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掌门莫怪,老夫只是为能亲眼见到名闻大燕的少年绝顶高手而十分惊喜,并无他意。”老将军哈哈大笑,显得有些兴奋。
军帐中其他人同样十分惊讶,他们虽不敢像老将军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萧靖宇,却也一直用隐晦的余光将萧靖宇其人拢入眼内,仔细观察。
萧靖宇不喜被人当猴子看,气势稍泄即收,偷眼的人们顿觉眼睛如被针刺,酸涩不已,眼泪登时流下,这些偷窥者几乎同时闭目扭头,闷哼一声。
当然,那一丝旁人多看两眼都会被弄瞎眼的锋锐之气萧靖宇并没有朝老将军释放,也没有把眼中透出好奇神色并堂堂正正打量自己的天心宗子敬包括在内,故而两人算是逃过了一劫。
老将军随后很是拉着萧靖宇讲了些话,颇有些倚老卖老之意,不过他用的是老顽童的手段,所以不仅不让人讨厌,反而有些老小孩的可爱之处,萧靖宇也就笑着交流了几句,当然重要的事也不曾多口半句。
觑了个空儿,天心宗子敬也插了过来,拱手直接问道:“在下天心宗子敬,下山之后便听说萧掌门剑术超凡入胜,已达御剑飞天之境,不知可有此事?”
这话问得干脆,实际上却有些过于直白无礼了。
萧靖宇便笑笑道:“萧某见过天心宗高人,在下只能说剑术上有些修为,却不敢自称超凡入胜。”
那子敬不依,又追问道:“萧掌门不必谦虚,只看刚刚萧掌门放出那一丝气势,便可知萧掌门剑道修为确实已经极为高深。只不过对江湖传闻萧掌门可御剑飞天巡游天下,已是仙人一流的事。在下却仍有些怀疑,不知萧掌门是否能向子敬证明此事?”
这番就更无礼了,萧靖宇为什么要向一个陌生人证明此事呢?老将军闻言都皱起了眉头。
萧靖宇当然也不喜,心里对子敬其人的印象顿时降了三分,哪怕子敬是天心宗用剑高人也不想再与其说话。
他只瞧着老将军拱手笑道:“徐老将军,刚才的任务……”
老将军闻弦歌知雅意,他刚刚生起把不太懂事的子敬和高深莫测的萧靖宇分开的心思,正好萧靖宇问这事,于是他立即顺水推舟,大笑着把令箭递到萧靖宇手中,道:“此事交托于萧掌门,本将十分放心,三天之后,本将军就在这中军帐中敬候萧掌门佳音了。”
萧靖宇行了一礼潇洒而去。
军帐中,那子敬还想再追,却被老将军一把拉下。
“小子敬,不得胡闹。”徐老将军脸上透着无奈和宠爱的神色,“小子敬,你为人处世怎么还是毫无长进,你看看,才两句话就把别人惹烦了。”
子敬一愣,蹙着眉头,问:“有吗?徐爷爷,我没骂他呀?”
徐远图老将军登时一阵无语,瞪着不解的子敬不知道说什么好,噎了片刻后才苦笑说:“小子敬,快回京城家里住些日子吧,老是在山上清修,人情世故都要丢干净了,你可是云老元帅的嫡亲血脉,家世高贵,待人接物之事虽然不用你总是亲自去做,但一点不懂的话,还是会丢云老哥的脸面的。”
子敬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喜道:“徐爷爷,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是不喜欢,也从不想变成那样。直来直去多好?您如果再说那些的话,子敬连您一起不喜欢了……”
徐老将军一副很头痛的样子,啧着牙花子不知怎么劝才好。
子敬突然又跳跃式地说道:“看来那萧掌门也是名不符实之辈。”
徐老将军神色一顿,连忙责道:“不可胡说。”
子敬却撇嘴摇头,很肯定地说:“人情世故缠身,哪里能攀上剑道巅峰,你们必然都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