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族内子弟恐怕心里也是不服。”刘莹想起刘胜,心里微微有一些不舒服,大体上族里的人都认为她和刘胜是金童玉女,早晚结成一对,只是她隐约觉得这个人似乎并不是那么理想。
刘寿听她这么一说,也没再坚持,身为青泽刘氏宗长,他也是想通过遴选,多找出一些好的苗子,加以培养,以待日后和秦家一争高下。
隔街茶楼,刘利脸色惨白,望着眼前一堆烂成木块的桌子,双腿直打颤,方才自己全力一击,竟然是连刘扬的手肘都没扭动半分,反而在对方的反戈一击之下,不但手筋扭成一团,半天抬不起来,就连桌子都遭了秧,散了架。
而刘扬还若无其事一般,施施然站了起来,晃了晃胳膊看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刘利,耸了耸肩,淡然道:“赔钱啊,一张桌子,少说也得一百文吧?”
刘利的脸,就比死了娘还要难看,他看着四周那一张张因为要强忍着笑意而鼓起的梆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下去。
“你给我等着。”就像小说的情节一般,刘利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解决如此丢脸的事情,只能撂下一句狠话,甩身就想走人,可没想到刘扬却伸了一根指头,拦住他,点了点他的额头,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叫声堂哥。”
刘利闻言,几乎当场就要哭出来了,看着四周终于忍不住哄笑出来的人,一张白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终于是攒紧拳头,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叫了一声:“堂哥!”
说完,一手掩面,便往人群挤去。
“桌子钱呢?”刘扬追喊了一句,那刘利更是无颜见人,随手丢了两枚银币,在两个家人的裹挟之下,落荒而逃。
走出茶楼,刘凝微微蹙眉,望了望刘扬,淡淡地说道:“少爷此举可谓不智,那刘利受了这等侮辱,岂能散罢甘休?”
刘扬扁了扁嘴,反看了她一眼道:“你是担心他搬出刘胜找我麻烦吧?”
刘凝樱唇一抿,显然是默认,刘扬朝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看了看拥挤的街道,笑道:“就算没有今天这事,那刘胜也会找我麻烦,要来便来,接着便是…眼下,先去捞上一票再说。”
刘凝闻言小嘴一扁,脚尖踢了踢地板,磨磨蹭蹭的显然是不认同,但她也不再言语,只跟着他后面,心里暗暗想了想:“能打败刘利,少爷的修为现在应该快五重了吧,想必是那个古怪晶体的原因。”
西街贺老头原名叫贺昏,只不过他为人一点都不昏,甚至可以用精明两个字来形容,不过俗话说得好,再精明的猎鹰也有瞎眼的时候,前些日子,他遇到原来清河街上气势最为恢弘的青泽男爵府下人刘原。
当日,那个胖子向他兜售一块质地不错的特种香木,只可惜当时只想趁着他落魄,一心想要压他的价格,没想到倒好,价格没压成,那宝贝最终却落到了街东鲁顺鲁老酸手里。
昨日鲁老酸在酒楼里可是大肆地把自己有眼无珠的事情好好地说道了一遍,甚至还有意把那块异香木放到了店门口,有意羞辱自己,一想到这点,他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一早,他吃完早茶,正要回店铺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瞟见了胖子刘原正从自己的店门经过,像是又要朝街东走去,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落魄公子,不是那个浪荡子刘扬又是谁?
贺昏心里一个激灵,莫非他又要去变卖原先家里的珍藏,这次可不能放过了?想了想,脸上顿时挤出一堆笑容,伸手弹了弹质地不错的长衫,大老远地便做了一个揖,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哎呀,这不是刘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