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月前的那天一样,张冥轩带张震羽去了内城据说是张氏家族祖院的府院中。但,当张震羽再次看到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堂兄堂弟时,忽然发现他们脸的笑都很勉强,更多的是一种愧疚!
看来,他们似乎也知道自己曾经拒绝参加比武大会的事了,张震羽心里暗忖道。之后,他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努力不让众人感到尴尬,毕竟人家都巳经知道错了,自己还要怎么逼人家呢?这些人毕竟都是和父亲有着极近的血缘关系的人啊!
张冥轩看到张震羽主动地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他也感到很欣慰。随后,张冥轩带着张震羽又来到了那个幽深宁静的小院中。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小院中正站着九个精壮的青年,从他们饱满的肌肉身板上就可以看出他们与其他青年的不同。这些可都是张氏家族最优秀的后代子弟,每一个都是炼剑的好苗子,张震羽粗略地扫了一眼,这九个青年都才十岁大小,而且清一色都是高级剑客。
在九名一字排列的青年前面,正中安坐着一名神态安详的老者,老者笑容亲和,让人一见如沐春风,一双幽深的老眼中不时射出一丝精光。在老者身旁还站着一名比张冥轩还要粗壮的中年汉子,这个人张震羽认识,正是那天与自己开玩笑的冥飞大伯。
老者和那名中年人看到张震羽二人走来,同时眼睛一亮,脸上都不自觉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震羽堂弟!”张震羽正要上前与张元英等人打招呼,忽然从旁边蹿出了一名青年,一脸兴奋地对自己叫道。
张震羽一看这人,这才发现这名青年正是那天在府院门口拦住自己要求打斗的那名精壮青年。只是这名青年与两个月前可大不一样了,满脸的笑容中透着一丝惭愧。
张震羽正要说话,张冥轩当先给他介绍道:“这是你冥飞大伯的儿子,名叫震雄!今年刚好二十岁了,是这九人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原本我们是想让他带队……”张冥轩说着说着,忽然想起那天故意支使张震雄与张震羽打斗的事情,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震羽当然知道轩大伯的心思,他见轩大伯有些羞赧,立刻伸出手对张震雄道:“震雄堂兄!”
“震羽!那天的事,实在是……”张震雄一把握住了张震羽伸来的右手,而另一只手则不好意思地抓着头皮,脸上尽是惭愧之色。
张震羽一看便知道这名青年本是个憨厚爽直的汉子,他立刻说道:“算了!都是自家人,我又怎么会计较那些呢?”
张震雄一听张震羽如此说,脸上立刻露出一种无比敬佩的神色,郑重地道:“震羽!虽然我比你大,但堂兄我佩服你!”
“呵呵!我也知道震雄堂兄是个爽直的汉子,我也很敬佩你呢!”张震羽看眼前这个直爽的青年,不禁笑道。
“好了!兄弟情一会儿再叙,先谈正事要紧,老祖宗他们都巳经等了半天了!”张冥轩立刻帮张震羽解围道。
“族长爷爷!”张震羽走上前,亲热地对那个老人叫道。
“呵呵!震羽来啦!可就差你自己了!既然你来了,正好让冥飞他交待你们两句,你可是这次咱们张氏家族出战的队长,没你可不行!”老人脸上的笑容愈加和蔼,对张震羽笑道。
“嗯!”张震羽点头应了一声,向一字排列的队伍走去,站在了队伍的最左边,他的右边便是张震雄。
就在张震羽从院外走到院里和站到队伍中的时候,其他几名青年几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眼神中既有羡慕也有崇拜,虽然他们也是家族中的精英子弟,但比起张震羽这个变态来说,他们还是太嫩了!17岁便成为剑士!这是他们谁也不敢想象的事情,但眼前这名青年就做到了。所以,他们羡慕他们佩服,但没有忌妒,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张震羽这种成就。这就是天才与精英的区别!精英是大多数人努力就可以达到的,而天才,只能归于天赋异禀!没有人可以强求。
一旁的张冥飞见众人站好,他咳了一声后对众人朗声道:“小伙子们!明天你们就要出战三年一次的十大家族内部大比武了!下面我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规则以及注意事项……”
这一天,张震羽便住在了这座府院中。张冥飞大伯给他安排了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陈设奢华,极尽堂煌,让张震羽充分理解到了穷人与富人生活的差距。但张震羽没有住进去,而是选择了与堂兄张震雄一块住。这使得张震雄很激动,一晚上,二人聊了很久,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震羽等一行十名张氏家族的精英子弟便吃过早饭,由张冥飞带领向内城的皇家比武场走去。一路上,张震羽还不时看到一些其他家族的队伍,由于路途较近,众人谁也没有骑马或是坐车,均是步行。
“呦喝!这不是冥飞兄嘛!又是你领队参加大比武啊?你老兄再怎么说也是个中级剑师!何必要为这么一点小事丢自己的脸呢?我都替冥飞兄你感到不平!大家谁都知道张氏家族每次的成绩,为什么就不换个人带队?老让冥飞兄你一个人丢脸呢?唉!”忽然迎面过来的一列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神色怪异的中年人对张冥飞打招呼道。他嘴上虽然是叹息声,但脸上却没有一丝叹息之色,反而显得十分得意,这明显是在嘲笑张冥飞以及张氏家族,因为张氏家族在前几次的大比武中都是倒数第一。
张冥飞不愧是个修为高深的中级剑师,虽然面色阴冷,却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恼怒之色,他瞪着那名中年人哼道:“多谢孙贤弟为在下鸣不平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多担心下你们赵氏家族的那些后生吧,多嘱咐他们两句,免得被人打成天然残疾了!”
这时,张震雄悄悄对张震羽道:“这个孙文昊为人最是嚣张!不过,我听别人说,上一次他们孙家派去的选手十个有七个被人打成了残废,由于另外三个表现好了一点,所以才稍胜了我们张氏家族一点,排在了第九位!”张震雄一面说着,一面狠狠地瞪了那孙文昊一眼。
果然,孙文昊听到张冥飞提起家族丑事,立刻大怒道:“你……你还有脸笑我们孙家,你们张氏连续多少次??是末位家族,有什么好得意的?哼!难怪人家都说,你们张家是低践家族……”孙文昊一面说着,他身后的那些孙家精英子弟也纷纷向张震羽等人投来了恶狠狠的目光,当然张震羽等人也不甘示弱。
“哈哈!二位贤兄何必要在这里争口舌长短,一会儿自然会分出高下!二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就在两方人剑拔弩张之际,忽然一阵大笑声从旁边的个街道拐角处传了过来。
张震羽扭过头去,瞳孔猛然收缩起来。这人竟然是李金甫!听闻中,与自己父亲最为交好的伙伴!但却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他总是本能地感觉到,这个李金甫面对自己时仿佛在回避什么,他也曾问过母亲,但母亲却什么也没说,但他从母亲那愤恨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她对李金甫的恨意。以前的李金甫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母亲的事?
这是一个对于张震羽来说,很想了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