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萧靖宇笑道,“我们玉女剑派与其他门派结过仇吗?”
“当然有,远的不说,百刀门不就才铩羽而归没几个月吗?”于素馨伸出葱白玉指,娇嗔着轻点夫君额头。
萧靖宇不以为然,“就他们还敢来报仇?”
于素馨就笑,“说起来,每三年争一次盟内座次,败在我们玉女剑派手下的门派,肯定都算是有仇。这回凌婆婆不在,他们又不知道剑派在夫君你的领导下已经焕然一新,以为我们必然是一年比一年差,所以这回那些手下败将们肯定是要来报仇挑战的。”
萧靖宇又假装很傲的样子,扬着下巴不屑道:“跳梁小丑,杀之如屠鸡狗尔。”
这作派逗得于素馨直乐,腻在夫君身上不愿下来。
萧靖宇便主动问道:“第一天的事不必考虑,有为夫在,没人能翻起浪来。到是第二天得议议,我们是否要夺个第一呢,第一的好处应该是最多最好的吧。”
于素馨点头,“话是这样说,但拿多少就得付出多少,历年第一长白派弟子过两千,而我派弟子才二十余人,根本承担不起长白派手上的那些责任,总不能事事都要夫君亲为吧?”
萧靖宇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就好比长白巡山卫,是专门探查剿杀胡匪的,长白派每年要轮派出数百人加入巡山卫,换作玉女剑派,怎么可能有够用的人手。
贪吃贪到撑死自己,这种蠢事萧靖宇不可能去做。
“那依你的意思?”萧靖宇询问道。
“轻松打败那些寻仇挑战的人,保证座次不下滑就够了,也不需要上升。”于素馨早就想过这事,“本派底蕴还不够深厚,但前途远大,没必要在此时争一时名声意气,只要潜心发展三五年,想必在夫君地带领下,雄霸长白山区北方是易如反掌的事。”
萧靖宇呵呵直笑,夫人们现在都快把他当作神供起来了,对他的信心与时俱进,甚至可以说是膨胀。
但是萧靖宇自己明白,夫人们没到他的境界,不会明白他的行为方式。
修仙之人为求超脱,是不肯轻易沾惹无故因果的,能避则避,能分就分。
就像黄仙寨胡匪之事,凭萧靖宇一人就完全可以将其斩尽杀绝。但他没有选择简单的方式,而是把事情牵引到官府头上,于是在获得同样结果的同时,把因果大部分转移到了官府身上,从而避免在一张遮天巨网中越陷越深。
当然,修仙之人还讲究遇事做事,必须要结因果时,萧靖宇也绝不退缩。
因为这种特殊的行为方式,萧靖宇早都想好,他是不会屡屡冲锋在前帮着玉女剑派打天下的。他会尽力为剑派扎下一道坚实的根基,并保护剑派在最脆弱的时候无忧成长,但是当剑派有了能够经历风雨的能力时,他就要隐入剑派背后,作一个旁观者。
毕竟,追求大道才是他的全部,凡尘俗世,修仙之人总要舍去的。
不过,这此暂时没必要与夫人们说,等夫人们进军培元境,他不说,夫人们自会明白。
两个静静享受了一会彼此的温情,又在萧靖宇的引导下,开始商量盟议第三天的内容。
“素馨,那你觉得第三天盟议会商量些什么事呢?”
“大概还是黑水帮之事吧。”于素馨不确定,“三年前的盟议,就已经有长老说过这事,也引起了相当多长老的重视,这两年听说我们与黑水帮的冲突越发剧烈了,这个问题肯定要在盟议上占据大家的主要精力。”
萧靖宇从没听说过什么黑水帮,不过在夫人口中,这个黑水帮能与下辖数百小门派的长白盟相抗,想必势力不小。
果然,他再问时,于素馨确认了这个情况。
她面有忧色地说:“黑水帮与我们长白盟同是北方的大宗派,但他们的根子在天京城,其势力沿黑水河向北蔓延。因为黑水河是朝庭沟通天京城和北方的关键水道,所以沿河地区都较为富庶繁荣,我们长白盟和黑水帮都在争夺这条河的控制权。到目前为止,望京府城以北,是我们的地盘,望京府以南,黑水帮越来越强势。两方已势同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