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些名流人士在这种情况下不是都要杯冰水的吗?那多高雅啊,哎,真是没品味呀。”空姐打趣道。
话刚出口,她就感到不对劲。这话是非常失礼的,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面前的小男孩给她的感觉非常奇怪。明明才看过两眼,就感觉好像相互之间已是很熟识了一样。
“是啊,可惜偶不是名流人士啊,谢谢你。”小男生感慨,心情好了多,小脸也不那么白了。
“哦,不用谢不用谢。”空姐没明白他谢什么,只是很高兴地接受了感谢。
☆
吸了口牛奶,努力摆脱那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发誓以后再也不坐飞机了,小男生这才有心思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想起前天把那一亿四千万转给玉人时她那惊诧莫名的神情,他就不由的想笑,嘿,你老公也不是只会吃白饭滴。
这时候,那个钱对她很重要吧,估计至少得给她换回一年的时间。不过,这样一来,他又变成了切切实实的小白了。两袖清风的很。
当向老妈道别时她那儿子不要妈妈了的那种一脸哀怨的神情,与玉人当时的表现同出一辙,让他真是感慨万千,难道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倒是老头子还是那副闷开水的样子,看不出一点表示。让白大少不得不怀疑,自已真是他的儿子?随即想到这个想法对老妈大不敬,赶紧暗骂一声该死。
“先生,您到维也纳也是为这次的音乐节而来的吗?”那位空姐又走了回来,有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咦啊,你们这么闲,居然没事做?”
汗,这个小白,你会不会说话啊?
“人家这是中场休息啦。”美丽空姐小眉一蹙,有点像撒娇意味的道,“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
“哦,怎么,这个音乐节这么有名吗?”
“当然啦,虽然年年都有举办,但这次可是纪念莫扎特逝世四百周年的特庆,不知多热闹呢。”顿了顿又道,“你看,这机上的人,可能有一大半是为这而来的呢。”
白大少看她一脸羡慕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你还要工作,没时间停留?”
“是啊,人家想玩两天,小气的大胡子居然不准人家假。”美丽空姐抱怨到。
听到这种语气,白大少才好好打量一番眼前的人,发现她很年轻的样子,也很漂亮。听说空姐好像都是比较漂亮的,看来此话不假。
一般来说,他看人只看个四五分,要是不说几句话,他可能连人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会注意到。
当然,他的这个习惯曾被小丫头作为优点很是大方地嘉奖了一下。
“你才工作不久吧?有没有一个月了?”
“小看人家,人家已经工作三个月了呢。”
“果然不假,嫩的很啊,”这小空姐这么可爱,难得这么天真。
“你才嫩呢,哼。”那个‘您’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你’。
“哈哈。”经过这几句交谈,白大少的心情变的好的很。可惜啊,俺不是传说中的那种狼,真是遗憾,小白男暗想。
扩音器中传来很好听的女声:“各位旅客,还有三十分钟,飞机即将着陆在维也纳施韦夏特国际机场,当地天气情况良好,气温十八摄氏度。多谢搭乘本班航机,祝各位旅程愉快。”
终于要到了啊,坐飞机的感觉……真可怕啊……
☆
几架小飞机懒懒地穿插在不远处的停机坪上,站在暮色苍茫的机场中央,两脚终于踏上实地的小男生这才定下了心,很男人式地呼了口气,随即感到脚下有点软软的,咦啊,机场是用橡胶铺的?
低头下视,没见到什么橡胶,却是已然感觉四周在滴溜溜地转,心下大感不妙,终于恍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晕机?”
身边走过的一个小女孩停了下来,仰起头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他,很标准也很好听的一口德语声:“大哥哥,你丢东西了吗?”
白大少无语问苍天,人啊,这个丢大了呀……
小女孩旁边的中年妇人会意地望着他笑了笑,然后弯下身对小女孩道:“莞莞,妈妈不是告诉了你吗?对陌生人叫大哥哥是不礼貌的,来,向叔叔道歉。”
……
维也纳是金色的。
人们这样称呼,或许不仅仅是因为那举世闻名的金色大厅。它的整体建筑给人的感觉,它的那种典雅内敛偏又略带点懒洋洋的气氛,在颜色中,或许只有那种黄灿灿但又柔和万分的颜色可以用来形容它吧。
目前,这些其实都和白大少无关。上了巴士,搭乘着那仿佛有一种神秘韵律的夜色,晃晃悠悠地往市中心赶去的他,心情并不是很high。
当然,他心情不high的原因并不复杂,基本上是典型的“生理影响心理”罢了,任何一个晕头晕脑的人估计都很难high起来。
当然,还得加上小丫头的行为——
不和他一起过来,不给他接机,不给他订旅馆,最过份的,到现在还不给他一个电话……
没办法,人家要陪老头子,哥哥终究没爷爷重要啊。白大少发着这样的感慨,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人家有时间陪她玩?
找了个小旅馆,泡了一会澡,然后换上他唯一的一件“高品味”的衣服。这一番下来,虽然风尘没洗去多少,但人却是精神了多。
因此,在出门时遇上的一位金发女士很大方地给他来了句你很warm,赶着赴约的某人无心搭讪,同样用英语回了句你很beautiful就溜没影了。<!--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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