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枝叶茂盛的大榕树荫下,弹琴的是一与身边的人儿同样年华的少女,另一侧,有两位老人正对坐在看去古朴非常的桌子两旁对弈。
一席绿荫,将城市的喧器拒之门外,小小的院落中,牵牛花与榕树,少女与老者,构成一组异常和谐的画面。
宠辱不惊,观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看天外云卷云舒。
这是此刻流过白大少脑海的两句话,原来,现在的城市,还是有着这样的角落,有着这样的人啊。
心中泛起一种莫名的安慰,未识其人,白大少对院中的三个人,已是有了一种极度的好感。
“丫头,今天有空过来了?哟,这个小伙是谁?小情郎?”其中的一个老者居然吹了个响哨。
白大少汗,原来为老不尊就是说的这种人啊,长见识。
“孙爷爷,”女生娇嗔的拖的长长的声音很是动听,白大少正陶醉的时候,已被拖着给两个老头行了个礼,然后被介绍道,“蓝爷爷,孙爷爷,这是我同学,白晓天,你们叫他小白就好了。”
白大少再汗,女生已是放开了他,自顾自一蹦一跳地跑向了刚才那弹琴的少女——现在的她正一脸好奇地望着这边。
两位老头招呼他坐下后,又是开始下起棋来。还是一头雾水不知小桔桔为什么拉他来这的少年于是便当了忠实的观众。
一个人,生来,是为了什么?
当梁界宏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刚刚二十岁,用华夏的古话说,正是双十年华,意气飞扬,指点江山之际。那一年,他刚刚踏出大学校门。
当梁界宏第二次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以华夏古代的标准来说,三十而立,以一个总资产近百亿的时代科技工司作为身家,算是达到“立”的标准了吧?那一年,他名利在手,美人在怀。
当梁界宏第三次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岁。
应该不会再有第四次考虑这个问题的机会了吧?因为,因为他已没有了以后。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静静地朝下望。往日,他向上帝一样地俯视着众生,今天,他只是一个失败者,因之便以一个失败者临终诀别的眼神望着下方。
他友善,因为他有权威;他有权威,因为他有钱;他有钱,因为他支付了二十年的岁月。
而当他破产,当他落魄,当他已不再年轻的时候,他还有什么?他还能干什么?
他想到了死。
死,其实是一种最大的赖帐。所有的欠单,不用再缴还。所有的无奈,不用再理会分毫。
死,其实也是一种疲累到极点后最想做的事。当痛苦已无法再用泪水宣泄的时候,死,也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
不会有什么天使来阻挡他迈向天堂或是地狱的脚步。他十年前的天使,现在可能正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而他九年来的小天使,居然可笑地成为了别人的女儿。
死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又有什么分别?这一刻,他只想轻轻地,或是狠狠地,坠落。
……
“做痛苦的人,不如做快乐的猪。”当年对心爱娇妻说的玩笑话现在却是一个天大的笑柄。
当你快乐的时候,做人可以,做猪也自是轻快。
当你痛若的时候,做人做猪,又哪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可以选择,那还叫痛苦吗?
☆☆☆
貌似很久没上正经网站了,某男微生感慨,点开了圣天学院的网址。
绿色清新的界面看起来那么可人,让一向几乎只在黑白红中乱逛的男生一时直忘了人间何世,一种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从心上涌来,似乎,前生前世的某一刻也正这样点击过?
困惑地摇摇头,摆脱这不知从哪来的感觉。
导师资格申请材料很醒目地挂在页面右上角,填了一些介绍说明什么的,点OK传出,然后几乎是在同时,刷新一下页面,笔试的考核材料就已传过来了,这年头,零等待的感觉就是不错啊,某男再一次感叹。
不过当他看到材料大小的时候,愣了,28MB,这,这是文件材料?没寄错?
当然是不可能错的,要是人工寄信的话还可能错——虽然这种几率其实也只是理论上存在,不过让程序来控制这种简单的行为,似乎不存在出错的可能。
那么?
点开,接着是一阵阵的昏眩传来。老天,两百九十三份的答卷,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年头,导师看来比学生难做啊。
无暇多发感慨,因为这是一份有时间限制的答卷,只看那页面上秒针滴溜溜地转就知道,这件差事应该并不是很轻松。
圣天学院电脑方面的导师看来很不简单啊,这种限时答卷应该是只限于某些方面的招收的。迅速地答完一至四十二份的专业知识考核,然后提交到第二部分。
不得不说,这些考核在他的眼里非常简单,因此程序充许的二个小时他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因此,在提交后的页面上,他有幸看到一只极为可爱的卡通猫调皮地在草地上打了个圈,然后,提起小爪子,向他竖了个“大拇指”,一行文字以打字的形式逐个出现——
您的表现非常优秀,请加油,圣天华精英教育学院全体师生竭诚期待您的成功PASS。
☆
略带一点点的自得,白某人开始继续下面的答题。
第二部分的答卷是一些原则或思想理念方面的提问,这个比较复杂了些,不像专业知识那样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