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也不能想,一想就连带想起乌鸦来,搞得杨坏烦燥之极。
他再狠下心不去何茵,敏敏和小丫又来了。
难啊,难啊,难怪荆百海说“世事繁杂,纷纷难料”,着着实实,有些事情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照这样下去,可能到明天都睡不着。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啊!我要出去就不能再这样子的,否则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天啊?
对,得放下来,放下一切紧张,放下我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甚至我的生命来!还是荆百海说得对,先放下来,练成杀手之王来,那时候想怎么紧张都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那股子渴求离开这个深洞的愿望变得无比强烈,杨坏不觉想起了荆百海的话,一边想一边玩味,想他那种让心境平静的方法。记得荆百海说过,只有放下来,才能彻底放松,只有松了,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空,世间万物,一切皆空,一空就静了,一静,气就来了。就这是所谓的得气。
得气?
对,是气这个东西。
我体内有气,不用得了,我只要让自己松下来、空下来、静下来就行了。
荆百海还说,气不是练出来的,而是体察感应出来的,只要我空下来静下来,再去不断地体察感应,那我的气流不是又会增强了?
想着,杨坏就按照荆百海说的那个法子,微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想像出一个巨大的箱子,将自己和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包括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过去未来全部装了进去,扔到没有边际的远处去,这时一切都没有了,无比放松,无限安静,无穷空蒙,真的好像一丁点儿东西都没有了,恍恍惚惚的,隐隐约约的,轻轻飘飘的,干干净净的,这时候,恍若的用起一丝神识,却体察体察,感应感应,开始模糊不清,只是若隐若现的,一会儿还真的亲切的感应到了体内的那股子气流,一时间变得非常非常的明显起来,甚至能够完全感知到气流在体内穿游的细微触感,麻麻的,酥酥的,连续的,强大而微妙,意念往那里体察体察,那气流以意念的速度就到了那儿,用意念稍稍撑撑,那儿的气路立刻被气流撑满了。一路感应,一路流转,体内的脉络逐渐清楚起来,你一张奇形怪状的网爬满了通身,条条相接,循环反复,气流就在那些网形气路中流转,更奇怪的是,气流的流转是有一定的方向的,可是用着一点点意念,让它们向相反的方向流转,那些气流也能随着意念而流动,又柔又快,舒畅无比。不仅如此,还体察到了气源的所在,一在头颅内,一在胸腔内,一在下腹内,三都之间有一条好像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气脉存在,那条气脉不仅连通了头颅、胸腔、下腹三处,而且还显得无比神秘,杨坏所有的气流一入那条气脉,好像泥牛入海,一点踪迹都感应不到了,杨坏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人体内是有一条脉海的,平时我总感到下腹才是藏气的处所,哪知藏气是神秘的地方竟是脉海。这样看起来,头颅、胸腔、及下腹那三个藏气之所,倒好像成了脉海的三个出入口,气流的终极归所是脉海,但是又能通过三个藏气之所放出来。至于脉海里到底能藏多少气,杨坏隐约感到,恐怕将天地之间的灵气全部唤进来都装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