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趁机一个鲤鱼打挺,朝下一挫、向上一搡,跃向空中,落在一棵塔松稍上,作锦鸡独立静心敛气,剑锋朝金蟾蜍一指,一圈一圈金光朝金蟾蜍扑去。
光圈里的九宫八卦图转动变换风、雷、雨、电、火攻击它的眼、头、鼻、口。
一个个球状闪雷电轰击它的头颅,吽--吽---吽---,一颗颗金星飞爆出,一咎咎烟雾丝;
一阵阵黄飙沙暴袭击它的眼睛、嘴巴,吧---吧---吧---,一颗颗子弹爆裂,一阵阵铁砂飞溅;
一团团火焚烧着它的身子,唵---唵---唵---,火---火---火,烧阿烧阿,可损耗它的金身铁躯,却不能动摇它攻击的本心,它的脸盆大的眼睛依然射出红光摧毁一切。
小分队员躲闪稍慢的,被毀尸消迹,他们只能四面埋伏袭击,以扰乱它的心智不能集中而随机躲闪、逃遁。
吴言想此时该是他使梅花断魂枪绝招的时候了,他念动梅花迷魂诀:天灵灵、地灵灵,月宫蟾蜍跟我行,一进时空隧道行,二出黑洞底间行,三过中子白矮星,8384667,7735----
只见一团乌云围着金蟾蜍旋转不停,愈转愈快,最终只见乌云不见蟾蜍,吴言跃上乌云舞动断魂枪,只见寒风大作,梅花点点飘起,又纷纷落下,冰凌箭飞,雪打如袭,一片茫茫都不见,四下蝙蝠打寒颤。
金蟾蜍再次出现时,它硕大的头颅向左一呆滞、向右一迟疑,吴言便知它被迷了魂,枢纽信息场紊乱了,他再次挺枪朝他右目刺戳去。
此时,栅栏大门被甄鹅毛遥控器打开,他指着乱蹦乱跳的金蟾蜍、对栅栏外黑影说:“破坏月球安全的,就是它,兄弟们,打开它的机关,救出地球的孩子,你们别无选择!”
从栅栏外黑影里飞来一群、一簇的蝙蝠人,他再摁控制蟾蜍的按钮,但已经没有用。
他从麦西加?忠忠肩上腾起落下,对他和鲁西说:快冲过去,在它腋下有控制器,按上它就张开大嘴,孩子们就可出来。
麦西加腾起飞过去,落在金蟾蜍背上,这些蝙蝠人有的止在它头上、有的落在它肩背上,但它已经不认得东西南北上下左右了,也不认得一直护卫它的这些蝙蝠卫兵,它再“阿嚏”巨吼一声,一股黑气的冲击波冲出鼻腔,直扑向甄鹅毛,他亦腾起落在一棵塔松稍尖。
金蟾蜍头仰起,向上“嘿”地一声,脚下一蹬,向上飞冲去,直撞到混凝土的顶板。
“不好,麦西加,它会撞破海底,巨洪冲进来,我们都完蛋!”
麦西加?忠忠和鲁西同时跃上蟾蜍背,鲁西被甄鹅毛(莱正)灌顶疏通奇经八脉之后,又在生命转换器里过了一下,学了些宇宙通行术和特异术,但毕竟半路出家,时间太短,蟾蜍飞起时他就掉落下来。
但麦西加却抱住蟾蜍左前腿不放,有冈底斯豹蚊飞到他耳朵上说;“大兄弟,好样的,是地球英雄;我们举步维艰,各个通道已被封死。”
麦西加力道很大,他死死抱住柱子粗的蟾蜍腿,这腿很滑,他时时有掉落的可能,但它会飞,木头身子轻,即使掉落他还会追上粘住,他还挥动大铁拳猛烈锤打,蟾蜍似乎无感觉,只是“嘿、嘿”向上冲击,似乎不冲破决不罢休,整个月海在震动,海水涛飞浪涌,紫光宫在颤抖,所有的生灵惊慌失措。
麦西加感到硬拼毫无用处,于是搔扰它皮肤,它的皮肤并不是纯金的,只是涂了一层金彩,但其质料似乎比金更有弹力、更有韧性,头上个有个金锥攻击器,它好像穿山甲一样,也可穿透山脉。
麦西加像哄孩子似的说:“金蟾
乖乖,听话哟,俺是麦西加忠忠,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卫队长兼月海宫总监鹅毛大人之忠实助手。”
一些蝙蝠卫士飞上来攻击,他们挥手发射掌中的激光,麦西加?忠忠猛然想起自己还会变化成天鹅,那攻击蟾蜍的117式难道是吃素的?
于是他叫来一个蝙蝠卫士,叫他开启一个机关,他瞬间变化组合成一只檀香木天鹅,向金蟾蜍前腿腋下飞扑去,嘴里说:“金蟾乖乖,听话哟,俺是麦西加忠忠,孩子们肚子饿了,让他们吃饭去吧,俺给你胳节窝挠痒痒。”
也许它是一只天鹅,有某种暗示、提醒,金蟾蜍的粗暴攻击有所缓和,不再硬拼硬冲顶板,下落至草坪上,忠忠亦随它飞落,他的嘴朝它胳节窝搔去。
蟾蜍真的以为他挠痒痒,条件反射地举了一下前腿,木天鹅的铁爪趁机而入,抓住了按钮,它被开启了,醒了,记忆恢复了。
它昂起的头颅慢慢低下来,脸额非常难看,鼻腔被炸毁了,身上一凸一凹的粗鲁,头上有些盘旋的冈底斯电子飞蚊嗡嗡叫,它打了两个如雷的喷嚏,脸盆大的眼睛溢出一掬水流,它的下巴抵至草坪上,它张开巨口,从它嘴里跑出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
他们被穿统一的橘黄色光电T恤,领上一圈黑条纹,裤子是蓝色的。
他们是地球上被劫的世界各地的孩子,红、黄、黑、白的肤色都有,但谁也不知在何处。
他们的父母亲在地球上朝思暮想盼望能找到他们,他们也日夜想念着自己的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