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侧面小道上颠簸而来,好像很惧怕地回头看看,这路凸凹曲折,殷昌看她怕要摔倒似的,心里为她担忧,别真的跌了,正军要心疼了。
但见她头上飞舞着一只巨大的彩蝶,金银花掏出白手绢逗它,它飞得不高不低,不离不弃.
后来她又脱下太空服甩开想抓住它,脚下被石一绊,真的甩了一跤.
于是殷昌迎了上去,脱下迷彩军服一甩,跑去要网套住那彩蝶,但他从金银花的警戒的眼神看出,这蝴蝶来历不会简单.
他想起狮豹军团首次在此登录遭遇黄蜂、继而被阻击的情景.
金银花向他使了别有意味的眼色,他会意地学正军那样多情地一笑.
他想这样也许更像情人相约,正军是热情似火的那种微笑,他向她笑时总要甜一下嘴唇,向她暗示亲吻。
他也这样笑时,她甩了太空服向他展开双臂扑了上去,他抱住她亲了一下,但金银花仿佛把他看作正军似的.
起初,殷小伙保持冷静,只是被动的招架,可是金银花非常投入,竟胸脯起伏,喘气急促了.
殷昌有过与阿娅的爱情经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抱得是很紧,阿娅的笑容,一直在他眼前。
她的双鞭好像一直抽打着自己臀部,可是金银花突然使很大劲回抱他,而且脸色绯红双目闭合大口喘息了。
那只彩蝶一直在他们头上盘旋而飞,好像对他俩的爱情的亲热非常感兴趣,有时发出蜻蜓点水般轻微的声响,但他俩愈来愈感觉它是天鹅人派来的什么。
一方面,金银花身上那种少女的芳香、那种青春的火焰、那种如饥似渴的投入,慢慢瓦解了殷昌内心的戒备,他的热血在身上狂奔.
但他把她看作是阿莎西妮娅,像首次要亲吻她一样,开始只抱着她。
“你这个混蛋,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暗里勾引我的情人。”
朴正军一脸凶相,大约是匆匆而来,未及穿迷彩军服,穿白色防宇宙辐射驱严寒的衬衣,也未戴帽子,头发有点乱,手里握着一把老式阴子手枪。
那只彩蝶停了扑翅,好像在屏声静气听他俩在说什么。
金银花哭了,哭出了声,然后跑了,嚎啕大哭。
朴正军大声说,“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还想把她带到天鹅人那边去,为什么今天他们的狗屁八卦阵不转了?有人说你常到这儿来,我就知道你里通外星。”
但正要扣扳机时,这彩蝶突然飞下来,遮住他眼睛的,殷昌趁机一个旋风脚,踢在正军握枪的手上,那枪“嚓”的一声弹去桃林。
正军转身一个黑带旋风腿,殷昌一个侧空翻,虚仰假倒地,来个兔子蹬鹰。
正军双龙探海未遂,见他腿脚如锤似簧闪电一般,知道那是少林地躺功,以对付他黑风跆拳道,那是金银花的家传绝技,私传于他的。
他腾跃而去,想蹬他头部,但他身子在地上一转,朝他跷起小腿,弹出一脚,狠力一蹬。
正军当空甩出去,一个跟头就落到了桃树之上,殷昌来个鲤鱼打挺,再腾空几个跟头,也飞到了桃树之稍,正军招招狠毒,殷昌手手残酷。
那蝴蝶倒是高兴,在上头飞来飞去探看,今天这霞彩之境文明的出奇,好像这些树儿压根儿不会动弹,也没一丝风和空气,是的,月球上就是这样。
可是一声春雷在这桃花园中
间的地上炸开,飞出一群蓝色黄眼的鸟儿,落在桃花树的枝稍上,它们鸣叫、飞跳、叽叽喳喳,观看他俩的打斗,还高兴地抖翅扑动,跳起舞。
一只鸟用生硬汉语说:你瞧,原始的地球人,爱打架哦。
是哦,另一只说:“是呵,据说地球人现在还一群一群打仗,用原始笨拙的飞机大炮导弹航空母舰”。
这时地底下又是一声轰鸣,整个月球晃了晃,五行八卦阵喘了口粗气,抖了抖它巨型身躯。
芳林上鸟儿起飞,翠枝霞彩脱了娇气,开始慢慢旋转,正军飞身而下拾起阴子手枪。
飞起时朝殷昌瞄准,却被飞旋来的一只鸟儿再次啄落,他再次飞下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速朝殷昌连发三枪。
殷昌敏如猿猴,捷如闪电,但大腿上受伤,他对正军说:“姓朴的猪头山,有枪不打落地的好汉,有能耐咱们拳头相搏。”
正军说:“鹰犬双日的杂种,你以为我怕你?便是你的天鹅鸟全上我也不怕,你这个地球人的叛徒。”
他把枪插入腰间套中,飞身跃入逼近而来的惊涛骇浪,他知道这就是五行中的“秋水吞云阵”:
魔幻与实在结合、时间与空间的转化、过去与未来的梦境化。
停战的间隙他曾经查阅过头脑中的宇宙科技资料,有间接的破碎的了解。
他俩进行过“少林踏雪无痕功”的强化训练,踩浪踏波如履平地。
在这如烟的迷雾里,殷昌感觉好像在长江里训练,脚踩一苇叶学达摩祖师凌波腾浪。
但他V光扫描眼看见阵下埋伏着令人晕眩的迷宫,迷宫之下一层还有飞碟、飞茄、飞艇基地,不可理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