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状二:肆意挂接联邦中央电脑——
这本来也没什么——是的,没说错,确实没什么。敢挂接的人海了去了,对联邦中央电脑监控组的人来说,早已对一般的小鱼小虾烦不胜烦——
因为有许多该死的黑客组织根本就把它当成考核标准之一,还渐渐地得到整个黑客界高手的公认,仿佛考核标准里没有这一条根本就是不入流的样子——
因此,只要你“轻轻地走,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再能躲过他们对你进行的绕着地球三圈的追杀之后,你基本上就没事了,可以端起咖啡松口气了。
但是如果你是个偷窥狂的话,那请放心,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松放过你的,也许他们的水平不是最高,但他们的TOPTOP手的数量肯定是最多,他们的硬件工具肯定是最强,而且还有监控卫星的帮助——
那时,已不单单是比技术高低的问题了,而是比你能否快的过卫星的监控!所以敢肯定的,只要你被盯上了,你的日子肯定会是相当相当的不好过的。
在监控组的全体人员眼中,高踞黑名单NO1的ID为“HACKER00128”的这位先生,就是一个典型的变态狂和偷窥狂——他甚至把这儿当成个垃圾场!没事就跑来翻翻捡捡,虽然不带走什么,可是这更加可恶一万倍。
还有,此人三天两头就上来挂挂,日,他难道真的以为这儿是他家的后花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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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关注各种花边新闻之属的白大少,从来也不会想到他的那个ID是如何的让人深恶痛绝,说句毫不过分的话,如果被人抓往,那他将会毫无疑问地被钉在黑客历史的耻辱柱上——地老天荒!
因为他的这个ID,导致网上凡是带着HACKER字样的网名都成了各国那些蜗居荣幸的被他光顾过的高手们的泄愤对象!而如果这些带着HACKER字样的ID光顾了联邦中央电脑,那么,恭喜,等着喝咖啡吧!
当然,同样的,基于现实世界中的各种追杀令是人都会想象到会是如何的火爆。
事实上,或许历史上所有的“天才”或者和“天才”沾边的人都会有些常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像白某人,事实上,关于他乱逛的行为,说他有恶意实在是有点冤枉了他,至于那些“鼓励”的话,也只是他的惯用口吻,根本就没什么其它的含义。
……
对小白·李的诗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中的意象十分向往的白大少,从来就不知道,网上想挂了他的人不知凡几。
对自已的水平低估太多的他,对于在每次挂上去被察觉后四处都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事件,向来都以为这是所有黑客都会遇到的正常情况——正常的就像是到饭店吃饭必须给钱一样。
他还不知道——
这是只有他以及寥寥的几个人才能享有的殊荣。
“这是什么?”白大少晃着小丫头递过来的片片。
“就是你那天送我的那首曲啦!”小丫头颇为得意。
“可是怎么那首翡翠年华也在上面?人家同意你出版?这可是犯法的!”
“嘻,哥你好笨啊,当然是得到允许啦,人家可是亲自上门拜访的呢,两位爷爷都答应了,还说了不抽人家版税的呢。”
“……”
汗,人家怎么可能要你的版税。
说起来,翡翠年华这首乐曲的诞生过程颇具传奇色彩——
六十年前,当时年仅二十一岁但已被目为华夏近百年来最为天才横溢的大作曲家上官印受邀作了一首生日贺曲,名为<缤纷年华>,该曲流传开后,以其无比动人的悠扬旋律,立时传遍大江南北。
同年,出身音乐世家的奥地利作曲家兰顿·施特劳斯亦是受邀作了首生日贺曲,名为<星心生日>。
同样著名的人物所谱写的同样类型的曲子,当然会受到关注与比较。当这两首曲碰面之后,人们却是无比惊奇的发现,这两首曲子的旋律颇为相似,不,也许不应该说是相似,而是好像这两首曲子竟似是一支曲子的上下两片——
一般来说,这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事。因为每首曲子都有着自已的开片与收尾,对大作曲家来说,由其手下诞生的每支曲子都会从一个起点经过一个相对完整的旋律推动后回到落点,这个落点绝不可能再续上什么新的起点,就是作曲家自已本人也不可能。
现在,却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于是,为了音乐,两位大作曲家聚到了一起。三个月后,一首由两支曲子合并并重新改编而成的大型生日贺曲诞生,并被命名为<缤纷岁月之翡翠年华>。
传奇性的经历,使人的心不自禁地跟着一起飞扬跃动的动人音符,再加上两位大作曲家本身的名望地位,这一切的一切,使这首曲在不久之后即成为大家公认的不可憾动的经典。
……
现在,听了这个几乎可与之媲美的似与之成为天然秭妹篇的曲子,再加上你这样小女生的软语相求,两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有可能不答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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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地球人,没听过那首曲子的,也许不到50%。
几十年来,爱好音乐的人,没听过那首曲子的,也许不到20%。
几十年来,开过生日PARTY的人,没听过那首曲子的,也许不到0%——
而现在,刻着这样两首曲子的装帧精美的CD出版,它的‘钱途’,已是不问而可知。
想到这,白大少似乎已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哗啦啦地流向小丫头的口袋。当然,他肯定是一分钱也没有的——如果有的话,那也将是小丫头给他的‘私房钱’——而这,意义显然是绝不一样的。
苦笑,白大少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汗,自已也许还真是有着做小白的潜质呢。
☆
“哥,我妈说,叫你有空的时候到我家去一趟,她想和你聊聊。”
“哦,岳父大人怎么说?他不想和我聊聊吗?”
“切切,你讨厌啦,”小丫头微红着脸,然后低低地道:“爸说不管我们的事呢。”
小女孩虽然聪明,但显然还无法猜透大人的考量。
事实上,那天,只要是能跨进那个门槛的,就已代表了将来在社会上有了足够高的立身的起点——就算这个起点是小丫头自已给的。
在这样的基础上,值得考量的已不是谁的起点更高,而是谁的潜质最好——
一个人,在资本及准备充足的前提下表现的再好,那也只能算是平常人中比较优秀而已。
只有与当事人猝然相遇的考量,才是有意义的考量。
只有对当事人来说超过其现有水平一定限度的考量,才是最能评价一个人潜质的考量。
——
因此,那天小丫头基于小女孩心理的举动,对主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观测仪了,再加上女主人的行为——
那么现在,也就是说,可以PASS了?
既然PASS,既然他的出身没问题,那么,身为父亲,当然不会再横加干涉了,难道全天下所有的爸爸都得站在女儿女婿的对立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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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悄悄从两人的指间溜走。不觉间,太阳公公已是早早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