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下星期不要你陪我逛街好不好?”很显然女生早有心理准备,抛过来一枚对对面的男生来说相当沉甸甸的砝码。
“不行。”语气庄重的像是总统在宣誓就职演说。
“给你洗一星期的衣服好不好?”计划A失败,计划B如期上场。
“不行。”
“给你做一星期的菜。”计划C出动。
“不行。”
“陪你去玩过山车。”计划D被继续提交。
“还是不行。”对面的男子象是一座最坚固的堡垒,依旧是一脸的不为所动——虽然其实有了些一闪即过的松动。
像是察觉了内心的松动,为了避免继续下去终会沦陷,男生干脆闭目养起神来,于是没看到对面的女生一脸的得意以及那一抹诱人心动的狡黠,扬了扬脸——
绝招上场。
“那只有这样了,哥,咱们还是老规矩吧。一局还是三局?”
“呃,还是三局吧。”白大少一脸的平静下这次流露的却是一点一点的虚心,错,应该倒过来说,是心虚,而这显然逃不过对面女生的眼神。
大事已定加上轻松写意,就是对面女生现在的神情,“大哥,你们这有象棋没有?”转过脸,女孩对左近柜台边的一位男服务员道。
“有,有,我这就拿来。”服务员A一脸的受宠若惊。
☆
“将!”“将!”“将!”这三声并不是连续的,而是每过大概十来分钟依次响起,随之而起的还有某男生不甘心的低吼。
大约快一个小时后,尘埃落定。
桌面的两侧,一个是早知道是这样何必麻烦的神情的女生,另一个,就是一脸的技不如人加无可奈何加苍天啊你为何这样待我的男生白某了。
顺带说一下,男生与男人的区别,仅仅在于他们对待女性的心态。而目前的白某人,如果我们进行准确地分析的话,他会是介于男生与男人这二者之间。
“这样吧,哥,再给你一次机会,免得让人说我欺负你。”胜利者并没有摆出一副骄傲的神情,而是相当慈悲地抛出一枚橄榄枝:
“一个人在南极问了100只企鹅同样的问题‘你每天都做些什么运动?’有99只企鹅的回答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只有第100只的回答是‘吃饭……睡觉’。为什么?”
“这只企鹅比较懒,不想做运动。”男生很快以充满自信的语气回答。
“不对。”
“这只企鹅比较穷,没豆豆打。”语气不那么肯定了。
“不对。不过,接近正确答案了。哥哥真聪明,加油。”女生如是鼓励着男友。
“嗯,我猜到了,这只企鹅是小企鹅,刚出生,还拿不动豆豆。”
“……”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嗯,这个,那么,肯定是这样了……”
“还是不对。”和先前很相似的情景又进行了一次,只是这次对话的双方彼此调换了一下位置而已。
同时,周围传来一些女性忍不往的轻笑,还有许多男人发出如出一辙的脑袋打结声。
“好了,时间到,GAMEOVER!”女生站起身,临走前还是再次一脸期望地叮嘱下:“哥,你可一定要来呵……我走了,下周见。”
留下了一脸对自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男生。
人说棋道如兵道,论攻略论谋略自已一样不差,为什么下个小小的象棋还是会输给丫头呢?还有那个该死的什么脑筋疾转弯,自忖智慧如海天上地下虽非唯我独尊却也绝对是响当当的自已,为什么一遇上这些东西,居然连一次都回答不对?当初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发明这东西的?拖过来砍了……
白某人觉得自已特无辜。
呆坐了半天,抱着被丫头强调了八百多次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觉悟,带着一脸的恍惚,白大少向门口走去,接着,本应放在玻璃门把的手被塞进了一张制作无比精美的单子,“白少,请您买单,老规矩,打了八折,一共是4900元。”
“该死的,丫头,你一次点了我一周的钱!”某男怒吼,望向服务员,服务员无辜地摊摊手,亦是一脸的同情。
☆☆☆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是的,雨后——那道路两旁花木的青翠欲滴可以证明——还有,那不经意间沁人肺腑的清香、那点缀着宝蓝色天空的点点浮云,都可以证明——确实,下过雨了。
顺带说一句,经过近百年的大力整顿,人类终于还了天空一个清白——百年前的雨后城市,是绝对没有什么清新可言的。
只是,汗,是什么时候下的雨?某男愕然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已先前居然在咖啡厅呆坐了两三个小时。
唉,烦神呐。
小丫头的家也算是权贵之家了,而这个十六岁的生日,是相当重要的一个生日。可以想见的,那一天,N多的苍蝇男一定会踏破她家的门槛——尽管‘门槛’这个词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名不副实,
一向豁达的认为天塌下来也可以当被子盖的某男发现自已现在的头真的好大好大——终于到了亮相的时候了?
古人曾有话说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当然,如果不直的话,那铁定就是‘折’了,无路可逃的白大少拿出手机,“嗯,姐,是我。明天有空么?……哦,好的,……哦,嗯,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