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敢打扰我们,你这么大的龙在沙漠里很少见。”大家一听,都紧紧地靠在泰米艾尔身上,没有人说要到外面去。
“你听说过龙有自己的语言吗?”过了一会儿,泰米艾尔温柔地问塔肯,大部分人此时已经昏昏欲睡了,“我一直认为我们只是从人类那里学习语言。”
“杜扎语是龙的一种语言,”塔肯说,“里面有一些人类听不懂的声音,你的声音更多的是模仿我们的语言,而不是自己的语言。”
“噢,你愿意教我吗?”泰米艾尔渴望地说。天龙不像其他的龙,他们在过了孵化期和年幼期后,仍然保持着轻松学习新语言的能力。
“这种语言没有什么用,”塔肯说,“只有在山区里才使用,比如帕米尔高原和蒙古。”
“我不介意,”泰米艾尔说,“当我们返回英国后,这将非常有用。劳伦斯,如果我们发明了自己的语言,政府不能说我们仅仅是动物。”他又加了一句,期待着自己的话得到确认。
“有判断力的人不会这么说的,不管——”劳伦斯刚一开口,就被塔肯短暂而轻蔑的笑声打断了。
“恰恰相反,”他说,“他们更愿意认为你是一种不是说英语这种语言的动物,或者至少是一个不值得注意的动物,你最好培养一种高音。”说到最后几个词时,他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特别流行的有气无力的方式。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说话方式,”泰米艾尔怀疑地说道,他尝试着重复了几次最后这个音节,“对我来说,这种语言太特别了,它应该和人说话时有所区别,学会说这种语言肯定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可以雇用一个翻译者准确地说一些吗?”
“是的,他们被叫做律师。”塔肯温柔地笑了笑说。
“我当然不认为你模仿这种特殊的方式是可取的,”当塔肯从消遣中恢复过来后,劳伦斯淡淡地说,“你最多只能给邦德街上的那些家伙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他听到这话不跑掉的话。”
“这是事实,你最好把劳伦斯上校作为你的楷模,”塔肯歪了歪头说道,“就是一位绅士应该怎么说话,我相信任何一名官员都会同意这个观点。”
在阴影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劳伦斯感到好像他正在隐晦地嘲弄自己,或许没有什么恶意,但却激怒了他。“我看你已经对这个主题进行了研究,塔肯先生。”他有点冷淡地说了一句,塔肯耸了耸肩。
“如果说必要性是一位严厉的老师的话,它也是一位彻底的老师。”他说,“我发现人们总是渴望着否定我的权利,但总是没有给他们提供一个便利的借口来解雇我。慢慢地,你也会发现这个问题。”他对泰米艾尔补充道:“如果你想坚持自己的权利,拥有权力和特权的人是不会愿意和你分享权力和特权的。”
在许多场合中,劳伦斯也这么说,但在塔肯话语的背后,冷嘲热讽的性情使这些话更加真实、更有说服力:“我相信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得到公正。”泰米艾尔不太确定、有点困难地说道。劳伦斯发现,他一点也不愿意看到泰米艾尔从内心深处采纳他自己的建议。
“公正是昂贵的,”塔肯说,“这就是为什么世上的公正那么少,只有那些拥有足够的财宝和影响力的少数人才能够得到它。”
“或许这只是在世界上的一些角落里,”劳伦斯不能忍受这些话,说道,“但谢天谢地,我们英国有了一套法规,这些法规可以阻止那些拥有权力的人滥用自己的权力,成为残暴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