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扬便是没再做停留,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祥云阁。
门外,并没有人阻止他,也没见到刘馨的人,只有那个和他见过数面的若磐带着讶异的表情上来为他引路。
回头看了看,刘扬突然是一阵苦笑,这全京城最奢华的酒楼顶层,自己来了两次,却是一顿饭都没享用过。
他刚刚离开没多久,祥云阁的包厢内,便是多出了两张面孔,一张脸色蜡黄,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似的病虫,而另一张则是一个光头脸,倒也不是长得满脸横肉,相反,他长得很俊秀,但头上却是一根头发都没有,光亮得几乎可以当镜子。
刘馨看到两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未开口说话,只是眼眸子一直盯着地上的金票。
那两人对视一眼,接着,那病虫便是有些小心地开口道:“那小子,有些奇怪。”
闻言,刘馨这才抬起头,柳眉微微一挑,问道:“段叔,有什么奇怪之处?”
那如同病虫一般的人沉吟了一番,缓缓答道:“他的修为似乎已经突破了玄元上品,甚至极有可能是个地灵师。”
“地灵师?”刘馨眉头一蹙,脑子里迅速搜索有关这方面的信息,刘扬的登记资料是玄元中品灵师,这段时间就算是神仙在帮他,能突破到玄元上品已经是令人惊讶了,怎么可能一下子便是地灵师,这跨越度未免太大了一点。
“痨病鬼,你说得太玄乎了吧,那小子在我徐宫眼里,不过是个嫩茬,我可以用一百种手段玩死他,你好歹也是个地元上品的灵师,居然说得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怕丢了身份。”
刘馨还没作出评判,光头男倒是率先开口了,一脸的不屑。
那个病虫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一笑,张开有些枯瘦的五指,看了看,脸色又变得凝重:“更奇怪的是,他的一身灵力似乎还有些怪,隐隐夹杂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但我可以肯定,不是北方带有腐朽气息的泽系灵力,老夫要好好查询一番,或许是忘记了,又或许是哪里看到过。”
他脸色凝重,以至于一旁的徐宫也是变得认真了起来:“难道那小子真的有怪异?”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较真样,让刘馨反而是扑哧一笑,掩嘴道:“段峰叔叔,徐宫叔叔,很少看到你们这个认真的样子,不就是个刘扬吗,我也就是看中他灵师的身份而已,既然他不识抬举。”
她眼睑一垂,眼里突然是闪过一道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也不能让昌邑那个丫头用了去。”
“殿下,既然如此,那老徐去去便来。”刘馨的话音刚落,徐宫便是接过了话头。
“杀了他?”这个念头一闪,刘馨突然间是踌躇了一下,随后把目光转向段峰,后者似乎根本没在听他们讲什么,而是把眉头越皱越紧。
她是想听听段峰的意见,毕竟怎么看,他似乎比一向冒进的徐宫会稍稍的谨慎一些,但看到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想东西,也就心里一叹,看了看徐宫,略显迟疑地道:“也好,那就劳烦徐叔了,利落点。”
“一盏茶的功夫。”闻言,徐宫脸上不由浮起一阵笑意,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十指微蜷,刹时,一抹紫色的玄气隐隐浮现,有些日子没杀过人了,这手似乎都有些生了起来。
徐宫才刚刚踏出门槛,段峰却是突然叫了起来:“我想到了,殿下,我想到刚才那是什么气息了。”
他的脸上突然满是兴奋之色,继而看了看身旁,发现徐宫不见了,不由是皱着眉头问道:“那光头佬去哪了?”
“让他去办点事!”刘馨漫不经心地道。
“哦!”段峰仍然是一脸兴奋,“殿下,我刚才突然想到了那个刘扬身上带着的灵力气息是什么了。”
很少看到段峰能够如此兴高采烈的刘馨不由得有些讶异地问:“为什么?”
“星曜之力!”段峰兴奋地叫道,“太古时代的星曜之力啊,殿下,一定要把刘扬留住,无论花多少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