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军望着那眨眼竖耳的图像卑视地“嘿嘿”一笑,“就是因为它装着一肚子坏水。”
“嗯,你很会想象,我会让你尝尝我的坏。念你年轻不喑世事,我给你一个悔改的机会。巴妮,你劝劝他。
年轻人,在这大西洋底充英雄,没人知道你,你是大傻瓜。
巴妮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向他笑道:“亲爱的,你顺了左左将军,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巴妮握住他手轻轻地摩擦,微笑着有点撒娇,而且渐渐地靠着了他身子,抬起头望着他,有希望他亲或拥抱的意思,从她身上还散发出诱人的香水味。
“你是巴妮吗?巴妮会说这样的话?”他推开她,对墙上的图像说:“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巴妮哭了,很伤心,又扑到他怀里说:“那你何必救我?让我跟他们好了,他们就会来娶我。你救了就要娶我。”
正军想巴妮说的有几分道理,也许这个未知的民族有此习惯。
“我救你是因为你是善良的地球人,我的同胞,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不容辞的事。”
“在婚前,我们那里都要做抢亲的事,没人抢也就罢了,要是谁抢了哪个姑娘,哪个姑娘就跟谁。鲲鹏岛的风俗就是是这样。”
但正军又想:“亲爱的,你顺了左左将军,”这不会是渔民出生的巴妮说的,她一直叫他“大哥哥”,她又怎么知道他就是“左左将军?”
他得想个办法套出某些真实,他对巴妮说:“我现在浑身没劲,怎能和你结婚?你让他们恢复了我的体力,我再考虑。”
墙上的足球说:“那好办,你去躺在那把海蛇椅子里,马上就会恢复你的体力。无需我们磁场干涉,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和我们合作。”
“好的,”正军就去躺在那把海蛇椅子里,一身透骨的凉爽,一股冷气海蛇一样从他背脊向全身爬行、扩散。
但他身上没有充满力量,而是越来越冰凉,再那样下去他就被冷冻了。
他对那足球说:“你是在骗我?”
但他看见巴妮走来,坐到他腿上,脸向着他脸渐渐靠近,噘起嘴轻吻他,然而他模模糊糊看见,好像是那海蛇吐信子在舔舐他的脸。
他身上欲火着起来了,果然来了力量,他用力摆脱、挣开那盘旋的海蛇,眼前青光飞舞,只见巴妮跌倒在地上。
接着他是疯了,不停地在地上跳着、转圈,嘴里嚷道:“高兴哦,要和巴妮结婚哦,我爱巴妮哦,要和她结婚哦,洞房花烛哦。”
他跳着拍手唱道:“女儿愁,绣房钻出个大马猴;女儿悲,嫁了丈夫成乌龟;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女儿乐-----”
他要跑出这间方形水晶房,跑到门口时,撞到一扇无形的门上,额头生生的痛。
“海虎炯炯,检查他脑神经细胞,看看是否真的失常!”
就听到门外踩天踏地的脚步鸣,似乎这间房子也颤抖。那疯子还在拍手又唱又跳。
只见门外一个虎头机器人,迈着钢铁的步伐走进来,墨镜般的眼睛向疯子射出一道红光。
疯子还在跳、唱,还说:“欢迎你海虎炯炯的到来,锵锵锵、锵锵。”一手好像握着敲锣的锤,一手好像提着锣。
“报告将军,他的脑细胞经过特殊处理,显示不出病情。”
“又是Z星人搞的鬼,那你把他脑袋割下来,看看脑细胞怎么被处理!”
“嗨。”海虎伸直右胳膊,竖直手掌,表示坚决执行,眼光掠过一抹凶狠之气。
但他并不立即拔出尖刀来,他想先玩一玩他,就像猫抓住了一只耗子,先放在爪子底下挠一挠、戳一戳。
他伸出钢铁之拳重重打击去,疯子“哎哇”一声躲避开,号啕大哭了,并且绕着他喊:“海老虎,你为啥打你爷爷,打,你再打。”又笑开了,头发也蓬乱了,笑时嘴里含着眼泪。
地上的巴妮早爬起来,她也很难分清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原来她是被制作的克隆蛇人
,就是原来是蛇的基因,被培养出人的相貌,可以人蛇两变。
她脑子里按着光子电脑芯针,没有自己的思想,是个活动着的傀儡。
那个足球的脑袋,溜溜地转,一会儿当他看到炯炯铁拳打中疯子,也像足球一样弹跳起来,在空中哈哈哈大笑。
然而,正军曾经跟星空大师学金刚拳之外,大师见他诚实可靠、英雄豪气,背着其他学员,又秘传与他一套华夏至宝,疯子五祖拳。
海虎炯炯是机器手段,虽有编好的程序控制,但因为他们的机器人由光子电脑控制,已经远远超过人脑的机灵,其外形制作除了稍微粗笨,几乎与真人差不多,还能组合变化。
海虎几拳不能击翻他,就使金字五形拳,其一便是金字饿虎拳,突然疯子眼前一阵曝光,只见一只饥饿的恶虎大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嘴,腾地跳起,几乎碰着房顶,“唬”地一声,左右爪划个大八字,朝下嗨地一声,手握虎爪向疯子如饿虎擒羊扑抓去。
疯子装作吓得倒地几滚,腿脚颤抖抽筋,脸色发青,头发根根竖起,口吐白沫,摇头晃脑说:害怕吆,老虎吃我啦,逃命吆,却呼啦一声坐起,虎爪对准他双目抓去。
疯子如闪电,抹了一把一把眼泪,向虎眼弹甩去,此招叫做“玉珠弹鬼目”,不偏不倚,中庸之道,正好打中饿虎双目,饿虎大叫一声,眼花缭乱,看不清眼前是什么。
疯子又在原地跳来跳去,拍手转圈子,嘴里嚷道:“结婚哦,洞房花烛哦,嘟嘟嘟,啦哩啦哩。”他举着手,握着喇叭,学着吹喇叭、吹号。
海虎的眼是摄影透视的眼,很快就射出了粒子射线,恢复了视力,再次回身反扑过来,其目射出蓝光,其手爪射出红光,凶焰嚣张,似乎要把他一口吞灭。
他一哭一笑,不慌不忙,两手掌撑地两腿一曲、两脚朝上攥作力,一蹬,---那机器海虎正巧从脚底板扑去,被他朝上狠狠蹬上水晶房顶。
再重重落下来,跌倒地上,轰鸣而响,海啸水呼。
但它的程序并不乱,它的两条胳膊成两条吐信的眼镜王海蛇,朝他“客---客客---客客客”,连续吐出紫色的**,如蚕豆一般,一颗颗打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