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大人,殿下,属下会一路掩护你们到皮克特说的地方,等到换班的时候,皮克特会出现故意支开两队人马,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过去了。”麦克说道。
“好。出发。”汤姆把斗篷的帽子翻了上来,遮盖住自己的脸,我们也都把帽子翻了上来,我们四个人跟在麦克身后,从教堂的后门悄悄向着山下的埃索米堡跑了下去。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任何人,很意外,这时候,从教堂到埃索米堡外围的路上没什么人,可是当我们绕开了埃索米堡之后,进入了城镇里却也一样没有碰到别的人,只有侍卫队和骑士团的人寻访着路过,看来乔治的作为已经把整个埃萨坦尔的人都给吓得躲在了家里,丝毫不敢出门。
我们在麦克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处极具隐蔽的小门边,麦克轻轻敲了三下木门,一个瘦小的男人给我们开了门,眼神非常慌张,可是动作却很谨慎。他一见是麦克,便很快的让我们进了屋。
原来这里是一所普通的木匠放置木材的屋子,里面放置的全是木材。
“教皇大人!”那瘦小的男人关上门,一个转身,就朝汤姆跪了下来,非常虔诚的朝汤姆叩拜了一下,“主神保佑,您安然无事!”看来这人是汤姆忠心之人。
“快起来。”麦克见汤姆要去扶他,赶紧先去把他扶起来了,“皮克特来了吗?”
“安格斯大人已经来过了。”那男人说道,“他已经交代过了,小的会在外面劈木头,到时候那些人换班,安格斯大人支开他们的时候,小的会通知你们沿着旁边巷子的小路就能过去了。”
“好。”麦克点了点头,回头对我们说道,“教皇大人,殿下,那属下就等你们过去之后,再去城区里打听消息,而后会在这里等待哈德雷殿下他们。这一路上,几位还请多加小心。”我们明白他的话,点了点头。这一切似乎都在我们的设想之内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可是我却隐隐的觉得似乎哪里有点问题,这似乎是太顺利了点?
那个瘦小的男人拿着斧子就在门外劈木头,整个地方就听得他那斧头的声音,一下一下的,甚是感觉揪心,让我心里有点躁得慌。终于等到了换班时间,那个叫皮克特的人果然如约的出现了,他编了个假话支走了两队正要换班的人,而我们也在那瘦小的男人指引下,顺利的溜进了巡防点后面幽暗的小巷子里,一路弯着腰快步的朝着我们的目标奔了过去。我很意外,原本体力并不算好的我,此刻竟然跑的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就好像在走路一样,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我的心率并没有因为奔跑而加快,这让我倒是觉得意外有些小小的兴奋,事后,我怀疑这是我体内吸血鬼的血液在作祟。
当我们三次避开另一队侍卫队的人之后,我们就非常顺利的进了通往佐伊拉堡那条路旁边的树林里,我们利用树林的掩护,绕到了佐伊拉堡废墟的断墙后面。泽安德小声对我们说道:“荆棘山谷就在这个后面,我们得从佐伊拉堡里面穿过去,这边的树丛太过茂密,很不好走。”眼前的树丛比泽安德说的还要夸张,那几乎就像是几张硕大的蜘蛛网,好几个连在一起,分不清楚哪张是哪张的纠缠着,完全无法让人插足在里面,于是,我们只好悄悄避开了留守在佐伊拉堡门口的骑士守卫,猫进了佐伊拉堡,以最快的速度马不停蹄地直接穿过古堡。
很快,我们就站在了那传说中的荆棘山谷的面前,而我们的身后则是佐伊拉堡的高墙。我抬眼看去,不由得再次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果然是称得上叫荆棘山谷,完全被粗大的荆棘藤蔓给覆盖了山坳口,丝毫找不到能进去的地方,踮起脚来才勉强能看到里面高出来的一些景象,那似乎比外面的荆棘更加错综复杂的缠绕着。泽安德把带来的斧头递给我们,我们一人拿了一把,艾文挥舞了一下斧头,撩起袖子:“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快点动手。”
“哎,等等。”我拦住了他,看了好一会面前足足有十米多高的荆棘藤,“这些荆棘藤长得很古怪。”
“古怪?”其他三人奇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荆棘藤。“没错。”我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荆棘藤,“你们说过,在埃萨坦尔最初建立的时候,曾经想砍掉这些荆棘,但是它们又粗又大,十分难砍,然而虽然这些荆棘长得非常巨大,蔓延的也特别广,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荆棘藤似乎长到山谷边缘就不再往外长了?”
那些荆棘藤似乎就像有人控制一样,我们脚边不远的地方,很清晰的就看出那些荆棘藤像是被一道透明的墙给拦了下来,全都在一个地方拐了弯,然后或是朝里面、朝两边的生长了过去。
“泰勒既然能在这里建立圣域,想来这个应该是泰勒做的。”我说道,“看来这些藤蔓被泰勒下了咒,我们破解咒法的话,或许就不需要那么费力的用斧头去砍它们了,这样可以省去很多时间。”
艾文和汤姆互相看了看,他们轮着把泰勒教给他们那些咒法都朝着那些荆棘藤念了一遍,可是那些荆
棘藤却丝毫没有反应。“怎么会?”我很奇怪,忽然想到了什么,向艾文要来了长剑,站在荆棘藤前面,艾文奇怪的问我:“肖,你要做什么?”
我朝他笑了笑,如果咒法都没用,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了,这也是泰勒曾经用过的方法——我的血,流淌着转世泰勒的血。我毫不犹豫的用手微微用力的捏住了剑身,我的手稍稍用了点力便使得剑身割破了我的手,沿着剑身流了下去。不过,奇怪的是,我却并没有对此感到非常疼,似乎只是被针轻轻的扎了一下而已,这难道是因为我现在变成吸血鬼的原因吗?我不由得再次询问我自己,我似乎在恳求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我觉得舒服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我想得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才会得到。<!--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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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的血滴毫无偏差地落到荆棘藤上,果然,忽然那荆棘藤就开始极为安分的动了起来,它们互相扭动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渐渐地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荆棘洞口。我们非常高兴,也没多想,赶紧走了进去。里面的路虽然比较通顺,可还是有很多自行长出来的荆棘藤,我们一边走一边用斧头砍去拦路的荆棘。这一条路只有三个拐口,当我们走过第三个拐口之后,面前却又出现了三条岔路,这下把我们都给懵住了,这该如何选择?我们站在路口,左右看着这三条岔路口,它们几乎长得一样,就连我们身后的那条来路也跟它们一个模样,若不是我们站在来路的口上,恐怕我们就有四条岔路待我们选择了。
我们思量半天,汤姆忽然转头看着我,说道:“肖先生,不如你来选。”
我楞了一下,抬头看向汤姆,让我选择?这个,会不会压力大了点?“肖。”艾文此时也赞同汤姆的话,“选吧。”我有些尴尬,这要是选错了该怎么办?然而艾文和汤姆的眼神非常肯定,他们执意要我来选,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三个岔路口面前,静下心来,呼出一口气,仅仅是凭着自我的第六感,一闭眼就伸手指向右边的那条路:“好像是这条路。”我不知道我这个感觉是怎么来的,我也描述不出来,总之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条路,对其他两条路没有想要去走的冲动,或许这就是人的一种直觉吧?我也不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只能走这条路。
哦,佛主保佑,我的选择竟然对了!非常的意外,我的直觉竟然异常准确,我们在走了几分钟之后,便我们站在了一处被荆棘缠绕的巨大的石门前,看那大门的样式非常的古老,而且还是双开的圆形石拱门,而在石门上雕刻的是一匹抬起前脚的独角兽,看那造型,应该是正在嘶吼。我看到在那独角兽抬起的两只前脚之下,竟然还有一条吐着杏子的毒蛇隐藏在树丛之后,这意味着什么?
“看来这里就是真圣域的大门了。”汤姆抬头看着那略显宏伟的大石门很是感慨,“没想到泰勒竟然在这里建造了如此辉煌的圣殿,看这些荆棘藤之下,恐怕这座圣殿的规模不亚于佐伊拉堡和埃索米堡。”
“泰勒是怎么建造起来的?”我不由得脱口问道,这一问,倒是把他们三个都给愣住了,我赶紧解释我的话,“我的意思是说,看这扇石门的高度,起码有三米高,那它的顶部估计得乘好几倍,这么巨大的圣殿建造起来需要的人力物力也非常大吧?那泰勒是如何做到在完全不被人知晓的情况下把这里建造起来的?”
“肖先生你说的没错。”汤姆点了点头,也是一头茫然,“当年索米娅女皇让人建造埃索米堡的时候,几乎是动用了半数以上的臣民,修建了足足六个月才完工的。而我们眼前的这座圣殿,光是这个石门就起码需要好几吨的石料,没有外界先进的机器,只能靠人力的话,起码也要四个多月才能做得出来。可是,在当时埃萨坦尔并没有人来做这件事。”<!--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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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肖。”艾文开口道,“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回头再思考吧?现在莎莉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救,还是先开门进去再说。”
我们也反应过来,当即放下了这个问题,两人一边,去推那石门,可是推了半天,丝毫没有动静。我们随后赶紧又试了几次,都没有任何作用,我们注意到在石门开缝的地方竟然有一个钥匙孔。我们正奇怪钥匙该去哪里找,我忽然就想起来,我身上就有一把,那是曾经开启过艾文坟墓上暗格的钥匙,镶嵌着一颗墨绿色钻石。
我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是没想到当我插入钥匙,左右转动了几下之后,那石门竟然在‘咔嚓、咔嚓’的连响了两声之后,自动的朝里面打开来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或许这也是泰勒的安排?难怪,艾德要我随身带着两个小盒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用途。
那石门多年未曾开启,卡兹卡兹的慢慢打开,同时也扬起了许多尘土,我们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掩着面等那石门直到全开了之后,露出了里面黑黝黝的场景,我们才朝前走了几步去观察了一下。
“里面很黑,估计是让荆棘盖住了窗户,光线照不进去。”泽安德说着从随身的背囊里拿出来几把手电,分别递给我们,“哈德雷殿下真有先见之明,让我从外界多带了几个手电。”
我们打着手电,一步步小心的走了进去,里面真的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的手电在我们的操控下四下照着。大致的情况来说,圣殿里面的环境跟梅隆住过的那个圣域差不多,开门就是一个很大的殿堂,两边有巨大的石柱支撑着房梁,那房梁上似乎是用的彩色玻璃铸就的玻璃顶,我们的手电打上去就能反射回来多彩的光芒。而一直往前走,中间是一个教皇的宝座,那造型跟埃索米堡教皇的宝座几乎一摸一样,这倒不算意外,看来这里是照着埃索米堡的样式摆放的。只是两边并没有别的通道,似乎这个真圣域只有一间房,两边的墙上挂有一些锦旗一类的东西,上面锈了埃萨坦尔的族徽。
我们沿着右边走进去,右边在靠近教皇宝座的地方是一个隔间,在隔间里摆放着一个像神台一样的东西,上面倾斜四十五度角放置着一本积满尘土的厚皮书,艾文伸手轻轻抹了下上面的尘土,说那是一本圣经。圣索米教堂里尊奉的是该隐,而这里却侍奉了圣经,难道说泰勒是天主教的?在真圣域里放一本圣经?
“你们快来看!”忽然泽安德在我们左边叫嚷了一句,我们全都转过身去看,在左边一个隔间里,摆放着一座神台,那似乎是供奉着什么人。这个神台就跟很多的教堂里的神台那样,约两米高,上面插了半圈没有点燃的白色蜡烛,中间似乎有一个刻着名字的大理石板,而在神台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副肖像画。<!--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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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泰勒。”汤姆和艾文异口同声的看着那画像,说道。
我一听,顿时朝那画像抬头看了过去,那是一幅油画,多年不见天日让它的色彩保持的相当完好,整幅画呈现的是一种温馨的暖色调,画的是一个面容和蔼,非常慈祥的白胡子老人,穿着一套类似魔法师一般的衣服,而他的面容让我觉得非常的亲切,眉宇间,他的眼睛,似乎在跟我说话,看着他的肖像画,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段声音,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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