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是顺产,出乎意料的是:对这婴儿,总督装作宠爱有加,视如己出。
猫头鹰也格外高兴,它在那金丝笼里一跳又一奔,给这婴儿表现猫头鹰自以为是的舞。
笼子很大,上下几个层次,有单杠、双杠、吊环,那鹰有时双脚抓住单杠甩出几个美丽的弧。
或者一脚踩抓住单杠作金鸡独立,扑扑翅膀“乖乖”叫两声,婴儿还小,不懂乐趣,只开眼一笑又闭上眼睛。
但几天之后见到鹰舞就笑了,并且伸出小手“嘎嘎”地抓摸。
初看他像白小牛,仔细一看又像南茜,眼睛是蓝色的,细黄卷曲的头发。
南茜已一段时间没染发了,她是金黄色的天生卷发,这都遗传给了孩子。
总督要给孩子起名,南茜说他起的名有肉包子味,她闻不惯,不如她起的“月白风清”那样富有灵动的想象。
总督皱眉一想,的确不错,有诗情画意,他闲时也喜欢吟诗作画,附佣风雅,但天鹅人的诗都像公鸭呷呷叫,两字三字叠音,莫如地球人的千变万化句式、百川归海的流派,他怎么也学不来。
过几天,南茜打开金丝笼的门,让那鹰自由出入,可是她不敢相信那就是殷昌,因为在她想象里,这不是月球,也不是地球,哪有怎么巧,又碰见了自己的战友,受到他们保护?
御赐金刀常来借故探视,南茜非常讨厌,因为他下身黑毛间,有时候翘起宝塔般的那东西,是蓝冰人所特有的。
但同是生命,都有激情的基因,而自己见到不喜欢的,有抵触情绪。
然而她对他说的婉转而动听,她说:“莱成哥,你那个百草园里挺起的宝塔,那个姑娘见了都喜欢,但你不能太露,太露了就跌价了。
以我看,你应该更文明些,系个襟子遮一遮,好让姑娘们增添些美丽的想象。”
她这一说,莱成快乐地接受了她“文明”劝告,第二天就系了个襟子。
但因为她语言太美,有时候就要惹来麻烦,莱成琢磨南茜的金枝玉叶语,越想越有味道,以为她有意他的宝塔。
而且见了就喜欢,莱成整日浮想联翩,虽是总督不久的夫人,他仍是想日非非。
南茜何等聪慧,见他骚情的眼色,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本来就想利用他,现在他自投罗网,少不得牵制他对付总督或哪个将军。
小牛告诉那鹰:让他们自相残杀是上上之策,那在月桂树之下的谈话沉于心底,机会来了。
她每次见到莱成都相当热情,加上她已经出月,生理上的反应,见到他脸上来了红潮,与他靠得很近,她身上洒着玛丽亚香水,莱成见了火烧火燎。
他一来,她就把伊萌萌打发走,她说;“莱子哥,你得给总督大人做点事,也等于给我妹做的,你找两个贪官来,把他变成肥鼠,好让我们的猫头鹰吃。”
“妹子,在生命转换器里变形,要得到总督或将军们同意。”
“那么,莱子哥,要将军变形通过谁?”
“当然是星主或总督。”莱成目不转睛看着她,她估计他要扑上来,便去关了门,莱成见她有意,一把抱住她狂吻,她用手抵挡,许多吻到手上。
此时猫头鹰飞到他九角顶上狠劲啄了一下,莱成疼痛难耐,收敛了攻击。
“你好野,你的总督大人都还没碰我一手指,我要告诉他了,你要不要命?
伊萌萌就在外面,我喊出来,你要
不要脸?我已经替你着想了,替你把门关上。”
莱成是老油条,这样的场面见的太多了,他知道女人多是假正经,心里巴不得要,而且男人越野蛮她越喜欢。
他问:“你要怎样?”南茜说:“你真的不怕死,敢弄我?”莱成拍拍胸说:“我莱成怕谁?总督、星主?非也。
你不知道,他们杀了不少蓝冰星人,虽然他们没杀我家人,但其实我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分子。
我爱我的蓝冰星胜似爱家人,我一直想为我的民族复仇,你是不能理解的。”
南茜说:“你有这胆量很好,但为什么还欺侮同样受天鹅人欺凌的伊萌萌?”
“哈哈,我是做给总督和所有的正、赝品天鹅人看的,要不这样,你们怎会相信我。”
南茜见他掏了心窝子,这话要是天鹅人知道,是要被杀化为青烟的,而他所以这样说,是想要她身子亲热。
她看见他下面蓝襟子像伞一样撑起来,“莱哥,你把哪个你所仇视的将军想法变成了肥鼠,咱们再好好庆贺一番如何?这回我要给我的儿子喂奶。”
“萌萌,”她放大声音喊:“把孩子给我抱过来。”伊萌萌抱着孩子进来,月白清风见到生人就哭。
南茜故意搓搓奶水饱胀的**对伊萌萌说:“风儿哭,是想吃奶哦。”莱成盯住她春山一样燎人的食宝,看个不停,垂涎欲滴。
伊萌萌眼睛虎视了他一眼,在他走后她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南茜笑道;“真的?我倒是这样想:如果这天鹅正好落在草地边,被癞蛤蟆咬住了脚,那算不算吃到了?
这叫做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人落难的时候,蚂蚁也敢欺。”
伊萌萌夸赞道:“姐姐真聪明。要说蚂蚁,刚才我在清风身上发现一只蚂蚁,你说这迷宫里干干净净,哪来这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