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荣大剑师来了!’
我没太理他,看他那个表情我就心烦。就是那么不正式的赢了我一次,得意跟刻在脸上一样。所以我就照您的说法,给他说了一遍。”
唐歌看着自己这个惫懒徒弟,只得笑笑说道:“哦,如何说的?”
荣奎将竹节剑稍稍拔出一点,这竹节剑不比寻常剑修的佩剑,只是别再腰间的一个剑扣上。
而是另有一个专门的剑鞘,上下两面扣着这一把大陆名剑榜第九百二十七名的竹节剑。
荣奎用手指轻触剑锋,血液流在那翠绿的剑面之上,异常醒目。
带着些奇怪的情绪,荣奎淡淡说道:“我只是说:‘如今你已经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帮咱们剑家一个忙,随便找两个华荣两家的子弟招做同谋,如何?’
那个梁靖只是念叨了两声什么荣禄、华宁、华安,然后同我说:‘有的是朋友,有的是知交,至于私仇,我自己来。对不起,帮不了你们剑家了。’
然后我就回来了。”
唐歌点了点头,看着荣奎将滴在竹节剑上的血液来回翻弄,却有些不应有的烦躁。
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对于自己这种心思有些不满。
可是他没法不让荣奎去做这种人,去渐渐接受这种做法。
自己三个徒弟,鄂飞功法不行,以后的进境有限;任凭路剑道已成,方正不阿,做不得这些,况且天赋只能算是一流;而这荣奎,天赋悟性在如今的剑修院之中也就只有那梁靖能稍稍比拟,比之自己当年,也是强出一块。并且对那荣家,也有着仇恨。
如此的天赋,如此的心性,除了有些惫懒,唐歌没有理由不把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未来的剑家家主,未来的剑修院院长,这是唐歌对荣奎的期望。
对于这个亦徒亦子的荣奎,唐歌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不过要想当成这样的一个剑派之中的势力主,不仅仅要有修为,还要有心机。
唐歌只能期望,在荣奎剑道定下之前,能够接受这种生活。
他对于梁靖的不合作只是稍稍有些不满,但是心内已经有了基调,这个天才的陨落基本已经定下了。
于是仅在心中叹了一句不识时务,也就再不多言了。
而荣奎说完之后,用袖子一擦剑身,合上了剑鞘。
也没有说什么,就起身向门外走去。
临走到门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同唐歌说道:“对了,华家那个丫头也去了,像是在闹事一样,不让人省心。”
唐歌这回笑了出来,说道:“怎么?还能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么?我看那丫头倒是不错,这一次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帮那梁靖说话。听凭路说,好像是在入学的时候有什么矛盾吧。没事,不过是个女剑修,出不了什么事情的。那折剑厅也有些看守,足够应付她了。”
荣奎听了撇撇嘴,继续转身,不过随后却是飘来了一句话:“不过我已经把她放进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快出来了吧。”
唐歌就这么看着自己这个徒弟的背影越来越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老了。
接着,他又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
然后在小桌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不一会,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就来到了屋内。
刘也大声说道:“院长,听说您叫我?啥事情您吩咐!”
唐歌听后说道:“折剑厅的看守,是谁在当值?”
刘也想也不想的答道:“王道、方厄几个小子,都是剑式大成剑师初期啥的,安全您放心。只要别来个剑魂,咱都能防住。”
唐歌点了点头,吩咐道:“恩,你把手头的教学任务放一放,先去那里当会儿值。”
刘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院长为什么把自己送到那折剑厅当看守去。
不过一向听院长话的刘也没问多余的,立马应到:“是院长,那我这就去了!”
唐歌恩了一声,有多加了一句:“记住,没有我亲口说,谁也不让进去。饭菜一类的,你亲自送进去。不许和他说任何话,就算他同你说,你也只当没有听见。记住了么?”
刘也点头答道:“嗯,刘也知道了!不过若是副院长呢?”
唐歌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我说的是所有人!”
刘也闻言,立刻行礼转身去当值了。
刘也得到唐歌吩咐,运真力到了双腿之上,剑师后期的庞大真力催动,刘也飞快的向那折剑厅行去。
就同当天唐歌任凭路两人一般,刘也在剑修院内也掀起了一阵灰尘。
刘也行的如此匆匆也是有原因的,他虽然有些鲁莽,可并不笨。
在唐歌的说话之中,他已经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人进入了其中接触了梁靖,要不然院长不会让他亲自来的。
这么快的到这里,他也要问问那几个看守,究竟是谁进去了,有没有什么更坏的结果。
甫一到折剑厅外那紧闭的玄铁大门之前,就看有四个中年剑修站在那里,都是一身的玄色劲装,左胸上是一个白色剑字。
他们见到刘也,纷纷笑道:“老刘,你怎么又来了?”
刘也没有闲心调笑,赶忙问道:“有没有人进去过?”
几人看刘也态度,也知道这是正事,于是答道:“有啊,荣奎先前进去过。然后那个华霜就在这里闹了半天,最后才被荣奎听到又带进去的。不过没什么,两个人都出来了,那个叫梁靖的也还在里面,一点事没有。”
刘也想了一想,在心内将荣奎的名字转了一转,一把抓起自己的胡子大笑说道:“哈哈哈哈,那的确啥事没有!来,咱哥几个唠唠,可有些日子没时间唠嗑了!”
“可不是!你这些日子净忙着跟学生了。”
刘也心内暗道:“我倒是还想跟着学生啊,可是院长的吩咐,我能反对么?荣奎,荣奎,又是为什么惹怒院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