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而有水知道,再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暗潮涌动呢,可能除了鸿钧这个掌握天道运行的人外,就只有云要这个后来人知道了吧。可是云要会去说吗?
这几天,云谣想到大战在即,也到了为巫族谋取后路的时候了,不然巫族真的怕是要灭族了。云谣来到后土宫中,只见青衣,白鹤二宫女正百无聊赖的守在门口。见了云谣,二人马上上前行礼道:“拜见天云真人。”
云谣道:“起来吧,你家娘娘可在?”
青衣道:“娘娘正在后园,请真人稍待,婢子前去禀报。”
云谣道,“也罢,你可速去。”
青衣行礼之后去了后园,白鹤便引着云谣进了大殿。
白鹤奉上鲜果灵露,未及说话,后土便从后殿出来。见了云谣道:“天云真人。”
云谣凝视后土一阵,才说道:“娘娘想必也能演算出部分天机吧?”
后土道:“正是。此次大战,洪荒生灵大难,却是断了巫族千年气运。小妹正不知如何是好。请大哥指点。”
云谣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众生为刍狗。你可知这世间,一万年来,各有主角?”
后土道:“这个自然。小妹演算天机,只知巫妖当衰,人族将兴。可是我本巫族之人,只是心中不忍。”
云谣笑道:“若是你当真是证得那无情之道,我也不会与你说这些了。既然人族大兴乃是天道,那你如今能做得就是看能否为巫族多留住一点元气而已。”
后土沉吟半晌,道:“那该如何才能保住巫族的血脉呢?”
云谣哈哈一笑,道:“成圣,不成圣一切都是枉然。”
后土道:“成圣是何其难啊!”
云谣说:“我带你去些地方,看你能否悟到。”
云谣带着后土尽挑选那些当年巫妖征战之处。这一路走来,那巫妖战死之后的生灵魂魄仍然盘旋不散,怨气冲天。这些死者大都是生前杀戮成性,死后魂魄不得安宁,被那业火焚烧,痛苦莫名。结局往往魂飞魄散,化为灵气重归天地之间。
另有许多魂魄,却被一些邪道修士收走,炼作法器,千万年受那苦难;或者被人生生吞噬,化作功力。
天下生灵经过巫妖大战之后,元气未复,往往千万里见不到一个生灵。便是那巫妖二族,也是人丁稀少。三人一路行来,只觉得毫无一点生气。
这一路行到不周山,上次大战的痕迹依稀还在,残留的血迹将那山都染成赭红。
两人站在不周山之上,后土到底是女子,心底善良,见到这白骨盈野,千里荒芜的景象,心中难过,相对无言。
云谣笑问道:“可曾悟得?”
云谣道:“已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