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老山本回过头淡淡道:“来,过来给祖宗们上香。”
靠!给扶桑人的祖宗上香磕头?
没办法,谁要自己非要玩这无间道!
萧玉龙整理整理衣衫,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三根黑长黑大的高香,径直走到牌位坛前,在当中的蒲团上一跪,抬头向神坛上看去。
这密密麻麻的,恐怕有好几百个牌位吧!
这山本家,还真是历史悠久家族庞大啊!
就是这名字起得也太没文化了,当中一个排位上写着‘山本竞一将军’,旁边两个牌位上写着‘山本鬼二将军’,‘山本三良将军’,再往后去,都无非是些莫名其妙的数字加字,好像扶桑人起名字,就跟点人头似的。
萧玉龙高高举起三炷香,心里默念,你们这些狗屎王八蛋,老子是来灭你们的国,抄你们的家,顺便弄扶桑女人来的,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成功!
尔后煞有介事的念念有词,三拜九叩,将三炷香插到中间的香坛,又拜了一次,才站起身来。
老山本道:“好了,去后面沐浴更衣,我在这里等你。”
萧玉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着下人去了祠堂的后面。
这……
扶桑人都是变态的吧?
今天明明是大婚之期,在中国好歹也要披红挂绿,喜气洋洋,怎么所谓的更衣,竟然是穿上盔甲战袍??
萧玉龙完全不明所以,四处看看,的确没有其他衣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披挂起来。
不过你还别说,在那小铜镜里照上一照,模样还蛮威武的。
萧玉龙挺胸抬头,大步流星的走到老山本面前一抱拳:“父亲!孩儿已更衣完毕!”
老山本回过头来看了萧玉龙一眼,点了点头:“好!这身盔甲穿在你身上,不失我山本家的威风!”
他挥了挥手,旁侧的下人会意,行了一礼,纷纷退出祠堂,关上门。
萧玉龙偷偷看了一眼山本五十六,自从得知奕剑大师之死与他有直接关系以后,看见老山本总免不了既急且怒,颇想质问他为何如此作为,但眼下时机未到,这强忍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无论横看竖看,你也看不出来,这位一看见银子就笑得像花般的老人,做起事情,却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之极!
“你可知,我将次郎扶到民部卿这个位置,花了多少代价?”山本五十六突然问道。
“这个……”萧玉龙粹不及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知不知道,回到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转念一想,就以山本小犬以前的作为,这种机密运作,以老山本的性情恐怕也不会告诉他吧:“孩儿不知。”
“三十一条精英忍者的性命,5000万两白银。”山本五十六转头面对牌位。
这应该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代价了,可惜,萧玉龙完全对银子没有概念,三十一条人命……嘿嘿,扶桑人,似乎死的少了一点。
“请父亲明示!”萧玉龙知道,老山本卖关子的脾气又来了,自己不问直接点,一点破事能让自己猜半天。
“山本家实在太需要银子!装备要银子,打仗要粮草,士兵要有军饷,我们暗中栽培的力量越大就越需要钱!”山本五十六的话匣子打开就好了:“其实你大哥从大东亚省弄到的不是一千万两,而是两千两百万两白银!可惜这批白银,偏偏落在了佐藤家手中。”
也是,光看这批黑甲军的装备,就知道光这500人,就要耗费极大的开销,何况那些暗地里培植的5000忍者。
真不知道,这些年这么多银子的开销,山本家都是从哪里弄到的。
“若不是这些年你大哥在大东亚省打仗,山本家早就支撑不住了,你虽然带回一千万两白银,却也已补充在国库之中,如今扶桑的税收远不如以前,你二哥在国库里也捞不到多少油水。”
靠!搞了半天,山本府居然是靠发战争财来维持运转的,可怜大东亚省的中国百姓,不知被剥削成什么样了!
“我和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山本五十六转过头直视萧玉龙:“银子,是山本家目前最缺乏的东西!”
萧玉龙心里小鼓一阵敲,听山本五十六的意思,莫非知道自己暗藏私房钱,想找自己敲诈勒索?
“为父很高兴你能将城户纱织娶进门,外面的人都以为今天的主角是他佐藤家的麻衣,可我告诉你,山本家在乎的,只有城户家的纱织!”山本五十六一字一顿的说道:“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城户纱织哄得开开心心!想尽一切办法,从城户家族得到更多经济上的支持!”
哦,原来是这样!
不是打自己腰包的主意就好,萧玉龙松了口气:“父亲,为何不向城户光政明言我们缺钱?”
“小犬,天皇陛下给我的俸禄已经不低,若只是我们这些人的吃穿住行,绝对宽裕无比,我们哪里缺钱?”
是哦,明面上的山本家,衣食无忧,个个活得有滋有味的,为什么缺钱?哪里缺钱?
头疼,明明肚子里破一大窟窿,偏还要装啤酒肚。
“既然如此,小犬又该用什么法子去找城户家弄银子呢?”
山本五十六意味深长的看了萧玉龙一眼:“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具体用什么方法……就交给小犬了。”
这明显是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