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初权赤红双眼,喝道:“给我守住!”
咻咻咻之声响个不绝。
一轮又一轮的齐射,一名名银甲战士化为灵气,同时带走了无数镇西军的性命。屠杀仍在继续。
此时,公羊雄所率领着的镇西军已出现在前方,很快两军相遇。万初权率领的军队筑起盾墙,抵挡住由北方射来的漫天箭雨。
很快公羊雄便率着军队入城。
“撤退!”
万初权一声令下,便率着部众且战且退,最终还是回入城中,只是伤亡不少,在之前的地方留下了一片血色的土地,一地的碎甲残盔,还有那一地残缺的尸身,当真是惨烈已极。
众军入城,公羊雄一脸的疲惫,看着那冒死冲出来接应自己等人的将士,他热泪盈眶,一张满是污垢的脸上激动不已,朗声说道:“你们都是我大周最好的将士,终有一日,定教这西凉蛮夷血债血偿。”
众军齐声说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众将士喧泄着心中的仇恨,这巨大的声音从七十万的镇西军口中发出,星月城中
,每一间房屋,房屋顶上的每一片瓦片都嗒嗒地跳动不止。
公羊雄一挥手,场间寂静如死。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士军,最后落到万初权身上,说道:“万统领,这次我军死伤多少人?”
万初权上前行礼,说道:“我军死亡一万三千人,伤三万五千人。”
公羊雄叹了口气,道:“这次我们虽然逃到了星月城,但代价实在太大,在逃亡途中,有三十多万弟兄死于那火武军手下,那火武军实在可恨,若我大周神武军在此,岂容他们放肆!”
万初权说道:“大将军,莫要悲痛,我大周儿郎绝对不能白死,待得北方战局一定,朝廷定会派出神武军前来解我军之危。在此之前,我军务必要将星月城守住。星月城中有九天十月大阵,料来那西凉蛮子再有能耐,也绝计无法破城而入,只是……”
公羊雄道:“万统领有何顾虑,还请快说。”
万初权道:“九天十月大阵之强,就连西凉皇亲临,也得止步门前,但这座大阵也非无敌,只要从内部入手,将大阵中枢破坏,届时九天十月大阵便可破除,到时便是我城中军民的末日。”
公羊雄略一沉吟,说道:“你说的是有奸细?”
万初权声音大了几度,说道:“大人英明!咱们这里,便有一个奸细!”
公羊雄眼中划过利芒,说道:“何人是奸细?!”
万初权指着一旁的胡天宇,说道:“属下怀疑此人便是奸细,只不过星月城主秦武却想要包庇于他,此事还请大人定夺?”
公羊雄看向秦武,皱眉道:“可有此事?”
秦武连忙道:“大将军,此事子虚乌有,全是万统领捏造。此人名为胡天宇,是大府主大人的忘年之交,手里还有大府主大人的玉简纹章,又怎么可能是奸细了,这……这不是怀疑大府主大人是奸细吗?”
公羊雄闻言脸色一变,看向胡天宇,说道:“你与大府主有什么关系?”
胡天宇道:“我与他有什么关系,这可不能说。但我有大府主的玉简纹章令却是事实。”说着拿出钟万均给他的那枚玉简纹章。
公羊雄何等目力,知道这玉简造不得假,一眼便辩出玉简真伪,说道:“这确实是大府主的玉简纹章,本将曾见过,绝对不假,此人不应该是奸细。”
万初权心有不甘,说道:“就算玉简纹章是真的,但这胡天宇早有谋逆之心,却也留他不得。”
公羊雄说道:“怎么回事?”
万初权道:“将军可知道我三弟之死?”
公羊雄说道:“你那弟弟万初其啊,嗯,略有耳闻,怎么?难道是此子所为?”
万初权道:“正是。此人便是杀我三弟的凶手,根据我大周律法,杀王候亲属,形同谋逆,罪行当诛三族。只是这人与大府主有些关系,若在平日,倒也能网开一面,但如今情势紧急,此人早有谋逆之心,若留他一命,稍有差错,保不准他不会抛弃国家,与那西凉人勾结,到时我星月城便有城破人亡的危险。”
公羊雄大手一挥,手掌按在腰间长刀刀柄之上,凛然道:“若他真是杀了你三弟的凶手,哪怕他与大府主有关系,本将也要杀他,大不了待得击退西凉蛮夷,即日便上皇城,拿我的头颅向大府主请罪。”
顿了一顿,公羊雄看向万初权,说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杀你三弟之人?”
万初权道:“没有。”
公羊雄眉头一皱,说道:“那本将实难以将他定罪。”
万初权微微一笑,说道::“证据虽然没有,但方才他入城之时,曾亲口承认,他便是杀我三弟的凶手。”
公羊雄冷冷看向胡天宇,道:“可有此事!”
胡天宇冷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