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奔上三层,看那慈善目就站在三层的窗前正向外张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着急的梁靖慌忙喊道:“慈善目,慈善目你快看看风菱究竟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了!”
慈善目听到了梁靖的声音,缓缓转过了身子。他只是稍微瞧了一眼风菱,然后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那失魂咒术延展到了我这里罢了。等过了这几日,自然就会好了。你不用太担心,影响不到性命的。”
“什么咒术?有什么咒术能够侵入到你的领地?你可是五级顶阶荒兽,堂堂荒兽之王,有什么咒术师敢在你的领地里释放咒术?”一直担心风菱的梁靖情绪很不稳定,连连说道:“既然你知道是咒术,那一定有相应的解救方法对不对?”
慈善目摇头:“这咒术,自然是有人放出来的。不伤人命的咒术,一般都没有什么解救方法,只能等自然痊愈。再说,就算是有,咒术一脉与荒兽差别太大,我也插不上手,若不然之前我就不会放任这咒术进入我的居地了。我看风菱这样子,也就是三五日就好。倒是你那另一个人类朋友更需要看顾,他那种精神状态,配着这咒术正好。”
梁靖哼了一声,道:“他应当无碍。我要说的是,你让我们留下的时候可没说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就算风菱是三五日就好,难道就不是危险的事情么?这一次不危及生命,那下一次呢?若是真的出现了那种咒术,难不成你还只是如此说说就好了么?”
梁靖根本想象不到,在这紫鳞蟒的居地之中,风菱竟然还会受到这种伤害。若是早知如此的话,他定然不会选择留下——无论如何,自己身边的人比自己更加重要。
慈善目重新将目光转到窗外,叹息了一声,说道:“下次?下次是绝不会有了。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咒术?从今日起就没有了。”
梁靖顺着慈善目的视线穿过窗子远远望去,忽然发现那天边似乎是凝实了一般,完全是黑夜一般深沉的颜色。可是如今,已然是早晨。即便如今的阳光不怎么耀眼,可也不会让天空显出黑色来。
“那是什么?”梁靖将安静下来的风菱轻轻放到椅上,双手抚着风菱免使得她瘫倒。
慈善目脸上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笑容,似乎是一种了然了自己命运的感觉:“听说过人面兽么?”
“人面兽?”这词听着很熟悉,可梁靖并不知道究竟代表着什么。就像是一直在自己脑海中盘旋的某个意念一样,梁靖知道自己明白这词,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却又说不出来。梁靖总觉得这人面兽三个字似乎代表着什么事情,可是想一想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皱起眉头仔细观想了一会儿,依旧不解的梁靖只好摇头:“不,应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种荒兽么?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慈善目摇头,叹道:“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侯武么?”
梁靖道:“记得。不过,你不是说他失踪了么?难不成这所谓的人面兽与他有关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应当是与他有些关系。”慈善目道:“还记得我当时说过我们一起做的大事么?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慈善目目光迷离,似乎是将自己融入了那过往的记忆之中:“这大陆之上最先出现的生物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人类却是其中最为出色的一种。不用看我,虽然我不否认荒兽的优秀,可是到如今还在这大陆偏居一隅的我们的确没有与人类争胜的能力。最开始,人类之中是没有剑修的。那时候,所有的人类都如现在的荒兽一般,熟练的运用自己的身体力量,把自己的身体锻炼的如钢铁一般。而当时的荒兽,就如同是宠物一般被人类体修养着,并作为磨练自己的一种手段。每当体修感觉到自己有了突破的感觉,就会找到一只适合的荒兽,捉对厮杀,用战斗触发升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