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来到西门家族的时候,你的身上有着陈年的灰尘,因为你已经知道,二爷爷一旦死了,长丰大叔就会找先生来超度,所以你把每间客房的房梁上面都上了个遍,这样做不是你知道先生会留下,而是你未雨绸缪,不想关键时刻掉链子,因为你知道,先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算得出你就是凶手,但是遵循一贯的道德,他不可能当众指出你,所以先生那时候只有两个选择
“走,或者留!“。
张神月点了根烟,一副你小子真牛的模样看着凌明“不管他选什么,你都会杀了他,知道真相的人,你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不是神算,我怎么知道族长要请先生?”凌明的话也有道理。
“心理学,你精通犯罪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没有一个儿子会看到老父亲死以后无动于衷,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不用猜,想必当时你身上那些灰,就是在攀爬房梁的时候流下来的吧“,张神月知道,现在如果自己说不出什么来,很有可能被翻盘。
凌明好笑的看着张神月“但是根据你今天白天的推测,那一晚凶手应该在冰房里面运送尸体啊,那我是怎么从气窗进去的?难道我可以变成小鸟吗?”
“是啊”,伊红叶他们点点头“那个气窗不可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的”。
“这是你的聪明所在,也是你的败笔,冰房和我的客房仅仅就一墙之隔,你把二爷爷的骨头桥栏后,把他的尸体放在冰块里面,利用热胀冷缩的道理的确可以办到,而你自己过来,那说起来简直太简单了,你把你自己的四肢全部切掉过来的!”。
张神月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眼睛瞬间放大。
一股冰凉的夜风,强劲的吹了进来,接着凌明哈哈大笑“别开玩笑了,开什么玩笑呢?扯淡?”
“第一次,我们在绿米山上面相遇,当时你说抓几条鱼给荷叶做汤,当时你的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但是你却并没有怎么疼,要疼也是装的,但是当我一转眼的功夫,你的伤口就愈合了,当时我根本不知道,直到这段时间我知识的暴涨,我终于想通了,
凌明,你是一个异能者!“。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阵惊叹声,“除了光系魔法师以外,就只有异能者能够坐到自动回复伤口,我想不管你身上的大伤、小伤,就算是你自己的头被割下来,你也能够活着!“。
凌明的手猛烈的一抖,接着慢慢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神月“但昨天早上在庭院的时候,我明明跟大家一起,因为我昨夜,一直在睡觉,所以我才能跟大家在一起“。
“张兄弟,尽管凌明的作案方法很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吴桐道“而且说凌明是个异能者,估计没人相信,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你问他,他敢试吗?”张神月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别过来,谁敢碰我不要怪我以后不讲情面”,一听到这话凌明愤怒了,他贴着墙角转过头问着张神月“说,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草烟因为没吸所以已经熄了,张神月将他放在烛火上面慢慢的滚动着,似乎并不急着抽“你昨晚并不在房间内,你整个晚上都在冰房内,杀完了先生后,你在等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就是你要移尸的主要原因,而且如果没出差错的话,你昨晚也想杀了这个人”。
“此人是谁?”凌明的脸上已经出现大颗的冷汗。
“西门家族族长,西门长丰!”,比起凌明,张神月对西门长丰恨意更浓。
西门俊一听只感觉一股热血冲上了脑袋,他几步走到张神月面前,第一次揪住张神月的领子,第一次用那种声嘶力竭的声音大吼“恩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怎么可能会等我的父亲,怎么可能会等我的父亲”。
张神月任由他发泄着,眼睛里面全是落寞。
有时候,你知道了真相,但往往你从来就没有开心过,因为真相后面不是失望,就是悲伤。
“俊儿,你在干什么?”,伊红叶噙着眼泪拉开了西门俊“张兄弟说的都是对的”,一听到连自己母亲也这么说,西门俊呆了,他感觉到自己脑袋如同炸开了一个炸弹,“嗡”的一声,“母亲,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西门长丰怆然的低下头,用仅剩的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老西,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背着我们三兄弟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南宫长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明昨夜等的人居然是西门长丰。
“他在养尸,博物馆中价值三亿金币的老尸人”,张神月有些可怜的看了看西门长丰“他的心已经被金钱蒙蔽了,理智、道德、名声、地位、尊严,这些东西都可以被金钱取代了,他甚至,想把自己的父亲也变成老尸人,所以凌明才要移尸,才要等他”。
“咚!”,西门俊全身无力的重重的跪在地上,“阿俊”,荷叶一看心疼的连忙蹲下,扶住已经恍惚、脑袋一片空白的西门俊。
南宫长生听到这句话,又看了看西门长丰的反映,捏起他的肉拳,对着西门长丰的头就是一拳“你这个王八蛋,狗!”,“咚…”西门长丰被一拳打的睡在躺椅上,“长生大哥,你不要怪他,是我没阻止他,是我的错”,伊红叶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满脸泪水的跑过去将西门长丰扶起来。
“是他们……是他们想毁了西门家族再先”,西门长丰低沉的说道,语气尽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