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华老师是人是鬼难定,而且,自己在梦里上了不周山,又好象在梦里回了这生物研究所。
也许,这一切都是虚幻,都是在梦里。
于是,他幻想赶快醒来,这样他的睾丸被毁、他的脱臼就不是真的。
他上了花园的麻石路,东倒西歪,大雨临空天河似的倾下,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倒下了。
他看见父亲在前面一个拐弯处向他招手,还有枫子也在那里向他招手。
他在麻石路上向前爬,再仔细一看,枫子身边就不是父亲了,是无赖九道道,他一直纠缠枫子,从初中到高中,为此,他与九道道多次打架。
九道道心狠手毒,打架一直用匕首,他即使牛一样壮实,身上也留了几朵花,现在雨中,这伤疤比肉身痛苦,不,肉身在麻石上划出新伤更痛苦。
大雨如注,雷电在怒吼,他拼着全身之力向前爬行,有时用手掌护一下头,阻击大雨侵袭;有时握拳对准苍天吼二声,意思老天不公欺负老实人。
他想:我既有国事又有家事,现在事事被阻,苍天呐,你为何那样不公平?折磨人?
他看见两只高腰雨鞋突然出现在他左前侧。
他抬头一看,却是九道道,他撑着红雨伞,一脸凶相
,他踢了一脚说:起来啊,你这个熊包,和我去决斗!
他怒视九道道说:趁人之危的小人,枫子绝不会爱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我就无耻怎样?我喜欢无耻,我比你活的潇洒,我有年收入上亿的公司,我有三千万的别墅,你有吗?你的能耐只能跟你狗屁老师装神弄鬼,蒙骗百姓。
我叫你再装,他一脚踩在他头上,我叫你再装,又踩到他背上骂道:狗日的,我叫你再装!
连我你都对付不了,身神在哪里?他又拔出腰间鞘里匕首,白小牛以为他骂几句就走,没想到他拿匕首。
而那家伙出手如电闪雷鸣,他刚想翻身搏击,背胸上被扎了几下,血流如注。
他疼痛钻心,五脏六腑也出血,知道恐怕性命难保;而他扬长而去,即刻消失。
白小牛生死挣扎,他不能这样倒在血泊里,他要站起来。
既然九道道这样的无赖都污蔑华老师,那说明我们做得对,就像布鲁诺这样的科学家,最初不也被宗教法庭宣布为疯子?
他昂起头,放眼四顾,血还不停地往下流,周围的雨水被洇红了。
为何要这朽木棍?去你妈的,他抓起棍子,正要甩出去,却发现这棍闪着五彩光,哦,兴许打九道道用得着,他抗在肩上,被脱臼的脚也也少了些疼痛。
无论如何,宁可独脚蹦跶,也不撑这棍。
他朝回路奔去,但流血过多,体力不支,又倒下了,他撑着两手再往前爬。
他又想:九道道这样的蠢猪都反对,说明我们做得对了,让长江看看我们的飞船是如何遨游太空的。
让枫子坐这船,她该多么高兴?她的最爱的是长江、是祖国,我是她的“兼爱”。
他感觉身上已没了红的血,而同时感到一种新的血液在滋长,也有一种新的力再萌生。
他继续朝前爬行,似乎伤口在减小,全身也在慢慢热起来,这雨也不那么寒冷了,因而他全身不那么颤了。
跌到了,再学着爬起,他一手撑着,另一手拍拍伤口,蜷起腿,再摸摸脱臼的地方,再用朽木---现在应该叫作五彩神棒,敲敲脱臼关节,居然痛楚全无了。
他试着站起,固然站起了,他兴致若狂,再看身上伤口也在愈合,他很有悟性,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脚下有了力量,他穿好鞋,还拨弄一下他的宝贝,看它有无活力,它像一尊待用的大炮挺着,他想到了枫子、南茜,他想起南茜说他是太监。
她还是姑娘,她想象不到它的威力。
他试一试能不能跳上那窗户,结果真的跳起来,几乎超窗户高了,被里面人伸手接住,那人笑道:恭喜你过了换血关。
小牛看时,却是一个棕色类似蟑螂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