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每一个修炼之人,都是视之若虎之事物。
虽然从小因为口吃,而让自己倍遭受他人嘲笑,从而让自己练就了一颗坚定不拔的心,可是凡事都是存在着两个面,正面,因为逆境,而让自己已经练就了一颗坚韧不拔的心,可是反面,却是让这个事件,深埋在心灵中,成为了自己一个永远也是无法忘记,而且还无法面对的疼痛,久而久之,这个疼痛,因为得不到宣释,却是就此化成了心魔,当然,本来,以易云天的根基,此等弱小的心魔,在神火决产生的本命神火之下,不要片刻,便是可以将之焚化,奈何,那个难忘的回忆,却已经被易云天有意识地,给沉封于心底深处,如此一来,心魔自然也是紧随其后,深深地潜伏在心灵中深处,缓慢地壮大着,就等着那个江河决堤之际。
当然,有着本命神火护体的易云天,本来是不会去在乎个什么心魔的,毕竟在本命神火的霸道威力下,天下万物,皆是有可能化为灰灰,而其中诸如心魔之类的反面能量之类,却是更甚于其他,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易云天的修炼,玉玄散人等人,在修炼之一途,方才敢如此的放纵着这个疯狂的家伙。
可是,天下世事无常,意外之事,虽不是时常发生,却也并不是就可以将这等事故忘却,就如同如今,原本大家都还是很不错的,还打算一起出去共进一餐,顺便,还给在这个天龙盛会没召开之际,给自己多探听一些消息,可是,谁又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心灵感应中,竟然便是突然毫无征召地,便是产生了这么一副幻境,不仅是将那个还不曾相识的‘她’,还出现了早已都是快差点要忘记的父亲,更加今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地点还是在自己母亲的墓地之前。
如此一来,对母亲的思念,对‘她’的困惑,对父亲的矛盾,对自己的来历,这么多疑问,一下子,便是在心中纠结不清,让易云天的思绪,在这一刻,竟然便是已经逐渐地,已然开始沉沦,以及对自身的控制,也是在这个时刻,大副度地下降。
如此一来,虽然本命神火对心魔等负面能量,天生起到了压制作用,却也是在这一个时刻,给心魔占据了一个不大,也同样不小的空子,毕竟,虽然本命神火厉害非凡,天生压制负面因素,却也只是一团能量,并不存在什么灵智,失去了易云天的主导控制,在心魔入侵之时,它也就只是本能之上,象征性地压制了一下,但是要说真正的克制,此时此刻,却也是略显不足,是以,在这个时刻,无疑问地,易云天也就进入了自从易云天开始修炼以来,第一次经受了心魔的袭击。
“为什么?有你存在的地方,为什么,就一定会有我的存在呢?有谁来告诉我呢?我到底是谁呢?”
直到这个时候,易云天心中却还是在不停的询问着,丝毫也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呃!笛声,没有终曲的笛声,我为什么会那一去曲子呢?为什么会在吹奏这一首曲子的时候,便有一种仿佛自恒古便存在的思念呢?”
本来有点涣散的神志,一想到这个问题,那一双已经迷蒙的双眼,都是在这个时刻,开始重新,给涣起了点点的神光。
全身的妖异般的火焰,还在不断升腾着,每一次,升腾,如果此时有人在场,便是会发现,它都是在易云天的身上,带走一片生机,而更有甚者,易云天的肌肤,在此时此刻,都是已经开始衰老了不少,而原本应该是乌黑油亮的长发,在此时此刻,却是在这么一个短暂片刻地的时光,已经全都是转化成了霜雪之色,被外面的阳光照射之下,竟然便是可以见到从上面,反射下来的道道银光,刺眼无比。
易云天此时还是不曾有过什么反应,便是他的长发,已经银白胜霜雪,便是他十几岁的肌肤,已经衰老似将近入土之老人,在他的嘴中,都是始终念叨着这么一句已经困惑自己多久的问题。
可是就在这个时刻,在他手中,一道豪光闪过,一去青绿色的长笛,便是已经出现在了其手中,旋即,他还是对自己的状况不闻不问,而是直接将自己手中青绿长笛横于下唇之处,仔细地感受着那一支仿佛来自远古天外,永远都是没有尽头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