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华博士的中华比干老蟒,在门口探头探脑,白小牛问:什么事,比干老蟒头?
华山上的秃鹫,哪里去了?别吃出高血脂了,积点善德吧。不周山下的两只狼,偷了女娲河边一家渔民的三岁娃娃。
豺博士问:它说什么?又点头、又哈欠、又伸脖的。
小牛博士重复了老蟒所说,在场博士们转悲为喜,大笑哈哈,笑话,【山海经?大荒北经】说,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裂,那是神话。
这蟒蛇神经错乱了吧。
华博士的得意门生白小牛主动要去救那孩子,意问:不周山在哪里?
“你晚上睡了以后再去,”老蟒头说:“我进入你的梦里,你骑着我去。”
这些博士绝不相信非科学的神话,华博士曾经召集研究所诸博士,疏通他们思想,鼓励他们打一针Z星宇宙液,免了吃喝拉杂的不便,但没有一个愿意。
他们说:食色,性也,不吃不喝就不是人了,绝不相信一个被野兽吃掉又回来的鬼说的鬼话,建议上级领导,撤销他作为中国科学院枫溪研究所一把手的职务。
只有罗娜持反对意见,认为人各有志,他不吃不喝省了许多时间、开销,也不必担心他腐败坠落了。
上级领导也是个见解独特的犟驴儿,支持罗娜女士的高见,就因为他不吃不喝不睡觉撤销他职务,太霸道了吧?
于是华山博士就特别器重罗娜了,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器重,总归要有想法的,这是女人最大的弱点,如果男人好色,老鼠掉进米屯里,高兴的姓啥忘了。
再说,当下华夫人跌了一跤,诸博士起来大敲其门,罗娜开门,笑嘻嘻说:干吗这样?那你俩离婚吧。
又回头对华山博士莞尔一笑道:你再找但话,我是你第一个考虑对象。
华夫人气得脸色发紫,指着罗娜暴子骂道:你这妖八怪,咒你一辈子旱烧,没有哪个无耻男人操你,我就不离,你想要要不上。
罗娜也火了,伸手扑过来要楸华夫人头发,众博士笑着劝道,干吗当真?开玩笑么。
“和你男人睡觉了,又怎样?”罗娜斩钉截铁地说:“就刚才,他不爱你,就不操你!”
众博大笑拉劝,唯虎博士又坐下,伸伸手,抹抹夸张地做个鬼脸,抓起一只帝王蟹,揭盖咬腿格格响,泯了口茅台说:“不吃白不吃,吃了白吃。”
&这天夜里,白小牛入睡便有梦,只见老蟒破门进卧室,呼他坐上蟒背,此蟒大了十倍,有吊桶那么粗了,而且背上加了坐垫脚踩蹬子和手拉搭子,小牛坐上很舒服。
一会儿的风驰电挚,就到了不周山下,远远的看见两只狼在洞口进出,老蟒对小牛说:你去斗那两只又大又壮的狼?
小牛疑虑道:恐非二狼对手,需老蟒哥助一臂之力。
“我不会帮你,二狼将来是你驾驭的飞船,你不自己收伏,会把你吃掉。”
“师傅,”他客气地尊老蟒为师,世上智者都十分谦虚,老蟒感激得差点掉泪,“你未卜先知啊,看到我的将来?以你高见,现在应该如何收拾呢?”
老蟒说:“以你智慧远远高于我,何劳我
操心?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给你提示一下吧,此事智取为妙,学古贤‘两桃杀三士’,二狼铜头钢牙,每日拂晓头撞不周彩霞岭;傍晚力咬女娲河补天紫金石,以此日日锻炼,已经有百年了。”
又如此如此嘱咐了,小牛铭记在心。
他亲自去探视一下,躲在彩霞岭一角落,日出东方,霞光四射,岭上飞光闪金,A狼先出现了。
在岭下山褶上,它精神抖擞,傲气异常,仿佛要雄霸天下似的,朝红日三叩首,再朝它吼三声,接着回头蹲下伸脖耸身一跃,便箭也般射向彩霞岭,一声巨响,只见岭上石飞烟腾,如此三次,日日锻炼,却非人间所为。
白小牛想硬斗肯定不行,它还有母狼相助;不治它也不行,它还要祸害百姓。
正想着,母狼也来了,它东闻闻西嗅嗅,觉得不对劲,它走到公狼前说:有人腥味,得找出来吃了。
公狼蓄意朝母狼眨眨眼,母狼感觉它有计,便大吼一声,向公狼猛扑过去,两狼在岭褶上你来我往大战,
渐渐逼近那“人腥味”的旮旯,公狼突然扑过去,却见一只青色羚羊撒腿转身飞驰而逃,公狼穷追不舍,相距一米左右,就是赶不上。
在山径、在山岗、在山的褶皱上,此羊如履平地。
公狼有时拿出看家本领,“嗖”地射腾于它前,揪石子弹击它,它连滚带爬速起,飞褶跃上一个山岗。
一直追到傍晚,逮不住,公狼泄了气,就去女娲河上紫金石桥,与母狼回合,说那青羚会不会是神羊?
母狼说:神羊更要吃,吃了自己也成神。
公狼言: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我这功夫竟然对付不了一只奶臭未干的青毛羊,这世道真的变了,要成羊世界了。
母狼言:羊成不了气候,它就是供我们吃的,难道它还吃我们?也不镜子里照一照,看有没有钢牙铁齿?
以你说来,吃人、吃羊的永远是霸主?天经地义?
于是二狼走下桥面,到桥下张开大嘴,咬那紫金桥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