蘧仪面色阴沉,粗声道:“那么,我们如此好的战士与军官,死的可是值得?”
“――报,不值得。”金刚狼额头汗水淋漓,漠然的面色终于微微发白,却仍然挺胸回答道。
蘧仪缓缓转过头,定定望着神色呆滞、站在最后面的费遗管将,缓缓道:“作为管将,接到原地待命的命令后,却置之不理,贪功冒进,以至于中伏;中伏后又指挥失当,完全不顾惜士兵的性命,――费遗,你可知罪?”
费遗面如死灰,浑身如同筛糠般颤抖,颤声道:“元、元帅,当时敌溃军就在眼前,实在是下属们战情涌奋,难以……”
“你放屁!你怎么不说是你妄图军功、不从军令?还敢狡辩!军法官何在,给我拖开,军法从事!”蘧仪握着手腕玉石的手一紧,断然下令道。
“元帅,不要啊,我知罪了,我知罪……”费遗管将瘫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却被行刑军法官上前,像对待一头死猪一样,粗鲁的拉起来拖远。
众将情知元帅是动了真怒,――蘧仪一向理智温和,在众位将领印象中,还从未如此动怒过,一时间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站立原地不敢稍有异动,自然更不敢为费遗管将求情。
蘧仪阴沉着脸道:“这等废物,如此怕死,真是丢尽了军人的脸面。”
金刚狼面色惭红,低声道:“元帅,是我督军不严,对于此次军事失利,我身为统领,应负主要责任,请元帅重重惩罚。”
蘧仪冷着脸,望了他一眼,道:“军纪官,记录,金刚狼督军不严,以致军队中伏,损失惨重,为示警戒,特解除其统领之职,降为管将,暂且代行统领职权。”转头面对众位将领,蘧仪又道:“以后凡有违军令者,定然依律严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