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只听噗的一声,自己的锈剑直接****了斜斜飞出的荣禄体内。
回想几瞬之前,梁靖就看那荣禄看着自己锈剑一点点的移向错金剑,马上就要将之挑飞——那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荣禄的彻底失败。
可是荣禄却是脸色一狠,直接双腿用力,斜斜飞起。
荣禄竟然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袭向错金剑的这一式必成的剑招,而他自己也是直接被锈剑重伤。
但他的右手还是牢牢的攥着错金剑,而左手却是在空中握着插入体内的锈剑向外一拔。就
在鲜血飞洒之中,荣禄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梁靖却是惊愕的看着荣禄,虽然他也有那些所谓的血性勇气,在强权之前绝不放弃的精神,可是他从没有想到一个人为了这个,竟然拼着重伤,甚至是一个不慎就是死亡的危险来争这个!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梁靖已经败了。他没有在三招之内击败荣禄,击败这个荣家少爷。
因为荣禄又竭力站起身来,向着梁靖攻出了第四招!
虽然已经不太能站稳,可是他握剑的手依旧很稳的向着梁靖递出剑招。并且从那有些血点的脸上绽出一个肆意的笑:“我这是第四招!”
这荣禄竟然是用自己的重伤换得梁靖那所谓三招的失信!也让他在那周遭围观的剑修之中,留下了深深的刻印。
就连那与华荣两家敌对的唐歌都是自言自语道:“荣家有此子,幸哉?悲哉?”
看着那错金剑想自己袭来,梁靖一动不动。
可是就在错金剑将要触到梁靖胸前的一瞬,却又停了下来。
荣禄声音嘶哑,可是梁靖还能够听清:“可怜我么?我的选择与你何干?胜负之间,我赌上性命又有什么?”说完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
梁靖知道,荣禄体内的五脏已经被伤到了。就如同当年剑胆破体的父亲,荣禄也是大口的吐血。台下已经有救护的剑修集结。
只是碍于规则,他们不能上台。
“这一次,是我不诚。”梁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你的剑招,我早前已经从他人那里看破了。算我输了。”
荣禄又是嘿嘿一笑,说道:“原来你是占我的便宜!我说我荣家剑法什么时候到了这等地步,任何一个小子就轻松封住!不过我荣禄却不占别人的便宜,你还是在台上多站一会,等下子还有人来的!”
说完强自下台,刚刚下去,又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错金剑也是掉落在地。
那些医疗剑修赶忙上前,将荣禄抬走。
远处的唐歌见到,叫过任凭路说道:“你去看看,必要的时候用剑胆给他疗下伤。不论如何,要保住他的修为。”
任凭路应是,然后也随着那些医疗剑修走了。
接下来,却有一个教师上台,宣布了结果:“梁靖胜!可以继续接受挑战。”
台上的梁靖有些意兴阑珊,没想到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就让那荣禄用这种暴戾的法子破去了。
看来这些家族子弟,也不是没有不可取的地方。
不过梁靖又看到了台下华宁一脸仇恨的模样,在心底暗叹:可惜那样的家族子弟还是少了一些,倒是些没骨气、没能力的少爷们多不胜数。
台下观看的剑修们在这里站了一会,忽然一批批的分往其他三个台子,
虽说梁靖并没有依言在三招之内赢得争斗,可是荣禄的下场却是比直接败掉更惨一些。
刚刚那招要是直接败了,不过仅仅是错金剑被挑飞。可是如今,荣禄却是身负重伤,内脏遭损。
这还仅仅是他为了不再第三招就真的被击败付出的代价——许多台下的剑修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他们害怕哪怕再看一场,就会打击到他们习剑的信心。
于是这些剑修纷纷离开梁靖占据的剑台,去了那另外三个剑台纷纷开始了征战。今天的这个塔首争夺赛,这才有些往年的正常样子了。
而那梁靖的台下,却只是留存了不足一百的剑修。
他们之中,有的是纯属想要看下去,想要看梁靖如何在别人手上吃瘪。
如华霜,刚刚荣禄的败北已经让她跳脚,她可不想再看到有人败在梁靖的剑下。
有的是想要看一下这届新生之中,有什么出彩人物的老生。如那以华安为首的一些站在场地边缘的人。
有些是剑道修炼高深,有信心等上一会也能够在其它的台子上得到胜利,于是留了下来,等待着再次看上一场激烈比试,好对自己也有些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