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匹黑獒骓啊,闻世维是吃屎的吗?他到底是怎么看管那批宝马的?”蔡阳嘴角一阵哆嗦,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皇帝明显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他可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什么其他漏子。
看到蔡阳如此激烈的反应,闻世籍也是吓了一大跳,急忙解释道:“大表兄,事情是这样的,上次大公子说要成立第三支黑獒骓骑兵营,但这战马还有不少缺口,恰好世维和一个马贩子相熟,通过他这才弄到了四十匹黑獒骓,可没想到在通关的时候,却被刘章给截获了。”
“所以,你们干脆就直接诬蔑刘章,说他和妖神宫私下交易?”蔡阳环顾四周看了看,尽量放低了声音,但仍然一脸恼怒,“虽然说刘章和老夫政见不同,但他对付妖神宫还是有一手的,战绩也是可圈可点,你们要马也就罢了,干嘛祸害他的性命?”
“您有所不知啊,这刘章臭石头一块,非得说要把这事捅倒朝堂之上,世维一想,这还了得,不得已这才…反正已经买通了他的属下,搞定了一切,现在铁证如山,就算皇帝想要重新翻案都不可能了。”
闻言,蔡阳闷哼了一声,想来心里也是默认了他们的行为,接着又道,“既然如此,为何后来还不放过他?不要告诉我那扎罗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扎罗姆的确是我介绍给杜家的,当时的确是给刘章逼急了,本来已经饶过他一命了,他还执意寻找证据,想要翻盘。”闻世籍讨好地看着蔡阳,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是吗?”蔡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都诬蔑人家私贩战马形容叛国了,还不许人家为自己证明清白?
“千真万确啊,更何况,世维也是担心万一这事情被捅了出来,影响到大表兄您,那就不好了,毕竟现在夏相爷就要退居二线了,您可是当仁不让的相国人选,可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
闻言,蔡阳不禁是一阵冷笑连连:“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了?”
“不…不,您误会了,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世籍只是一切为了表兄着想,不能让您受到半分的影响。”
“为我着想也罢,为你们自己也罢,刘章这事,你们可得给我盯紧点,不能出半分差池,另外,那十匹丢掉的黑獒骓…到底是怎么回事?”蔡阳慢慢走向自己的包厢,而身后的闻世籍则步步趋近,像盯在牛粪上的苍蝇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听到蔡阳说了这段话,闻世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既然蔡阳都开口问那些战马的事情了,那么也就说明,他不会撒手不管。
大松了一口气的他,不失时机地上前解释道:“是这样的,这批黑獒骓一共是四十匹,不过我们对朝廷上报说是只有十五匹,另外二十五匹便暂时扣留在乌池郡,等待时机好交割给大公子,可没想到的是,大前夜,却被人无声无息地盗走了十匹,不过我们已经在全力追查了,一定能够找到那伙贼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贼人?”蔡阳嘲笑道,“黑獒骓若是一般贼人能够盗走,就不叫黑獒骓了,还一次性盗走十匹,应该称之为通天大盗也不为过,好了。”
蔡阳把目光投向已经渐远的天子銮驾,不着边际地道,“你先走吧!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下官就下去为小少爷加油了。”闻世籍知道,既然蔡阳这么说,那么他应该是有了应对之道,自己完全可以放心了。
闻世籍刚走,蔡阳便闭上双目,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把身子埋在舒软的绒毛软榻上,咳嗽了一声。
“让暗蝠营的人去查查吧,能闻世维的眼皮底下,盗走十匹黑獒骓还能不被发现的,在大夏王朝,不会超过五个组织。”蔡阳伸手揉了揉眼皮,有些困乏的样子,叹了口气,“希望不是他们吧!”
他说的他们,自然是指内卫府和廷尉府,若是让他们盯上了,这事情就复杂了。
郎官比赛最后的总决赛,因为有了皇帝的亲临助阵,这氛围额外地显得更加热烈。
事隔数日,两人再度站在比武台上,彼此的心境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对于蔡禾来说,简直可以用不知所措来形容。
比武台上,双方比的不单单是彼此的实力,还有其他重要的因素,比如说,运气,再比如说士气!
可这两样东西,刘扬明显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破历史积分记录而获得将力郎称号,文比第一,成为未来内阁的侍读学士,在皇帝面前戏弄帝国重臣,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但刘扬偏偏在这几天全部都做到了。
原本蔡禾在小组赛里的确是保留了一定的实力没有完全爆发,并准备在总决赛的时候完成决定性的逆袭。
可现在看来,怎么觉得有些不大靠谱了?想到自己堂堂一个贵胄子弟,原本优势占尽,可一个月下来,所有优势荡然无存,而且和刘扬一比,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边缘人物似的。
“恭喜你!”尽管心里面有种酸溜溜的感觉,蔡禾还是很大度地向刘扬恭贺。
“谢谢。”尽管蔡家是他的死对头,但刘扬还是很欣赏蔡禾的,所以也是带着调侃的语气微微一笑,“怎么不谈花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