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无神地望向窗外。窗外，正是秋天，视野中，一片萧索。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无巧不巧地掀起一片落叶，旋进来然后猛地砸在老者的鼻子上。
老者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鼻子，眼光不由自主地向着身前叶子落下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他立即一愣。
光幕中，显示的是中年大汉刚才拍碎桌子的那一堆碎片。
“大师？”久久没有听到老者的说话，便连询问也没有得到回答，中年大汉注意到了老者的失神，顺着老者的目光，然后中年大汉的目光也转到了他刚才拍碎的碎屑上。
“这也是碰撞。”中年大汉好像也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关键，神情一震，但很显然，又有什么疑问他想不明白。就在他把目光转向老者身上的时候，老人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神情激动，“埃德蒙，你的手，疼不疼？疼不疼？不疼，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神情，如疯如狂，紧紧握住被他称为埃德蒙的大汉的手。
“不疼……”中年大汉一愣，答道。他的神情更是激动，虽然装作平静，但那抑止不住的期盼看的让人心都要跟着飞出来。很显然，他明白老者想通了其中的什么关键。
“如果你用一样的力道，一样的速度拍墙壁，疼不疼？疼不疼？”老者快速地说道，他的神情让人很难以相信，那种冲动和激动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可以表现出来的。
埃德蒙没说什么，从老者的紧握中抽出手来，走上两步，猛地向身边的墙壁一拍。
“啪！”
沉闷的声音，却尖锐的让人刺耳。埃德蒙举起手来，把手放到自己和老者的目光下。——
刚才拍桌子安然无恙的手，现在在同样的一拍下，完全红肿。
“是墙壁比桌子更坚硬吗？”老者望向了埃德蒙，这不是提问，因为他自己跟着回答了，“不是，绝对不是。刚才你的手没事，因为那张桌子已经破裂了。现在你的手红肿，那是因为……因为墙壁没事！”
老者的声音急切而尖锐，简直形同疯狂。
“埃德蒙，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原来……”老者握紧了拳头，放在他的胸前。
埃德蒙瞪大了眼，他同样感到，他的心，在怦怦地剧烈跳动着，就快要跳出来一样。
“埃德蒙，关键就是，就是……”
就在埃德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中，身前激动的老者，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表情，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在这一刻，他竟是支撑不住，被突然的发现所冲击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