后面还会有我的影子,咱们剑家还是会受到攻击。可是就算我现在就将梁靖收入剑家,别人也只会认为我是为了他的天资,而对他根本不认同是我们剑家的人。况且他与那华家还有些旧恨,如此这个靶子由他来当是再合适不过的,你也不需多想。”
这时,门外面又有一个声音说道:“唐师可在么?”
荣奎听了,赶忙坐正了身子。
唐歌一笑,那门外之人正是他的二弟子任凭路。
此人为人方正,极看不惯自己的这位荣奎小师弟经常懒散怠慢,于是常常用他的剑魂修为来教导荣奎。
这也就使得一向懒慢的荣奎最为害怕这个二师兄,甚至一见面就有些心虚之感。
唐歌沉声道:“是凭路么?我在,有什么事情?”
那任凭路在门外又是说道:“有一人持着华荣剑章前来,自称是鄂飞师兄派来的,要见唐师。看那模样,倒不像是假的。”
唐歌说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先招待一下,过一会我就过去。”
任凭路应道:“是,唐师。”说完没有了声息,想是应该退下了。
唐歌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对荣奎说道:“我这就去见那个靶子了,你跟不跟师父去?好歹要见见,那也是未来你在剑家的同袍。”
荣奎刚刚见任凭路没有进来,再次斜躺在椅子上,听了唐歌这话说道:“师父,你不是真要将他收进剑家吧?他果真有这个资格?”
“资格么,你若是想检验一下也可。”唐歌又笑了:“那么就这样决定,如若你胜了他,就拿你做靶子,让他做个普通学生。若是他胜了你,我就将他收入剑家,好生安排。”
荣奎听得,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手中拿着竹节剑推门走了。
临走时口中说道:“师父,我现行一步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压下修为同他好好玩上一场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大师兄说的那么强。三个月修到剑士,四招内连败入门剑法,嘿嘿,希望不过尔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