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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了想,他还整一个三无人员,标准的无求无欲活死人。
其实也不是无求无欲,只是,不需要通过工作来赚薪水,对美女的态度又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呃,几瓢饮,而这目标也可以说已经实现了,他也不是那种可以为某项科研而奋斗并奉献终生的人。
眼前晃荡出那些忙忙碌碌不停奔波着的人们,他们,也还算幸福吧?
是的,在大多数为几块钱作笑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心中,一直祈求的就是早日摆脱那种窘迫而辛酸的状况,他们不会想到这其实也为他们竖起了一个人生的目标,有目标,便是让他们有了一个支撑。
不管是为了华夏之崛起也罢,还是为了把太平洋买回家作游泳池也罢,这些都是一种责任,或一个目标,而这种责任或目标落实到具体的人身上,便成为其前进与努力的动力。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动力,那会如何?
这一下,白某人从心里对那些败家子啊纨绔少啊什么的发起了深刻的同情与理解——处在一个不需为生存考虑的状态,如果不堕落,还真的是没天理啊。
确实,没有目标的人是可怜的。
白大少是绝不承认他是一个社会的寄生虫的——凭什么闲着没事干就是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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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这种情况,还是请教一下长者吧,他们应该对这种问题有过考虑。想到这,白大少拨通了他的国画老师董教授的电话。
静静地听完这个得意门生的诉说后,董教授沉默了一会,然后带着笑地问:“有没有想过找点事做?比如,来给我当助教?”
汗,给国术大师当助教?这确实是一种荣幸。不过,对国术有兴趣,并不代表着他也有整天与油墨啊印章啊什么的打交道的兴趣。
这种活,还是免了。
“不愿意啊,”那头是一种略带可惜与失望的语气,“那么,你有没有兴趣来圣天学院当个教授,带带学生?与他们交往多了,你也许会找到什么目标的也说不定。”
“去圣天学院当教授?我本来还想今年往那儿考的呢,怕学费不够,呵呵。怎么,我也可以应聘教授?”
“当然可以了,不过有没有薪水可拿可难说。圣天学院一共开设了四千三百多门的课,对其中任何一门,如果你觉得水平够的话,都可以来应聘。只要过关,就成为学院的讲师了。”
课多,并不代表选择就多,而是很明白地表示,这里是真正的“术业有专攻”的地方,没两把刷子,还是不要来凑热闹的好。
“这样啊,好吧,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谢谢您老了,今年八月份我过去看看吧。到时,我会到您老那拜访下,不知您老希望门生送个什么礼物?”正事说完,对着这个一向待他很不错的老教授,他也开起玩笑来。
“礼物么?不是说秀才人情纸半张么,你是我的学生,就给我送来你的一副最新的习作吧。”果然是得意师生,一个唱便有一个和。
“这样啊,那学生可得好好考虑了,免得到时礼物不中意,让老师给踢出门外。”白大少苦兮兮地道。
“哈哈,你这个小子。”那头以一阵大笑,结束了通话。
☆
应聘讲师?应聘哪一门好呢?
哲学?不好,玩这个的,不是有点高深莫测,就是有点神经兮兮,而且学这个的人好像也不是太多,万一到时应聘的关是过了,学生却一个也找不到,那可得让老教授给笑话死了。
经济学?他一个小毛头,既非白发苍苍的知名经济学教授,又非威名赫赫的金融界大鳄,纸上得来终觉浅,讲经济哪个会相信?况且不说别人了,他自已都不相信他有本事让那些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天才贵子弟们心服。
数学原理?汗,那不等于是从一个叫无聊的笼子中钻出来,然后再跳进一个叫做无聊到死的深渊?化腐朽为神奇化无聊为妙趣横生可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望想的境界。
自然?拜托,就他的那点常识,教小学生人家还嫌他不够系统不够深刻呢。
物理学?如果他是爱因斯坦的同窗还可以考虑。不过就算是爱因斯坦的同窗,好像也……?
……
数来数去,居然还只有一个电脑方面了。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看起来五彩缤纷的知识体系,真正“底子”牢靠的,还就那么一两个啊。
抬眼处,尽是雪花片片,而我,抓到手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轻轻地哼着几百年前的老调,白大少从**一跃而起,状似疯狂:“哈哈,从今天开始,一个新的我诞生啦~~”
☆☆☆
天阴阴的,太阳也不知跑哪玩去了。白大少的心情很不好。
他的心情不好当然不是因为太阳没有正常上工——他又不是老板,人家上不上工不关他事。而是,要命,一大早的居然被电话给吵醒了。
昨天只顾逗联邦中央电脑监控组的那些大哥大姐们玩,你追我跑的一直绕地球跑了N圈,六点才开始休息。
这不,该死的,现在才七点,哪个不要命的来电话?
“天哥,今天是学校大考耶,你要不要来?这次很重要,再不来我估计老师要把你给挂了。”久违了的声音,他小时的伙伴,现在的‘同窗’,唐平。
说是同窗,其实非常勉强,因为他们两个虽然在一个班,但基本上压根就没同过什么窗。
“大考?要命,快告诉我考试地点……八点?哦,好,好的。”
白大少一下子从**翻起来——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看起来才像个学生。汗,不上课,不做作业,不考试,而能平安无事的中学生,全世界轮着数估计也不会超过一位数。
草草洗涮一下,早餐也顾不上吃了,出门叫了辆车,挂着两只北极熊猫眼,就这样奔赴战场去了。<!--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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