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从兵部法术阵传来的消息说,周龙彪已经于昨日中午,按照诏书规定的路线大军开拔了,四个师团的常备军按照命令在辎重部队的侧翼来进行监控,没见到有什么异动。倒是定边王那里”
“李承魁那小子什么情况?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圣上。到今天为止,正式的圣旨已经送抵定边王那里第四天了,可是根据今早过来的消息说,定边王还没有动身,说身体不适,要推迟几天再动身。”这个近侍是皇帝的贴身护卫之一,除了有护卫李承嗣安全的职责之外,还负责各种情报的搜集。
让这名近侍感到奇怪的是,定边王的推脱和明显地消极抗命,并没有让皇帝陛下发火,相反地,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还有,别忘了,盯着侯爷府的人留两个机灵点的就行了,别的人都撤回来吧。我要给方云晖一个讯号,听我的话,我就不再给你那么大的压力!”李承嗣淡淡地吩咐。
此人答应了一句,躬着身子倒退了出去。这也是这位新皇帝登基以后增加的让礼宾司添置的新礼节,据说不直接转身背对着皇帝退出,也是为了表示内心的尊敬。
“眼前的局势,看来现在该是你们御用法术师出马的时候了,记得按照我的吩咐,时间一定要拿捏好!”李承嗣头也不回,仿佛就在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的空气在自说自话。
在李承嗣的背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御用法术师首领缓缓地显现了出来,躬身领命。同时,又告诉李承嗣说:“陛下,至于法术组织那边,我们的人也已经进去了。胡宗祥倒是把知道的东西都招认了,可先皇陛下留下的那两个法术却倔强得很,到最后都自毁了精神力空间,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听到这御用法术师的最后一句话,李承嗣重重地哼了一声,喃喃自语地说:“食古不化的老东西”
周龙彪的南岭兵团,此刻已经离开原驻地,大军开拔十六天了。四万多部队,沿着既定的路线全速前进,行军路线由东南向正北行进,三天前折而向西,远远地兜了个大圈子,绕过了京师。
按照京师过来的圣旨意思,太上皇新薨,这是为了避免大队行军侵扰了先皇陛下的英魂。哼!李承嗣啊李承嗣,虽然你也亲临过北方战场,可毕竟不是行伍出身,再加上你的多疑,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绝不敢让我靠近京师,用朝廷亲卫军来对付我!骑在马上的周龙彪这样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报!大帅!随军的法术师通过法术阵接到的消息,李承魁起行动身,但带了一万骑兵随行,说是要给先皇看看他带出来的西北骑兵。据说前往宣诏的使臣对此非常不满,说带军起行,是违了圣上旨意,他要奏报上去。”一个都统制从前军纵马飞奔过来,向周龙彪报告说。
“知道了!”周龙彪示意自己知道了,朝这个都统制挥了挥手。那都统制拉转马头,又朝前军去了。
“周虎猛你看,李承魁这个事情处理得就比较漂亮。他手下有五万人,若不带人马,显得有恃无恐,李承嗣说不定会猜到他与我们联盟的意图。带的多了,就摆明了是造反了,一万骑兵,不多不少,而且机动能力极强,与我军汇合也就容易得多。这个李承魁,别的姑且不论,对兵力战术一道,的确也称得上是个天才。”周龙彪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高兴,对身边的弟弟解释着。这个弟弟,冲锋陷阵,可以说是一员骁将,可别的一勇之夫,还有很多东西是要去学习的。
周虎猛对李承魁带兵多少,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恨恨地说:“那个方云晖手下的狗崽子们,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哥哥你只要一下令,我马上亲自带人剿了他们!”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什么时候都别如此轻敌!”周龙彪提醒弟弟说,“根据我们的探马报告说,紫荆花的这两万多戍卫军,是六天前才接到命令从恶兽城出发的。那四个师团的常备军,在我们连续急行军之下,早被甩得没了影子,方云晖的戍卫军,能一直这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看来战力非常不错,就算比不上我们,也比各地常备军强的很多了。”
听哥哥的口气当中,有赞许方云晖戍卫军之意,周虎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他妈的调防海军演练,我看方云晖部队跟上来的都他妈是陆军,他们分明就是来监视我们的!”
周龙彪倒是一点也不动气,笑了笑说:“咱们的当今圣上可阴毒得很那!虽然让咱们绕开京师,却还是不放心,以交流海军演练为名调动方云晖的戍卫军来盯咱们,一旦路上有什么变化,肯定是紫荆花打头阵。瞧起来他对方云晖这小兔崽子也不怎么放心,咱们两边打起来,无论胜败,消耗起来都是他乐意看到的。”
此刻军团当中那个参军插话对周虎猛说:“二将军,你的心情咱都是理解的。可咱们没打算在京师附近动手,总要汇合了西北军再说,方云晖的戍卫军,名义上是去京师海口与帝国海军交流海战,过了京师,他就没理由再跟着咱们了。你想吃了方云晖的戍卫军,哈哈,只怕近期是没有这个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