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花,可以让他心情振奋,每当他心情低沉,有点提不起神来的时候,老头便要他和红姑娘花玩去,在体会着它的热情奔放之后,再低沉的心情,也会开朗起来。
还有的花草,则会给他另外一种不同的体验——
猪余草,会让他感到浑身好像被埋在土里一样,涩涩的,难受。
惑心草,则会让他感到头晕眼花,时间稍长一长,便会止不住地恶心。
……
于是,通过这样的感应,院子里的那许多花啊草啊什么的,便被他分成了‘好草’、‘坏草’、‘不好不坏草’等几类。
随着感应的扩大,这种分类,从花草扩展到了树木,然后又从树木扩展到了蚂蚁飞虫之类,再然后,扩展到了人。
于是,所有小艾尔索普认识或接触的人,便又被他分类成了‘好人’、‘坏人’、‘不好不坏的人’。
“小家伙,怎么,舍不得?”莱斯特的声音打断了小艾尔索普的回忆,回过神来,小艾尔索普依然情不自禁地有点低沉。
又想老头了。
老头一走,他便好像变得孤零零的,好像一个人站在这个世界上。和老头在一起,很安心很安心。父亲无法给他这种感觉,母亲也无法给他这种感觉,莱斯特大叔和队里的这些人同样地无法给他这种感觉。
能给他一样的感觉的只有深蓝里的那个讨厌的人,可是他真的很讨厌。
“没有什么。”小艾尔索普摇摇头,和莱斯特一起走到帐篷边,跟其他人一样围坐在火堆旁。不大的地方连升了三四处火,烧得旺旺的,红色的火苗,分外地让人感到温暖。
吃饱喝足,夜色宁静,篝火旺旺,一片惬意中,大伙们自然而然地谈兴大起。这样宁静平和的日子,在佣兵的生涯中并不是很多。许多时候,就算是完全一样的享受,但有任务在身和没有任务,心情会完全不一样。至于汉森等四人,往日更是享受不到这样什么也不用考虑的轻松。于是,大伙们开始天南地北地乱扯起来,让小艾尔索普开了不少眼界。
小艾尔索普是在篝火边静静地进入冥想的,一夜就那么悄然滑过。
第二天,行程继续。
没过几日,道路开始难走起来,队伍的警戒也提高了不少。道路崎岖曲折,高高低低的,树木茂盛,几不见天日。据莱斯特言,他们正向一座山脉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