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见状不由大翻白眼,笑骂道:“靠,我说你小子,还真当自己上战场呀,不就是一片沙棘林,至于吗你?”
曾仲亮闻言嘿嘿一笑道:“这不是只为了烘托气氛吗。”
同学闻言,大有一种挫败感,只见曾仲亮的同学,一脸被打败的表情说道:“得,你在这慢慢烘托吧,我还要去登山呢。”说着径自向山坡下的沙棘林走了过去。
曾仲亮见状,不由在后面懊恼的说道:“你这家伙真是没趣。”说着也跟了上去。
沙棘岂是你想闯就能闯的,没走多远,曾仲亮的手上身上,被刮扎了不下十多下。荆刺似是对他们有些不舍,时不时的扯拽他们的衣服,仿佛生怕他们一不留神便会走远。钩钩刮刮的荆棘,甚至有的刺穿了衣服,直扎的皮肤生痛。
就这样,避开了这,又刮了那,摘开了这,又刺痛了那,向前穿行的二人,真可谓一步三回头,‘情意绵绵,依恋无限’。如此一来二人行进的甚是缓慢,当他们走出沙棘林时,身上手上多少都挂了点彩,甚至皮肤里还留有折断的荆刺。而此刻沙棘林中,所特有的压迫感,也瞬间一扫而空。
他们彼此打量着对方,看着彼此的狼狈相,不由相视一笑。此刻他们距离那座山,已经不远了,再过了前面只生长着零星杂草的山坳,就真正的走到山脚下了。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这话一点不假。
曾仲亮跟同学稍事休息,便想着那座高耸的山峰走去了。沿途随处可见细碎的砂石,有的甚至沿着山坡已经堆叠到了山脚下。他们二人现在走的路面不再是像先前那样坚硬,反倒甚是松软,一不留神,就会把鞋里灌满沙土。
穿过这块贫瘠满布黄沙的土地,他们终于来到了期盼已久的山脚下。紧接着,二人一鼓作气便爬了上去。随着不断攀爬,草木也零星的多了起来,再往上,就只有杂草了,因为那里出了地表薄薄的一层是松软的壤外几,下面几乎全是山石,树木根本无法生长。进过二三十分钟的攀爬,他们终于来到上岗上,然而原本温热的暖风,变得甚是清爽。
他们的疲惫与倦怠,也随着这清爽的山风,瞬间恢复了不少。在山岗的背阴面,山坡略显陡峭,整个坡面长满了二三十厘米低矮的灌木。而背阴面的山风,吹在脸上,打在身上,竟然人感到了一阵阵凉意。
放眼望去,远处依旧是绵延不绝,重峦叠嶂的山峰。此时,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看到的最高峰,也不过是这重峦叠嶂中平白无奇的一处罢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二人所处位置的左侧,是一块高有三四米,突出的巨石,巨石的向阳面,积淀了不少尘土,十块的顶部缝隙中,一棵大概只有两米多高,低矮的乔木傲然挺立。大有一种任你山风吹拂,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那是多么大的勇气,又是怎样的毅力,让它挑战命运,最终在这样贫瘠的环境中,扎根生长。最中拓展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望着那傲立峰顶,顽强不屈生灵,此刻的曾仲亮,心中只有钦佩与惊叹。而在这巨石的背阴面,则是几米高,探出山体的峭壁,依托山势,显得愈发险峻了。
在他们右侧,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但依旧是个缓坡。现在他们距离顶点大概不过十多米的距离。而让曾仲亮跟他同学没有想到的是,峰顶居然也有一块巨石,而此时的二人,早已身心俱疲,双腿更是酸软的厉害。
稍稍休息,二人便向着峰顶出发了。当他们终于到达山顶时,才惊讶的发现,这巨石早已被山风精心雕琢过了,沿着山峰吹拂的方向,是一片片锋利的石刃,上面满是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