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冈信以为山本小犬这种人,只是论政有才,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首足以传唱千古的绝句,竟然也是出自山本小犬之手。
当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之际,他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他的反应,更让在场的人把眼珠子全部丢在了地上。
大冈信来到萧玉龙的案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
这个举动,无异于将一座泰山,丢进了大海,古有一石惊起千层浪!今有一山惊起万座涛!
所有在场的人士,喉咙就像被锋利的菜刀划了一条口子,话全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场只闻一阵‘坑坑咔咔’令人齿酸的声响,一个有意义的音节都听不到。
就连萧玉龙都被惊得站了起来!
只有大冈信还能镇定自若,他一字一句道:“恳请小犬君收大冈信为徒!教导冈信文学诗词之道!”
话音未落,马上就听见满厅重物落地的声音,余光一扫,还能站直身体的,不过十之一二,剩下的,滚了一地。
萧玉龙心念电转,千算万算,没算到佐藤青衣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抬出来,在这方面,自己已经是注意了又注意,结果还是激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转念一想,为何要躲躲闪闪?想当年项少龙是害怕引起历史变故,所以才不愿将这些千古名句据为己有,可自己是来改变历史的!
强势登场,引起轰动,才能为将来爬上扶桑最高统治地位奠定坚固的基础,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这老头,一看就是痴迷于文的老学究,为了能提高自己,不在乎年龄地位的率性之人。
老喊别人跪在地上,也不太合适吧!
“好!”萧玉龙端正自己的脸色:“我答应你。”
大冈信果然说到做到,也不矫情,立刻九叩首,拜了师门大礼!
萧玉龙大大咧咧的站在原地,若无其事的受了此礼,待他拜完,方才上前搀扶:“你年纪也大了,拜完就起来吧。”
这口气……果然是师傅对徒弟!
“哈哈哈哈!”一阵突兀的长笑骤然响起。
萧玉龙不用看就知道,塚原上足又开始作怪了。
塚原上足哈哈大笑:“两位果真妙人!上足今日得见两位,当真不虚此生!”
萧玉龙擦了擦汗,自己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今日遇见大冈信,率性到如此程度,这场戏,一般人还真没法演!
“师傅!”大冈信顺杆子就开爬:“今日拜入师傅门下,请师父赐诗一首,以作徒弟的见面礼!”
这诡异的一幕上演时间一长,旁边人也就习惯了,终于七零八落的爬起来,如今这主角的戏份,再没人能抢得动,一片寂然。
这个时候不露上一手,肯定混不过去,可是谈情说爱的词,自己那天在麻衣那里都卖弄的差不多了,看来,也只有换换花样。
“上酒!”萧玉龙喝道:“为师今日心情大好!没有美酒,又何来豪言壮语,美词佳句!”
“师傅说的是!”大冈信立刻吩咐道:“将这里最好的女儿红搬上来!”
不须臾,一坛包装精美的小酒坛摆在了萧玉龙的面前。
“这哪里够!”萧玉龙大声道:“这里所有的人一人一坛!”
“谨遵师父之命!”大冈信激动的手一个劲的发抖,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位新拜的师傅,马上就要有惊世之作现世,他唯恐动作不够快,亲自和下人一起搬运,引得很多人纷纷效仿,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功夫,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一坛美酒。
萧玉龙一掌排开坛口的封泥,上佳美酒特有的醇香飘了出来,大冈信有样学样,用掌拍不开,抡起座下的小凳子,啪一下就砸开了封泥。
“干!”萧玉龙一伸手,咕噜咕噜狂灌下去!
“干!”大冈信双手抱坛,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也一口气灌了下去。
这个场景格外的富有感染力,除了佐藤英雄,其余的人也都猛灌起酒来。
一小坛酒足足有一斤,萧玉龙一气喝了个精光,酒劲随着真气慢慢蔓延全身,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涌上了大脑,恩,感觉正好。
‘啪!’萧玉龙用力将空酒坛摔了个粉碎:“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大一统,犹未成。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南京缺!壮志饥餐高丽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大山河,朝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