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不敢!”章钟看到李金盛脸色铁青,双眸射出一种杀人般的厉芒,不由得脸生惧色,躬身恭敬道。
“哼!你这老家伙少在我面前装蒜!你那点心思,我清楚得很!”李金盛丝毫不理会章钟的卑谦恭敬,沉声哼道。
随后,李金盛又将目光移向了帐门左侧的那个大香炉上,香炉中正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烛,此时的香炉巳经只剩下了不到常人指头长短,在帐外呼呼的劲风吹刮下,正以一种可见的速度燃烧着。
李金盛看着这根即将燃尽的香炉,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哼!臭小子,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讲,这次不让你死也要把你扒掉层皮!”
“报——”忽然一声嘹亮的呼喊声自帐外响起。一名哨兵急急忙忙地奔到了大帐中,跪下冲李金盛道:“禀统领大人!第三大尉张都尉到帐,正在帐外等候!”
此语一出,众人脸色均微微变了一变,只是不同的是,有的是和章钟一样长出了口气,显然是一副???中石头落地的坦然模样,而有的,脸上则是露出了淡淡的失望之色。
这个小混蛋!李金盛在心里骂了一句,得意的笑意瞬间消失在他瘦削的脸颊,一脸阴森地淡淡道:“传他进来!”
“是!”哨兵回应一声,立刻站起身子,向外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从帐外走来了一名身躯魁梧,剑眉星眸,隐隐之中透着一丝精悍气息的青年男子,这人正是张震羽。
“末将张震羽参见统领大人!”张震羽单膝跪地,沉声说道。一双如炬的目光微微扫过上面李金盛那阴森的瘦削脸颊,不敢对这名仇家的脸色变化有丝毫的怠慢。
“哼!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张都尉架子大得连我也请不动你了呢!”李金盛脸上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神色,轻飘飘地对张震羽说道。言语间中的讥讽之意表露无遗。
张震羽见李金盛也不让自己站起来,反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教训模样,心下不由得腾起一阵怒火。但好在这一年多来,张震羽在军中历练学到不少东西,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冲动妄为的,必须克制,而且象这种被李金盛故意针对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张震羽暗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将愤怒的脸色垂下,显得愈加恭敬道:“大人错罪末将了!末将这次是因为离营出去了一会儿,所以没有及时收到大人的传唤,还望大人恕罪!”
李金盛听到张震羽的话,脸色没有一丝变化,仍旧轻飘飘地哼道:“我哪敢难为你啊!整个御林军谁不知道你被威虎大将军罩着呀!好了!今天大家为了等你一人,在这里干耗了这么久,姑且罚你跪着议事吧!”
“李统领您……”这下不光是张震羽心里窝火,就连一旁的老将章钟也忍不住了,他憋得老脸通红,急切地对李金盛道。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跪下在众人旁边的张震羽忽然冷喝道:“钟老都尉!小将这次确实耽误了大家诸多时间,让大家在百忙之中还来这里等末将一人,李统领如此责罚我,也是应该的!请您老还是不要说话了!”
“这……”章钟闻言,惊诧地看了张震羽一眼,似是很是奇怪象张震羽这般年岁,怎么会如此强的忍耐力,最后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终是没有说话。
“呵呵……”李金盛看到二人一叹一忍的模样,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声。说是笑声,但在张震羽和章钟二人看来,根本就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