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固一听,这还了得,徐庆亲自领军了,还派出血狮和血豹两支劲旅,非但兵力不弱于联军,那战斗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语,联军这边虽然兵力达到了七千多人,但这其中包含两千多从前线溃退的败兵,一千南河城守军,一千多刚组建没多久的定威兵团,三千协助袁沛和任固带来的灵州军以及八百名战斗力最强的皇家近卫铁骑。
这样的大杂烩加起来虽然兵力超过了对手,但任固也知道从实力上来说,根本无法和对方相抗衡,所以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拼命加固城防工事,预防奋威军的逆袭。
这么做,他还觉得不够,他大约此刻已经意识到失去了刘家军以及血狼旅顺德军的支持后形势的险峻,立刻派人修书,准备向刘扬求和。
但书信写好之后,他又犹豫了,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屈尊向一名后辈小生认错实在是个奇耻大辱。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书信放在桌子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发。
“徐庆此人脾气火爆,但这次大胜之后,并没有立刻展开进攻,看来他一定以为自己的兵力远胜于他,所以才会这么谨慎,既然如此,如果我现在就向刘扬求救,未免太没面子了。”任固左思右想,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书信并没有立刻烧掉,他还是小心地藏了起来,因为他觉得随时都有可能会用到。
事情果然也如同他意料的一般,一连数日,任固派出的斥候都发现徐庆那边没有任何的动作,相反,对方好像也在不断地修缮工事,仿佛要和灵州军打持久战了。
双方好像是僵持了起来,任固虽然不清楚徐庆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药,不过任固此刻最希望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了。
只要自己这边能够拖住徐庆的主力部队,那么灵河北部优势就将完全站在灵州军这一方,毕竟这会儿徐庆把血狮和血豹两支劲旅全部调到了南河,那么目前在淮阴郡,奋威军仅仅只有一支血虎旅驻守克城,以及行军司马封议自己带领的一支兵团和淮阴郡地方守军。
那么一点兵力,和灵州军一万多兵力相比,简直是不堪一击。
任固相信自己的副将付淳一定有能力将整个淮阴郡拿下,顶多也就是时间长久的问题,而只要拿下奋威军的大本营淮阴郡,目前的窘境势必一扫而空,徐庆再勇,在被前后夹击的情况下,不想崩溃都难。
这可是千古难逢的大好机会啊,只要徐庆一倒,这灵州便是自己的天下了,届时,恐怕连公主殿下都要看自己脸色了,至于那个侮辱了自己的刘扬,一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
带着兴奋之情,这一天一大早,任固一扫先前几日的阴霾,亲自上了前线都督城防工事的加固,他是准备在此地坚守不出了,静等徐庆不战自败。
正当他望着不断被加高加厚的城墙暗自得意的时候,一个急速朝他奔来的传讯兵打断了他的遐想。
“都督,袁公请您过去一趟。”传讯兵急冲冲地拿出袁沛的手令。
任固刚回到原先的太守府,如今的都督府大堂,袁沛就一脸黑线地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脸颓废地说道:“完了,全完了。”
“明公,怎么了?”从未看到袁沛如此神色的任固吓得是一大跳,他身为袁沛的心腹爱将,还从没看到过袁沛的脸色如此的难看,像是被人抄家灭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