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兔崽子今天还算聪明了一回。
交待完了,萧玉龙又返身出了店门:“大叔你跟着这个印尼亚翻译去吧,他会照顾好你们的,等扶桑鬼子全都走了,你们再上路。”
中年男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小女孩赶忙也跟着一起下跪:“恩公高姓大名?我父女二人回去一定为恩公供起长生牌位,此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萧玉龙倒不在乎他们是否供奉他,但这一刻,他突然实在有些忍不住想要说出这个名字:“萧玉龙!”
看着父女两个千恩万谢的跟着翻译准备离开,萧玉龙又赶紧赶上去,掏出一叠银票塞进中年男子的手中,顿时看得翻译的眼睛都直了,这,这起码也有上十万两吧!
中年男子拼命推脱:“恩公!使不得!实在使不得!我们受您救命之恩!怎能再受您的钱财!这万万不能!”
萧玉龙瞪了翻译一眼,翻译吓得赶紧低下头。
他妈的你要敢打歪心思,老子碎了你!有钱不给同胞用,还给扶桑鬼子用不成?
“不多说了!男人要有了钱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为了你的女儿,你一定要收下!”
见萧玉龙如此坚持,中年男人长叹一声,怅然泪下,再次双膝跪地:“张伊泽跪谢恩人的大恩大德!此恩我张家世代铭记!”
萧玉龙看着三人走远,那个小女孩依旧依依不舍的回头向萧玉龙挥着手,当下也回了一个微笑。
“去将那几个浪人给我找出来!全部杀了!”萧玉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万一这几个浪人找到这对父女,实在是太危险了。
横山裕矗在原地没动,也不吭声。
萧玉龙回过头,定定的望着他:“听见没有?”
横山裕突然单膝跪地:“为了几个中国贱民屠杀自己的同胞,横山裕恕难从命!”
靠!还反了你了!
萧玉龙一脚踹在横山裕的肩膀上,登时将他踢翻了一个跟斗:“服从命令!”
横山裕爬起来,依旧单膝跪地,梗着脖子,依旧默不作声。
这头死牛!
萧玉龙还真是小看了扶桑人骨子里对中国人的轻视,对他们来说,杀中国男人和奸扶桑女子,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追究。
这个年头,哪有什么人性伦理观念,军国主义唯我独尊的脾气早就深入了每一个扶桑军人的内心。
“你的统领之位取消,即时生效!自己去军营报道,领十军棍!”
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向下属妥协的,不服从命令必须严惩,连自己的亲卫军都指挥不动,以后说话还有个屁的威信!
横山裕行了一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言不发的去了。
萧玉龙倒不怕他会逃跑,扶桑军人的素质军纪,还是值得称道的,只不过这件事,让他深刻的体会到扶桑和中国不可消融的矛盾,只怕自己做的这件好事传将出去,整个扶桑能支持自己的,还真没几个。
叹了口气,还是只有去找幸之助了,幸之助明显将对自己的忠诚摆在是非对错之前,不管怎么样,这几个扶桑浪人非杀不可,以绝后患。
幸之助果然没有让萧玉龙失望,出去了一个时辰,就将这几个浪人的头颅提了回来。
既然他杀了这几个浪人,这件事情他必然也已经知道了原委,萧玉龙叹了口气:“幸之助,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幸之助单膝下跪:“幸之助不知道!幸之助只知道执行小犬大人的命令!幸之助相信大人所做之事,必有深意!”
看看,找一个合适的属下,是多么的不易!
萧玉龙喝了口带回来的印尼亚咖啡,淡淡道:“今天起,你接替横山裕,成为我近卫军的统领,横山裕从今天起降为普通亲卫。”
“多谢小犬大人!”
没有虚言推脱,没有替横山裕打抱不平,非常好。
这是幸之助应得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扶桑军队回国的日子就到了。
外面再逍遥,也比不上自己家的温暖,所有的扶桑军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装,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现出对归家的渴望,还有许多人小声的哼着扶桑的小调。
印尼亚丞相西蒙·桑托索自然要来送行,萧玉龙故意掉在最后面,看见大家都上了船,才低低的对西蒙·桑托索说了一句话,翻译翻完之后,西蒙·桑托索愣了半晌,才忙又满脸堆笑的直点头。
扶桑的船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雅加达,萧玉龙满怀感触的望着这片美丽的海岸,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方才和印尼亚丞相西蒙·桑托索说的是:“从此之后,倘若有印尼亚军队或者印尼亚平民故意杀害中国人,我会率领大军,踏平整个印尼亚!亲自摘下你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