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起床了?”史开琳从她的房间出来。见到燕菲菲拿了这把铁骨扇在看,说:“哟,这面孔你补上了,好象菲菲哪。”
燕菲菲问她:“琳,你今天不用上班吧。”
史开琳扫了向雷一眼:“嗯,不用,你不也不用吗?今天是周日啊。”
燕菲菲愕了一下:“呵,我记不得了耶,向雷,今天你安排一下做什么吧。”
史开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在两人面上扫来扫去,向雷显然有点不好意思:“今天有三件事要做。”
燕菲菲嗯了一声:“一是完成铸刀,二是教我刀法。三是什么?”
向雷瞪她一眼,做个开摩托的样,“你要教我这样。”燕菲菲欣然说:“好!”
史开琳有点酸意地看着这两人出去。两人下着楼,燕菲菲就把开大车换档的原理说给向雷听。向雷听了问:“就得这些?昨天为什么你不说?”说完跳上大黑鲨,发动了车子,一拧油门:“你就到铸刀房来会合吧。我要飙上一段。”车子绝尘而去。燕菲菲笑而无言。
向雷开车出到大街,就加大油门狂飙,可是还没飙完一条街,就让警车盯上了。向雷是灵觉很强的人,马上就查觉了。他一个急转进了一条横街,再开进一条小胡同,等到警车开来时。他早从另一头转上了另一条大街。这次他开慢些了,不想惹麻烦。
来到铸房,向雷就打了一副飞爪。这是他以前用惯的。现在虽然轻功远胜从前,但总是有备无患的好。燕菲菲姗姗来迟,向雷有点不悦道:“你怎么来这么迟,走路也到了。”
燕菲菲从车尾箱子提出一个大纸包:“我跑了五个药店去配彭门金丹的料了。”
向雷释然点头:“好,你去练刀。喏,这是刀谱。”他给燕菲菲一叠画了刀势的纸。
燕菲菲惊讶了:“你画的?昨晚上?”向雷点头。
燕菲菲问:“那你做什么?”
向雷说:“我来配药吧。”
燕菲菲拿了刀谱自练去了,向雷开始把药研粉,并调成丹丸,最后放入一个铁锅中,放在炼钢炉上,让它慢慢地炼。这一次,他一炉可出五百多枚金丹。调好火后,向雷提了他的厚背大刀出来。只见到燕菲菲正在进行最后的套路训练,她的进度很快,已学完了八八六十四招的刀招。
向雷看了如是说:“你练得还行啊,只是……”
“只是什么?”燕菲菲停下来问。
向雷说:“你的刀招只有架子,还没带上劲力。”
燕菲菲讶道:“什么?我不是按你的方法运力了么?还没劲力?”
向雷转身取来大刀,立个门户说:“好吧,说不明,试试就明了。来吧,用你认为最有杀伤力的招式,向我招呼。”
燕菲菲咋舌:“可是刀剑无眼耶,我要是伤了你呢?”向雷不禁为之莞尔:“你少自我陶醉了,你这几招是我传的,想伤我?练多二十年来再打算吧!不过你放心,我只用守式,你放手攻过来就是。”
“当真?”燕菲菲听了跃跃欲试柳叶刀一领:“好啦,我来罗。”
向雷傲然一笑:“来吧!”
燕菲菲一个前弓步前移,一刀从左上向右下劈来。向雷笑:“好一招飞虎下山!”马步微沉,大刀大向左上撩去。
“当……”
“啊……”燕菲菲只觉得手腕子一震,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已飞出了十多米远,之后才觉得手都麻了,不由惊叫一声。
“明白了吧,你的刀如果用来杀鸡还行,杀人嘛,我怕你连人的脖子也砍不断!”向雷说:“你要把内劲运上刀里,就象昨天你打人时用力的方法。”
“可是……”燕菲菲说:“昨天我太紧张,好象没有用上力耶。”
“哈哈,”向雷开怀笑了:“内劲本来就尚意不尚力,你昨天的那一掌我想连你舅舅怕也办不到,你想用力,就太刻意了,反而使不出内劲。所以你每一刀出手,只求招式圆滑,能意贯其中就可,不要使出蛮力。呵呵……”他随手一刀,只听一声厉啸,喇地一声,三米开外坚硬的地面上就出了一条长三米一寸宽的槽,是刀气所至:“就象这样!”
“你说得有点玄耶……”燕菲菲侧头思索:“不过我好象是有点领悟……”
向雷给她拾回刀,递到她手里:“你先不要急着练好好想想,想到一定程度了再一气把套路耍完。记得要意贯刀招,不要使蛮劲!”燕菲菲点头,走到一边去了。
向雷给她说完,自己也若有所思。这些是他从他的师傅处学来的,以前他也是一知半解,依样画葫芦照搬,今天他教了燕菲菲,顺手一刀,才发现神气结合是如此的威力,在昨天以前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心中顿悟之下,有了一些心得。于是他自己也去静思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燕菲菲一声娇叱,一跃而起,就开始舞刀,刀风发出奇异的啸声。向雷听了豁然动容,他断没有想到燕菲菲这么快就悟通了。
他看着燕菲菲把一套刀法使完,手中发痒,叫声:“我来陪你练几招。”跃过去,一刀劈去。燕菲菲反刀一格,“当!”一声,燕菲菲虽发出惊叫,差点被劈得跌倒,却没有把刀撒手丢了。
向雷提醒:“注意你的马步。脚浮则力弱!”
燕菲菲应:“是!”一刀反攻。
向雷随手一挡,“当!”两人都向后骤退一步,才缓去手上承受的冲力。向雷赞道:“要得嘛,你的劲力可以运到刀上了。”燕菲菲不吭声,再连发十几刀,向雷就不再采用硬挡的手法,用上荡、搪、洗、滑的方法配上步法把来刀的劲力化去。一方面是卸去燕菲菲的力道,一方面不反震荡力道,怕误伤她。不想这丫头一刀比一刀狠,劲力十足。
向雷给她劈得性起,也展开刀势:“到我进攻了!”开始狂攻,燕菲菲只挡得三刀,就让他刀上狂猛的力道震退三步。
向雷步步进逼口中教道:“刀者兵也决生死之器。因其长不及枪,轻灵不若剑,奇巧不比鞭,只得一势气重。故刀者出必拼命,有出无回,若不及敌者唯可巧卸闪避,以谋反攻。若皆不及者,唯攻可也,以命搏命勇者胜。”
燕菲菲这时自然也明白了,硬拼不是向雷的对手。开始用招式中最常用的手法对向雷的招式进行卸力。向雷是有心让她练,所以用上连环招,燕菲菲应付的手法就越来越纯熟,还学会了移步换位以避锋芒。后来向雷的刀渐不成招,专挑燕菲菲的弱点去攻。燕菲菲面对没有了套路的刀招,着实慌了神,但是,她很快找到了方法,也顺手格挡回应。向雷满意地诵道:“出招无招,得招忘招功之大成。无招应以无招应。因势就势对无招。”这时,他攻得更急了。
燕菲菲越挡越辛苦之际,发现向雷虽是出刀破绽丛生,却因只比自己快上一线,而攻得自己没法再攻其必防。当下心中有定论,只在等时机的出现。果然向雷猛攻不克之下,果然有个破绽出大了。而他只是攻向燕菲的左肩,燕菲菲猛地以攻对攻,直砍他的颈,若是两人攻势不变,虽是向雷可以砍去她的左臂,但他自己的脑袋就跟着得掉下来。所以,向雷不得不收招,再退一步取守势。
向雷乐了:“呵呵,可把你给逼通了,最有利的防守就是进攻和该拼就拼。”接着就大刀大开大合地攻去。这招果然有用。燕菲菲见刀刀都是拼命,又刀刀都是奇险,不得不硬拼。只好挡。至此,向雷已把刀法用得淋漓尽致。在第三十二刀时,燕菲菲终是挡不住向雷的大力神功,硬是叫劈得连人带刀跌出三米外坐在地上。<!--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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