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坏提速急掠,三掠两掠射进一个深巷,一跃落进自己休息的那个院子里,沿着来路潜回房后,跃上窗台拉开窗户跳进去,扯下蒙面布将窗口的水迹几下擦干,脱下湿过底的鞋,又将自己站脚的地方擦得干净,往旁边的梳妆台下一藏。然后转到床前,从床底拿出平时用来洗换的布鞋,摆在床前的地上,双脚一缩上了床,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他还怕蓝衣堡的高手会找到自己住的这座小院来,努力想着那双鞋和蒙面布藏在梳妆台内是不是很安全呢。但是不藏在那里,房间中就这么宽,别的地方也不行啊。想来想去,又想到一个法子,藏到枕头里去。他暗中决定,只要听到有人追到自己这个小院外,就飞快的起来行动一番。
奇怪的是,大殿那边的动静很快就寂静了,周围又陷入了黑黑的冷冷的夜中。
杨坏将脑袋伸在被子外,眼珠子滚来滚去,还在屏气凝神地细听着。
周围的确只有静,没有任何异响。
在这极度的静中,甚至可以听到隔壁丁小浪香甜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深柔而缓长,一呼一吸的,深柔地吸进,微微一停,缓长地呼出;再深柔地吸进,微微一停,缓长地呼出。她肯定睡得很香很香,杨坏在脑海里想象起丁小浪只穿一件小衣、那紧耸的胸脯随着有节律的呼吸缓缓起伏着模样儿,便立刻感到口干舌燥,只得努力摒弃那个念头,狠下心不去想了。
大殿那边,肯定会加派高手暗中护卫,今天晚上肯定再也混不进去了。
在料定没有再到小院搜查之后,杨坏放松警觉,渐渐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天一亮丁小浪就在外面打门。
天寒地冻的,也难为她居然起得这么早。
“猪脑袋,赶快起床,快点儿。”娇甜的声音在外面喊。
要是不起,她肯定会没完没了地喊下去,没法子,杨坏只得挖开眼睛起了床,穿好衣服,伸了两个懒腰,又去梳妆台里拿出昨天那双鞋来,用抹布抹了一遍,穿在脚上,捆扎结实,打开门,让丁小浪进来。
“死猪一个,你看天亮多久了。”一进门就不满地大声地叫嚷。
“亮了很久了吗?”杨坏还在揉眼睛,昨天晚上耽搁了一些睡眠时间,的确有点困,如果不是丁小浪吵吵闹闹,他可能会睡到上午才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