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问答间,离朝歌已是不远,二人自是不好再驾白虎青鸾,寻了一处山,放二禽至此,想这白虎与青鸾几日交触,倒也有些亲密,待云谣二人下了骑,白虎便自找一树躺下,青鸾自收了翅膀,斜倚白虎之上,此番情景,倒也逗得云霄一笑。
这等年代,道衣麻袍的比比皆是,云谣二人也无须换了行装,自进了朝歌,朝歌内早就被妲己坏的面目全非,一路行来,离朝歌远去之民不计其数,自都是些贫穷百姓,那些富豪人家有钱财相罩,自是过的逍遥。
不刻间,已离皇殿不远,云谣望了望天,几近黄昏,却也正是时候,找一无人角落,与云霄行了土遁之术,望皇殿而去.想这仙家术法,自非寻常人等难见,云谣与云霄虽不识路,但那鹿台高耸,甚是好认,三转两转间,已到了鹿台之上.此一时时近黄昏,自是开歌设宴之时,鹿台之上,声乐齐鸣,端的是好声,待得上去鹿台,见了此间模样,云霄一张俏脸立布红晕,好在这云霄与云谣只是把手执着,行着土遁之术,云谣瞧不见云霄面目.鹿台之上,真真是一副秽之图,那纣王**上身,只一块遮羞布,却又已撩起,旁边三位娇媚之女,光溜溜寸丝未挂,就连那歌舞曼曼的一众舞女,也是白纱裹体,偏偏丝丝透明,难遮半点羞处.云谣虽知纣王荒,却也不知是如此荒法,见了此情景,也是一愣,忙扯了云霄手闪下一处.云霄也是修了半世,虽是娇羞,却也轻言:“见此情景,算是知了西歧为何要反。”
云谣脑中只一片那无边春色,却是未及听清,只应了一声,云霄心境强云谣不少,自能看透云谣土遁之术,见云谣目色流离,直往鹿台上探视,心内不由来气,执着云谣的手轻轻一抖,已将云谣甩开。
云谣识不得云霄道法,云霄松手,云谣便已认不得云霄所在,经云霄这一甩,云谣也知了自己先前失态,暗骂一声自己好不争气,却不显露,自言语道:“怪怪怪,那三女明明便是妖孽,怎的就认不出本体来。”
云霄那边听得云谣此说,心内一窘,自思自己错怪了云谣,云谣却又装作失色轻声道:“贤妹,你何处去了?”
云霄轻笑,望准云谣手,轻轻一执,云谣受此一执,心内大定,心内连道好险好险。
云霄那边却已言道:“你说的那三女可是可是可是那三女?”云霄娇羞羞,自不好说出是赤身的三位女子。
云谣心内暗笑,嘴上说道:“正是,贤妹可瞧出许多蹊跷?”
云霄只看了一眼便自羞的不好在看,哪有空闲仔细观瞧,听了云谣这一说,轻声道:“你且在此等上一等,容我在去看个明白。”将云谣手轻放,已自又上到鹿台之顶,鹿台之上依旧是不堪入目,云霄心内有事,自是无了娇羞之意,把眼使劲朝那妲己三女望去。
想是这三女虽有灵宝掩身,但功效自不相同,云霄注目之下,已瞧出其中二女本体一为九头雉鸡,一为玉石琵琶,另一女却影影绰绰,瞧不出模样,但也可断定,定非人体,这才信了云谣所说,移步而下,复持了云谣手道:“果然是妖孽。”
云谣大叹,这云霄道行果然了得,想那闻仲天生神目,有自己提醒,尚且看不出端由,这云霄只一忽便瞧出异相,其中高低,自是明了。
既然已看出妖孽,云谣自是言道:“贤妹,你我先在此等上一等,待那纣王睡去,你便将三妖中的狐狸擒了来,我有话问它。”
云霄知云谣口中的狐狸,便是自己认不出的那位,应了一声,却听得鹿台之上歌舞之声已断,一众宫女径自退去,想是那纣王终还有些脸面,不让这些宫女见了自己房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