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靖提出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建议不久之后,塔首的选拔赛就已经开始了。
就是在这片一级剑塔之前的试练场地上,总共五百二十六名一级新生,开始了争夺塔首的比试。
试练场被分成了四片,依照往年的规则,学生们去那四片场地之中各自争夺,老师们在旁边看着就好。
但是今年大多数的学生们却并不分开,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一个人。
并不是在场地正中央站着的院长唐歌和荣奎,也不是那让学生们备受折磨的任凭路。
而是正站在华安旁边的梁靖,华家与荣家的剑修,可都是等着他下场,看着他到底去哪个场地呢!
之前因为华宁和荣禄定下的规则,所以并没有人来挑战梁靖。
到如今,梁靖可是逃不过了。
当然,那是别人的想法。梁靖可是从没有想过逃跑,经受别人的挑战,那可是让梁靖站在巅峰的一个最好的机会!
作为剑家推出来的人,梁靖自有想法。
虽然是受了鄂飞的恩惠,可是到这里来也是有一些益处的。
有些风险是一定的,没人可以保证在那无数的剑修挑战之中一一胜出。
可是梁靖还是有那么一些信心,因为他的剑魔论剑,因为他的破剑式!
在成为了剑士中期之后,梁靖已经能够抓住以前一些因为自己的速度而放弃的罩门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梁靖已经可以更加放恣自己的剑术,可以更快的将对方挑于剑下。
就算华荣两家的高深剑法,梁靖现在也有把握在十招之内找出破绽,一剑破之。
只不过在那十招之前,可能梁靖打的就不怎么好看了。
毕竟不晓得对方剑法之中的含义,梁靖可是不敢贸然丈量对方修行的。
如若几招之内看不出来,梁靖也只好利用腿脚或者是利用那剑魔论剑之中所授的守势进行防御了。
当然,那样一方攻击一方逃跑,或是像橡皮糖一样只粘不打的状况,是很令旁观者恼怒的。
不过梁靖有把握在十招之后,将这种令人恼怒的乏味直接变成震撼。
这是梁靖的信心,对自己的信心,对自己所修剑道的信心。
那么多人都用眼光注视着梁靖,就连梁靖身边的华安都有些不安稳了。
因为那之中还有些华家的人,所以华安还是解释道:“在我们华府之中,也不是铁板一块。我那三叔所生的弟弟倒是有些恶劣,和我的理念不同。我认为我们华家同剑家还是有许多可以合作的地方,而他却是十分反对剑家的成立。他鼓动的那些华家剑修,却也是受他的蒙蔽,你不要因此恨我们华家才好。那实在不是我们华家所有人的意思,只不过是那华宁的一念罢了。”
梁靖倒是没有想到这华安竟然说了这么一番话,正面承认了华家内部的不和,还点出了他同华宁的矛盾。
梁靖也是知道礼尚往来,于是说道:“这个我知晓,本来之前我就同华宁有些深刻矛盾,但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矛盾都是私人的,不会牵扯到华剑两家。”
华安这才点头笑道:“这样最好,不过希望梁老弟不要对我那弟弟下太重的手,毕竟华家的颜面还是要留着的。”
梁靖整了整身上白色劲装,正欲在这几百人的注目之中上场,听到这话却停了动作问道:“怎么华少爷对那华宁这么没有信心么?就如此断定他会输给我?”
华安略一摇头说道:“倒不是对他没有信心,我那堂弟虽然与我不睦,但是天赋还是有一些的,在这新生之中,前十名还是有的。再加上我华家的功法剑术,那就又会提前几名。但是我看梁靖你如今应该已经不再是剑士初期了吧?”
梁靖点点头道:“侥幸,前几日托令妹的福升到了剑士中期。”
“果然!”华安击掌道:“这也就是为何我认为他会输了。几个月之前我们初见,你不过是一名没有功法的荒兽猎人。如今,却已经修炼到了剑士中期,这等天赋,也就是那荣奎可以稍微比上一比。我也听华霜说过,你既然可以一人对抗那么多的女修,想来剑术也是不差了。这样我那堂弟倒是想不输,可是难得很啊。”
梁靖到没有想到这华安对自己是这么高的评价,也不好多说,只是一笑就进入场地,冲着唐歌和任凭路行了一礼。
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场地,走了上去。
这场地比之平地高出了那么半丈,由是梁靖居高临下,望着下面的一群剑修,傲然一笑说道:“我是梁靖,有挑战的么?都上来吧!”
台下围过来的那一群剑修,就直接瞅向了两个领头的人——一个是华宁,另一个就是那荣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