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大事,马上想到是帮他娶老婆,乌鸦立刻将酒坛放了,“乌鸦根子的,我可没有逼你啊,是你昨天晚上自己发的誓!”
杨坏当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事,有些无名恼火,偏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当着乌鸦和敏敏的面发下什么誓来,就是赴汤蹈火干掉自己的性命也要去完成。正由于他的这个禀性,所以乌鸦昨天晚上听到他发出那样的誓之后来跪下地喊他祖宗爷爷。
要不然,你以为那床新被子那么好盖的啊!
就算是敏敏盖的,他醒得早,也早就两脚将杨坏踢开,骂骂咧咧地将新被子抱回屋了。
看着乌鸦直勾勾的眼睛和鼓鼓的腮帮子,平时,杨坏肯定已经动了手。但是今天不知道的,手是有些习惯性的养,却不再想打他了。
是的,他的样子是很猥琐、很难看,甚至很下贱,但他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啊,天天打来打去的,多不好啊!
杨坏吞下气,笑了起来。
他这个人,不是怒就是笑。
乌鸦一看有门,着急地问道,“是不是吃了饭就去。”并且很得意的摇晃一下身子,展示一下自己的新衣服。
这一弄杨坏又皱起了眉头。以前,乌鸦穿着很旧很大的衣服,如果将他缩小百倍来看,简直就像一只土里钻出来的小老鼠裹着团肮脏的破布,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是就算那样,杨坏也早看惯了,看来看去极为自然。如今突然换了崭新的衣服,与他那粗得像树皮的皮肤和泥灰一样的脸,反而显得极不恰当。
乌鸦可能感到杨坏的眼睛有些怪异,干咳了一声,“我这衣服……嘿嘿,还有呢,这件不好可以再换。”
冷不防杨坏问道,“以前那件呢?”
乌鸦一下子没有会过意来,“哪件?”
杨坏说,“旧的。”
一句话,将乌鸦满脸的神气弄得一点都没有了,“不会吧,你还要我穿旧衣服去相亲?”
杨坏说,“谁说相亲了?”
乌鸦大怒,“你说的啊,你昨天晚上明明说了的,妹妹也听了的……”
这一顿牢骚,如果没有阻止下去,肯定会像狂风暴雨那样子劈头盖脸的疯炸一回,所以杨坏立刻打断了他,“是相亲。”待得意犹未尽的乌鸦稍稍安静了,接着说道,“但是你要知道,如果白天去,我们肯定连何家的大门都进不了。”说着揍到乌鸦耳边,“你简直比猪还蠢,你要知道正面我们是进不了的,所以……”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我们不能太直接,而是要通过间接的阴谋手段卑鄙无耻地将何曾有的女儿拐回来,然后再……”狠狠地做了一个劈的动作,“卡嚓,不就行了?”
乌鸦顿时斜眉歪眼地怪笑起来,“对对,这个法子好。”
吃完饭,就准备出发了。
杨坏像以往一样站在敏敏面前,问道,“敏敏乖不乖?”
换了几天前,敏敏会乖巧地答,“敏敏乖的。”
于是杨坏便会说出第二句话,“那好,敏敏留在家,我们去做大事了。”
通常敏敏会问,“几时回的?”
通常又由乌鸦来回答这一句,“太阳落山前回来打水。”
然后,两人便大摇大摆地去了。
然而今天敏敏不答话,只是红着脸看着杨坏。
杨坏心里有些发毛,“怎么了,敏敏,你不舒服吗?”
敏敏轻轻地摇了摇头,放低声音说,“杨坏哥哥,可不可以答应我莫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