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随着刘也进入了判楼内部,直接走上了三层。
这判楼里面,同外面一样没有什么装饰,都是大片乌色的金属。
就连地面,也是那种金属所制。
看起来这判楼通体,似乎就只有那一种金属存在。
甫入三层,梁靖只感觉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
周围是密密麻麻看不清数量的人,中间有一个金属座椅,而正对着座椅有着一排摆的方正的桌子,后面还有一张椅子。
不过椅子上如今仅仅有唐歌一人,其他的几张却没有人坐。
见到梁靖已经来到,一群剑修口中纷纷小声惊呼。
可这就个人来说的小声,却是因为巨大的人数汇成了颇为震耳的一句。
唐歌在桌后皱了皱眉头,很明显是对这种声音不满。
于是他上下翕动了几下嘴唇,过不久任凭路就站到中央,运足真力吼道:“有擅言出声者,重罚!”
仗着任凭路一向的威严,这些剑修们再不敢说一个字了。
梁靖被刘也带着走到了那孤单的金属椅子旁边,在刘也的眼神示意之下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坐下,却是让梁靖心下一惊!
当他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真力存在了!不,应该说是自己的真力被这椅子一下子吸收不见了!
幸好剑魔剑气还能感知,要不然梁靖说不得要抬身拼命了。
梁靖面上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安然坐着。
倒是刘也好心给他解释道:“你坐的这个椅子可是特制的,坐上去不论多高的修为,也会被吸尽真力。不过你不用担心,过后运几回功法就还会回来的。”
梁靖点了点头,望向对面坐着的唐歌。
唐歌看着他,稍微笑了一下,却是很快又收了回去。
从荣奎对自己说的事情来看,这唐歌剑王根本没有将自己当作一个剑家的人看待。
甚至,在自己陷于危机的时候,不是想着拯救,而是要自己陷害他人。
或许别人在那种情况下能选择将华宁这等仇人拉下水,可是梁靖并不会也不想那么做。
剑修,仇恨什么的都要在自己手上解决。用那等龌蹉的法子,就算是报仇了,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一样的无用?
梁靖从父亲走的时候起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之上没有任何人是能够给自己真正依靠的——除了你自己。
就算是华霜,就算她是华家三小姐,说不定能够稍微帮上梁靖一点,可是梁靖并不像利用她的家庭势力帮助自己。
剑修的事情,梁靖不想用剑之外的东西解决。
看着唐歌对自己的笑容,梁靖也笑了一笑。
他的笑容含义也很简单,一会要是真的严判自己,那么就选两个修为最高的吧。
唐歌是剑王,应该可以算上一位了吧?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可是借着自己老陷害别人,这种手段,梁靖不齿。
这么向着梁靖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想别人的手段如何。
只是不知道那真正的杀人者究竟是谁,竟然就这样将风将的命取走了。
而自己甚至没有看到如果风将得知自己身份的时候,那脸上将会显示出的震惊。
将自己的思维漫天洒出,这也是一种放松、平静的手段。
身旁的刘也再次说道:“梁靖,我先撤了。希望呆一会,不是我在押你回去。”
不知怎么,梁靖这一会儿竟想起了霍三来。
刘也退了下去,中间就剩下梁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而梁靖周围是几千个剑修围坐,对面是唐歌和即将来到的那些人。
过了一会,那些人来了。
有两个中年男子来了,分别坐在了最两边的椅子上。
其中一个长相威严的同唐歌很是交谈了一阵,而另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些讷言,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靖感到有些无趣,于是闭上双眼,慢慢将自己的意识沉到了心下。
在这种等待时候,梁靖宁愿花费更多的心思去保持自己的心境。
可是没过多久。梁靖就听到了周遭那些剑修突然的集体深吸了一口气,那巨大的声息促使梁靖睁开了眼睛。
可是这一睁眼,梁靖本来已经平静下去的心湖却像是遇到了狂风一般,突然猛烈的激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