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月球之空格外幽深、蓝碧,白小牛骑雄狮华远、库图佐夫骑北极熊伊万、吴言骑赤豹、阿波罗骑一有角的树根等八人出现在天际,一个金色的点和一个白色点、红点,由牛顿环形山尖闪烁、跳跃而来。
由远及近,由点放大呈现活动的图像,瞬间出现在宇航舰上空,腾落在舰台上。
甲板(它不是死板一块,它是一种未知物质,可伸缩、拉撑、变形、组合、拆装)上铺了红地毯,两边肃立着我们已经很熟悉的天鹅陆军人,这些类似仪仗队的天鹅兵。
与往昔不同,这些天鹅兵前两眉间竖一支白天鹅翎,额两角翘着花蛇般的触须,每人手执一把雪亮的长剑,胳膊伸直指向天空,剑刃寒光闪。与地球人硕壮、健美相比,这些天鹅军人瘦精、灵巧,也是无所畏惧、目空一切的自负,微仰头脸看剑,好战而自大的样子。
当白总等漫步走向猩红的地毯时,大肚卫队长先缴下阿波罗的阴阳子手枪、吴言的迷魂枪,一个瘦小卫士扑动蝉翼翅飞起三尺拿着探测器对他们探照。
首席前来迎接他们的天鹅一毛却迟迟未踏上猩红地毯。一毛是月球的外交部长的意思,二毛是月球的财政部长的意思,雪亮的长剑突然交叉架于地球谈判者头上,剑拔弓张,库图佐夫大怒:
“你们想羞辱我们,西伯利亚狼崽!”意呼北极熊伊万前来作战,但他的坐骑被锁住,不能前来。天鹅一毛这才追上来陪不是,对他俩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古老风俗。
只有敢于过刀纵剑林的人,我们再与他和平谈判。只听得一片清脆的咔嚓响,长剑呼啦都变成短枪,两边兵卒转两圈、跳两跳,整齐的无可挑剔,一个调、一样的动作。
忽然都倒在地上滚两滚,再仰视天空,向天空瞄准,天空出现长翅膀的飞鱼,指挥官一声令下:射击,只听得空中啪、啪啪的飞鱼炸裂声。
白总想起在地球上、中国上海崇明的江边奇遇,淡然地一笑,眼神带点轻蔑。
“地球长官,请站到这里,”天鹅一毛引小牛他们至一个蓝色圆形的地板上,刚站稳,就见宇航舰渐渐竖立起来,但圆形地板不动,直到与宇航舰垂直。
竖立的巨大部分即刻脱变成似圆形的碉堡、又似居住的楼房,对此,小牛也不得不佩服天鹅人的超时空的巨大想象力,库图佐夫对站在身旁得意洋洋的天鹅一毛说:
“你们分明在向我们示威?吓唬我们?毫无诚意可言。你们的统兵大元帅呢?”
原来,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突然变成了竖着半个蛋的房子里,他们看见前面有个椭圆形的桌子,一个赤练蛇须----比花蛇须粗长许多的蚱蜢人站起来,他身旁的人也站起来。
天鹅一毛指一下说:“他们就是我们“阿里啦”(大元帅)伊雷尔?莱鹏。莱鹏大元帅,”天鹅一毛抚一下白总胳膊说:“他就是地球兵代总指挥白小牛先生。”
伊雷尔?莱鹏此时现身正宗天鹅人,机灵一动,找到了一个话把说:“我说天鹅一毛,我们是跟人谈判,你怎么给我们引来白牛?该不会是在生命转换器里转变成的?
我知道你们的总指挥被我们俘虏了,怎么给我带来一代理总指挥?”
“大胆,西伯利亚
狼崽,你敢羞辱我们,”库图佐夫试图把坐骑兼飞船呼叫过来,但此时默念的密码失效,他欲扑过去擒拿伊雷尔?莱鹏。
天鹅一毛马上解释道:“不好意思,因为上次K?白小牛与我们作战时,是克隆人,今天我们大元帅怕你们有诈,故意这样问,抱歉,请谅解。兵不厌诈么。大家各就各位,坐下谈。”
天鹅一毛指引白总坐在椭圆桌莱鹏的对面,椭圆桌中间空挡有一盆凤尾竹、一盆正在开花的月球兰、一盆天鹅草。蛋厅圆壁自动发光,四面有门,但门缝看不出,有侍者出入门里。
门是自动开合的。表面上招待是不错的,盘中有天鹅牌糖果、饮有月球上他们培植的天鹅金毛尖,凡此种种,皆打上殖民主义的烙印。
白小牛代总指挥说:“原来天鹅座8星的宇宙科技、文明不过如此,属于下三烂的货色,连我们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中将,我们走吧?他们比希特勒好不了多少。”
中国人反将一军,俄国人回头就要走。他就是第二次地球大战时、被希特勒用“无中生有”之计陷害的苏军元帅库图佐夫,他被押上刑场时,被Z星飞船发射的V粒子银光救起。
“是你们破坏和平谈判,”白总说:“我们有诚意而来,是你们向我们发来求和的信息,出尔反尔,不像是文明人所为,一只小蚂蚁还知道信守承诺,例如我们的纳米兵。”
这点到了天鹅人的要害处,地球兵在纳米兵的配合下,势如破竹,他们天鹅兵一败涂地,而且,地球兵扎下了根子,在月海深处建立宇宙光子飞船制造基地,已经开始用飞船输送厂房、机器的建筑、设备等材料。
天鹅一毛想到这里,又恼又羞,想挽回面子,他说:“你们强行占领我们的月海宫,吃现成饭,我们制造了月海,你们凭什么在月海深处开发基地?”